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醫院相遇
248、醫院相遇
她突然停下腳步,服務員沒有注意到,竟然直直的撞在了簡幸的身上。
滾燙的咖啡瞬間傾灑出去,落在她的胳膊上,穿透衣服灼燒著她的皮膚。
她感受到疼痛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淚珠不自覺的從眼眶裡滾落。
服務員以為她是被燙哭得,嚇得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停下來的……」
賽琳娜聽到身後的聲音回眸看去,就看到簡幸悲傷的神色。
她像是遭受重大變故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上前處理:「你怎麼樣,要去衛生間嗎?」
「我……我沒事,能把新聞重新播一下嗎?我……剛才聽不清楚。」
「可是你的胳膊……」
「求你了!」簡幸急切的說道。
就在服務員為難的時候,沒想到賽琳娜阻止:「按照她說的去做。」
服務員立刻去準備了,很快剛才播放過的新聞重新來過。
凌律……
她聽得真真切切,新聞里說的那個人就是凌律!
他現在人就在希尼,生死未卜。
那個夢不是假的,是預兆!
她的身子突然站不住,踉蹌了一下,好在賽琳娜攙扶著她。
她帶著失魂落魄的簡幸來到了衛生間,畢竟她現在名義上還是班森的未婚妻,身上由著他的血肉。
掀開衣服,胳膊已經紅了一片,甚至都起了水泡了。
她一邊用涼水擦拭,一邊冷淡的說道:「那個凌總你似乎認識啊?他……是你很在乎的人吧,你對他的悲傷,就像是愛人之間,我太熟悉了。因為我對班森也是這樣的,你不愛班森,你的心裡另有他人!」
「夫人,能帶我去醫院找凌律嗎?我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以啊,但是你要答應我,離開班森。不僅如此,我還會動用我一切人脈,去找最好的醫生救他。」
賽琳娜開出了條件。
簡幸聞言小臉慘白,貝齒用力的咬著唇瓣,久久發不出聲音。
她要是答應了就承認和凌律的關係了,那席漸為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不就不攻而破了嗎?
他的姐姐和董事會都虎視眈眈的,要是知道哥哥私生子的身份,那一定會招惹無窮的麻煩。
她不能那麼自私,因為一己之私,而害了哥哥。
凌律身邊還有言睿,憑藉凌律的身份地位,一定能找到最好的醫生。至於自己去不去……又有什麼作用呢?
她心裡疼痛的要命,卻逼迫著自己放下。小手都用力捏緊,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得有些麻木。
好一會兒她才振作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視」賽琳娜,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夫人不想幫忙,那就算了吧。凌總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故人而已,我和班森現在才是昭告天下的一對。」
「呵……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夠殘忍啊,說這話的時候心不痛嗎?如果讓我放棄班森,我寧死也不願意,而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呢?」
「那我也不會做任何傷害班森的事情,絕對不會!」她用力的說道。
賽琳娜聽到這話,嘲諷一笑,似乎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你以為憑藉你的那點口頭功夫就可以保護班森嗎?你現在確實沒有傷害到他,但是以後你一定會成為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我才是能真正幫助他的人,我勸你識趣!」
賽琳娜甩開了她的胳膊,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她一個不支,差點跌倒,小手用力的撐在盥洗台邊。
而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猛地被人踹開,席漸立刻沖了進來,立刻吧簡幸護在身後。
大手用力的捏住賽琳娜的手,冷道:「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碰我的人!」
賽琳娜聽到這話,心狠狠地疼著。他的力道很大,捏的她手腕很疼,都暈紅一片,青筋都變得明顯了。
她掙扎了兩下無果后,索性忍著痛。
「你憑什麼對我興師問罪?你應該好好的問問你的未婚妻,她根本不愛你,剛才聽到別的男人名字,已經魂不守舍了!班森,她不愛你,她根本不愛你,比不上我分毫,你怎麼就看不到我對你的好!」
「你告訴她什麼了?」席漸猛然想到不好的事情,那幽藍墨色的鳳眸深邃暗沉,像是洶湧著驚濤駭浪一般,足以竟然碾壓拍碎。
這樣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近人情。
賽琳娜對上這樣的視線,心狠狠地疼著,冷道:「哪裡是我跟她說了什麼,她只不過聽了兩句新聞就這樣了!班森,你就這麼無用,你愛的人不愛你,你多可憐啊!原來我們是同一種人啊!」
她瘋狂的笑著,只是這笑有些撕心裂肺,悲愴的讓人絕望。
她笑到最後眼淚也落了下來1;148471591054062,卻依然倔強的看著他。
席漸聽到這話頓時明白前因後果,他甩開了賽琳娜的手,趕緊去查看簡幸的情況,瞥見她胳膊上的紅腫。
「我帶你去醫院!」
「我聽了新聞……他們說凌律命在旦夕,這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承受不住打擊的暈闕過去。
席漸急忙把她抱在懷中,快速的離開。
賽琳娜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無能為力,她根本攔不住班森,因為他心裡根本沒有自己!
她渾身無力,根本站不穩,身子搖搖欲墜的跌倒在地,笑著哭了,哭了笑了,如此反覆,像是丟了心的孩子一般。
席漸將簡幸送到了醫院,婦科醫生用力蹙眉:「情況很不樂觀啊,母體太虛了,胎兒的發育也不是很好,這樣下去恐怕母子兩個都有危險。」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無所謂,我要她安然無恙。要是她出了什麼差錯,我就要了你的命!」
席漸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凶神惡煞,戾氣蔓延。
他緊緊的揪著醫生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醫生嚇得魂飛魄散,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位女士情緒波動太大了,受了很大的刺激,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我只知道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給她陪葬,我要整個醫院為她陪葬,就這麼簡單!」
他一字一頓,森寒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