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簡幸消失了

  236、簡幸消失了

  「溫柔一點……可以嗎?」


  簡幸鼓起十二分的勇氣,面頰通紅的說道。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煮熟的蝦子,渾身都是滾燙的,不是因為情慾而是因為羞澀。


  凌律看她這樣,心狠狠地軟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丫頭是為了留下一個完美的記憶,讓彼此都不後悔。


  他憐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沙啞溫柔的響起:「不礙事,我抱著你就已經很滿足了。就算什麼都不做,今晚依然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無可替代,我會記得一輩子!走,一起洗澡,然後好好休息,畢竟你也累了一天了,身子吃不消。」


  簡幸聽到這話渾身鬆懈了一下,胸腔里1;148471591054062涌滿了感動。


  有人說過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只有愛到深處,才會如此克制自己吧。


  她乖巧的點點頭,伏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抱著自己去衛生間。


  她洗完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突然來了興緻,笑嘻嘻的纏過身子,甜甜的說道:「老公,能給我講故事嗎?」


  「想聽童話故事?」


  「想聽你以前的事情,不能參與你的過去,我想要知道一點。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吧。」


  「也沒什麼說不得的,以前我會比較忌諱,不喜歡讓太多人熟悉我的過去。從小到大大哥一直都很排斥我,說我是野種,怕我仗著父親的喜愛而分奪他的家產,所以對我一直不是很友善,我也習以為常。」


  「二哥雖然性格暴躁,但是卻是個真性情,帶我很友善,帶我打遊戲逃課。後來家裡來了個女孩,她帶給我很多快樂,那也是我第一次體會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簡幸聽到這話,自然明白這個女孩說的就是舒雅。


  她沒有打斷,讓他繼續說著。


  「因為母親的事情,我一直恨著父親,但是久而久之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痛恨還是敬愛。後來我成年了,主動提出放棄繼承權。我本想憑藉我實力給舒雅一切,但是她不相信我,反而……投靠了霍愷,想要害死我。我不得以離開了帝都,後面經歷了什麼……你都知道了。」


  二十多年的經歷,在他嘴裡不過是寥寥幾句話而已,但是簡幸聽過後卻格外的沉重。


  從小就被人排擠長大,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她這麼一想自己的過去,似乎也不值得一提了。


  「你還沒有說結尾呢,結尾就是那個少年終究強大成王子,找到了他深愛的公主,幸福的生活著。」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這話,真的很動人啊!

  她忍不住閉上眼,悄悄地抹了抹眼淚,沒有讓他看見。


  她靠在他的胸膛,說道:「凌律,我有些困了,我們一起睡覺吧。」


  「恩,晚安,我的寶貝。」


  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是那麼的溫柔繾綣。


  凌律心滿意足的擁抱她入懷,以為第二天起來還是溫暖幸福的一天,但是他不知道……這才是他失去簡幸的開始。


  日晒三竿,太陽也變得明媚,溫度穿過那薄薄的窗帘投射在屋內,讓人覺得暖和無比。


  凌律醒來的時候腦袋沉沉的,就像是宿醉過得一樣,讓他微微攏眉。


  他昨晚雖然喝了酒,但是按照他的酒量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他揉了揉額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但是身邊空空如也,被子也冷卻了,證明人已經離開了很久了。


  他看了眼手錶,已經十點多了。


  睡過頭了?


  他眸色漸漸發深,他是個自律的人,怎麼可能睡到這個時候。平常不需要鬧鈴,生物鐘也能在七點左右醒來。


  今天是怎麼了?

  他心頭莫名的不安起來,也顧不得換衣服洗漱,滿心只想找到簡幸。


  「先生起來了?」


  「夫人呢?」


  「夫人說她約了朋友,一大早就出門了。還說先生喝了酒,今天會晚起,讓我們都不要打擾。」


  凌律聽到這話狠狠蹙眉,她能約見什麼朋友?

  他立刻讓言睿去查,看看簡幸的行蹤。


  他總感覺……她不會再回來了。


  「先生,我查了所有的監控,發現都被人動過手腳,根本找不到簡小姐的蹤影。簡小姐她……失蹤了……」


  言睿斷定這個事實后小心翼翼的說出口,等待那端凌律的反應。


  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空氣都變得壓抑詭譎起來。


  「需要我查一下黑狼嗎?」


  「不用,我知道她被水帶走了!」


  凌律冷聲說道。


  他掛斷電話,已經換好了衣服,開車一路疾馳來到了席漸的酒店。


  「先生,你不能進去,那上面是貴賓商務間,沒有客人的准許,是不能隨便上去的!」


  服務員極力勸阻,但是凌律就像是發怒的獅子一般,根本不聽任何阻撓。


  「滾開!」


  他冷喝一聲,嚇得那些人根本不敢上前。


  服務員趕緊給席漸的客房打電話,席漸微微沉默,最後淡淡的說道:「帶他上來吧。」


  最後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將人帶到了房間門口,哆嗦的說道:「席先生就在裡面。」


  對方剛剛開門,凌律就一腳踹開,跨步進去。


  席漸正在吃午餐,手握刀叉,還優雅的品著紅酒,看來是一個恣意浪漫的午餐。


  他這邊吃的有情調,但是那邊的凌律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簡幸呢?」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半點質疑。


  席漸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凌先生你還真是搞笑,簡幸是你的妻子,昨天是你們的婚禮。怎麼一轉眼你來我這兒要人?你的妻子你不應該最清楚她在哪兒的嗎?」


  「我不想和你廢話,我的耐心也不多。我再問你一遍,簡幸呢?你把她藏哪裡去了?」凌律冷喝的說道,怒氣沉沉,讓人感覺可怕。


  就像是快要瘋了的野獸一般,理智一點點被消磨崩潰。


  席漸仍然穩若泰山,臉上沒有任何動容之色。


  「我這兒沒有你想要的人,我已經對她放手了,打算下午就回國,你要好好對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凌律突然上前,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男人怒吼:「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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