304、你要是不怕傷著我,那就掙扎吧
304、你要是不怕傷著我,那就掙扎吧
她就乖乖的在外面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他還是沒有出來,不免讓他有些擔心。
最後連言睿都過來了,詢問她為什麼凌律還沒有出來吃飯。
她決定還是去叫一下人,免得他在裡面睡過了。
她進了休息室,發現床頭柜上放著的咖啡,他一口都沒動。
凌律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額頭上竟然沁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嚇得趕緊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想到燙的很!
他發燒了?
她不禁懊惱不已,要是剛才多看兩眼,說不定就能查出異樣,那就可以及時的就醫了。
她趕緊把言睿找來,用最快的速度將人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凌律疲勞過度,再加上飲食不當,所以才引發的低燒。他的血糖很低,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他……他怎麼會疲勞過度呢?」
「你這話問誰?先生都是因為你,這些天夜不能寐,只能靠工作才能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我甚至不敢讓他一個人獨處,生怕他累倒了。今天先生的心情才稍稍好一點,可是你一來他就住院了。你和先生一起在辦公室那麼久,難道你都不知道先生髮燒了嗎?」
簡幸聞言張了張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確實是她的責任,她百口莫辯。
要是……要是出門前多看一眼,也許就能察覺出他的異樣。
也許……留下來多安慰他一下,也許就會發現他的病況了。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錯。
「你不要在這兒了,我怕你再這樣下去,先生的命都要給你弄沒了!」
言睿沒有任何好脾氣,冷言冷語的說道。
簡幸沒有任何反駁,被言睿趕出了病房,焦急的在病房外守著。
她不敢讓自己哭出來,眼淚一旦掉下來,那就是永無止境的。
她不斷地看著手錶,希望他能夠儘快轉危為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凌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他睜開眼卻沒有看到簡幸,心裡滿滿都是失落。
他看向言睿,虛弱的說道:「她走了?」
言睿看到他落寞的神情,有些無奈的說道:「她一直在病房外面守著,是我不讓她進來的。先生已經為她住院了,難道還不夠嗎?先生,你就聽我一句勸吧,現在我不是以秘書的身份,而是你家人的身份。你現在這個樣子姐姐和姐夫都十分的擔心你!」
凌律一聽到簡幸沒有走,反而在外面等到現在,心裡的那點失落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想要撐起身子,但是渾身虛弱無力,言睿不得已上前扶住了他。
「你還需要休息,就不要見她了,這個女人遲早會害死你的。」
「言睿,你是知道當年那場車禍的,我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就算她把我的命拿去也可以。我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你難道希望我孤獨終老嗎?」
「你……」
言睿聽到這話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凌律怎麼和他侄子一個德行,都愛人成痴,愛人如命。
難道……就不能夠好好地愛惜自己嗎?
他見言睿面色黑沉,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他勾起唇角淡淡的開腔:「等你真的愛上一個人,非她不可的時候,我想你就會明白我了。言睿,我想見她。」
最後四個字,字字鏗鏘,完全不像是生病人說出來的語氣。
是那麼沉重有力。
言睿也談過戀愛,但是沒多久就分了,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結婚對象所以一直單著。
好在家裡有一個哥哥已經結婚生子了,所以家裡給他的壓力並不是很大。
他確實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可以愛成這樣,如果真的這麼辛苦,那他可不敢輕易嘗試。
凌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只能遵從了。
他打開病房門就看見簡幸在外面焦急的來回踱步,嘴裡還不斷小聲祈禱著,竟然希望上天保佑凌律能夠平平安安。
「上天要是聽到你的祈求,一定會先告訴你,你不害先生,先生一輩子都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簡幸突然聽到言睿的話,面色有些窘迫。
就在這時病房裡面竟然傳來凌律的聲音,只是有些虛弱。
「言睿,你可以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言睿無奈搖頭,讓開了門:「進去吧,先生醒了。」
簡幸一聽到凌律醒了,根本控制不住心情,狂喜的沖了進去。
看他坐起了身子,不禁有些擔憂:「你怎麼坐起來了?你現在生病了應該好好躺著,言睿有幫你叫醫生嗎?呼叫鈴在哪裡?」
她急切的面色紅潤,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有些手忙腳亂。
她正四處找呼叫鈴的時候,沒想到床上的男人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蠻腰,1;148471591054062直接將她拉到了懷裡。
她猝不及防,裝上了一個結實而又溫暖的懷抱。
鼻息間不僅僅是消毒水的氣息,更多的是獨屬於這男人身上陽剛的氣息。
她的臉瞬間通紅,想要掙扎著起身,但是男人卻沒有任何放開她的意思。
「我生病了,力氣不是很大,但是我卻不會放手。如果你捨得弄疼我,儘管掙扎。」
他的薄唇近乎是貼著簡幸耳朵說的,一聲聲低沉入耳,好聽的不得了。
那一股股熱氣鑽入耳蝸,讓她渾身都在發麻發顫。
天……這個男人的聲音簡直好聽的要死。
而且……這話很管用。
此話一出,簡幸當真不敢亂動了。
她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生怕自己壓到他。
「你……你放開我,你這就是耍流氓,我可是別人的妻子!」
「要是我不知道你和林帆的交易,你說說還能傷我的心,但是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你這別人的妻子也不過是個名頭而已。」
「就算是個名頭,那我也是別人的妻子,你這麼抱著我算是怎麼回事?」她氣呼呼的說道,覺得羞愧難當,但是卻又不敢過分掙扎。
凌律不管不顧,下巴輕輕地放在她的肩窩出,有些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清香。
他緩緩閉上眼,安心的說道:「這五年來我一直都睡不好,總感覺懷裡缺了什麼。我知道,我缺的一直都是你。每晚我都要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我感覺那是牢籠,是你對我的無期徒刑,在我有生之年,我都別想睡好一個安穩覺。」
「所以,我就用工作麻痹自己,直到非常累了,不得已才躺下睡覺。我不敢回我們的房子,哪裡到處都是你的氣息。但是我又捨不得不回,那裡是我們共同的家啊。」
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緩緩滲透著她,沁入肺腑,一點點灼燒吞噬著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