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楊心瞳可真是神一般的敵人
044、楊心瞳可真是神一般的敵人
簡幸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都疼,像是被處以極刑一般。
車上瘋狂的事情重重襲來,簡幸差點沒承受住從床上翻滾下去。
她瞪大了眼睛,一想到自己竟然和凌律在車庫,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就恨不得昏闕過去。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印記,頓時欲哭無淚。
楊心瞳可真是神一般的敵人。
第一次害她不成,她和凌律發生了關係。
第二次害凌律不成,他們還是發生了關係。
誰都不是故意的,能怪誰?
她去了衛生間洗漱,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印記不只是前面,整個後背都留下了男人深愛自己的痕迹。
就算穿上了高領的衣服也擋不住那緋紅的顏色。
簡幸洗漱了一下身子,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凌律剛處理完事情來看看簡幸,正好看到她這副虛弱的樣子,立刻上前攙扶。
「還好嗎?」
再次見到,簡幸很想死一死。
「我……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太過逞強。」
男人霸道的說道,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說道:「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還以為你要錯過,既然醒了吃過東西我就帶你去。」
「嗯。」
她點點頭,不管自己如何,去墓園的事情不能耽擱。
簡幸從昨天下午昏迷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餓的不得了,吃飯也是狼吞虎咽的,看著凌律心疼。
吃完后,男人寵溺的抱著她上車,簡幸這才緩過神來詢問楊心瞳的事情。
沒想到凌律夠狠,竟然讓楊心瞳嫁給廢物木羽,甚至讓舅舅和葉沁離婚,讓木羽的爹娶葉沁。
楊心瞳要是嫁給木羽,那是咎由自取,但是她舅媽……
舅媽雖然也不好,但是最起碼也陪伴舅舅半輩子了,要是離開了,舅舅該怎麼辦?
她最終還是狠不下心祈求了一下凌律,希望他高抬貴手。
「那就先讓葉沁在木家折磨幾日再送回來吧,我會派人盯著,不會愧對你舅舅的。木家不敢和我置氣,所以葉沁母女一定會吃些苦頭的。要是不懲戒一番,她們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簡幸這才點點頭,突然想起木羽竟然是個廢人,難道是上次他給自己下藥,凌律讓人做的?
她瞥了一眼凌律:「木羽廢了,是你做的?」
「我沒有親自動手,算嗎?」男人淡淡挑眉問道。
額……
這當然算啊,你動動嘴皮子就害的人家這樣,你要是親自動手,那後果還成什麼樣。
簡幸現在才知道凌律手段的可怕,雖然不致命,但是卻讓人生不如死啊。
果然,腹黑男不能得罪,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說什麼。
墓園在帝都江南的郊區,車子不能開上去,山上有著長長的階梯。
她爸媽的墓碑就在上面,但是她這個樣子根本走不上去。
正在發愁之際,男人不發一言直接將她抱起1;148471591054062,然後大步流星的拾階而上。
「這階梯很長的,爬上去會累個半死,你還是把我放下吧!」簡幸擔憂的說道。
「你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我自然要報答你。」
「不需要……就當兩清了……」她尷尬的說道。
男人挑眉,說道:「你要是兩清了,我現在可就放手了。」
簡幸聽到這話,差點氣出了一口老血。
這男人怎麼這麼計較呢,竟然耍起了小心眼。這要是鬆手了,她豈不是滾下去了?
她諂笑著伸出了雙手,怕死的纏住了男人的脖子,俏皮一笑:「您老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走你的。」
「老婆,乖。」
他揚起了尾音,聲音綿長低沉的傳入耳中,她感受到了那甜甜的寵溺。
雖然被威脅了,但心裡卻是甜的。
就這樣,凌律將她一路抱到了上面,來到了墓碑前面。
楊成業已經等候在那,眼淚鼻涕都有,看來是痛哭過了。
簡幸看著有些傷心:「舅舅……你是不是想舅媽了?她過些天就會回去的,只是表姐……我無能為力,她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幸啊,對不起,都是舅舅的錯。」楊成業痛哭流涕的說道:「當初你爸媽走的匆忙,把你丟給了我,可是我卻沒有好好照顧你。都怪舅舅無能,苦了你了。」
「舅舅……」簡幸眼角濕潤,忍不住哭泣起來。
楊成業踉蹌著身子上前,緊緊的握住了凌律的手:「謝謝凌先生放過我們一家,小幸我就交給你了,她是個苦命孩子,沒人疼愛,還希望凌先生能多多包容。」
「我會的。」他點頭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楊成業晃悠著身子下山去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舅舅就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
簡幸的心狠狠揪緊,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的有些厲害。
凌律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淚珠晶瑩的掛在了睫毛上,那紅紅的眼睛看著格外惹人憐愛。
他見不得她哭。
他上前溫柔的擦拭她的淚水,聲線輕柔的響起:「別哭了,免得爸媽看著傷心。你還沒有介紹我給他們認識呢。」
她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一口氣,才點點頭。
她爸媽是合葬的,而哥哥是單獨的墓碑,上面沒有照片只有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家裡沒有哥哥的照片,甚至一張合影都沒有。雖然奇怪,但是人去如燈滅,她哪裡還計較那麼多。
她出生的那一年,哥哥正好五歲,死於心臟病。
他有先天性心臟病,是爸爸那邊的遺傳病,哥哥一出生心臟就有問題,所以他們才打算生第二個孩子。
萬幸的是她的心臟沒有問題,但是哥哥卻熬不過,去世了,死在了醫院。
沒想到好景不長,不久后爸媽也去世了。
都死在了同一年。
她出生的那一年本應該一家人歡喜,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凌律,舅媽一直說我是喪門星,剋死了爸媽和哥哥,只會剋死最親的人。所以舅媽就不讓舅舅和我太親近,怕我將和我有血緣的舅舅害死。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我會傷害你嗎?」
她擔憂的看著凌律,她這樣的人應該孤獨一輩子吧,偏偏遇到了凌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