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就算不親密,也不要有隔閡
033、就算不親密,也不要有隔閡
而簡幸和凌律一路無話,車廂里的氛圍十分壓抑。
她幾次想要找話題,但是一看到凌律那冷冰冰的臉,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原來,在演奏會上,凌律問自己的那句話就是給她台階下,想要將誤會說明白,沒想到她沒給機會。
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最後車子停在了門口,凌律先下車。
「我還有事處理,晚上早點休息。」
「哦……那你……注意身體。」
簡幸獃獃的回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看著那偉岸的身影離開,在燈光下,背影是那麼斜長,看著竟然還有些孤獨。
她頓時泄氣:「我是不是惹惱了凌律?」
「額……目前來看是這樣的,簡小姐怕是要說點好話哄哄了。」
「這樣啊,看來是真的要哄哄了。」
簡幸耷拉著腦袋。
霍珊珊這樣說,言睿也這樣說,看來自己晚上一定要道歉了。
但是她也是個麵皮薄的人,和一個大老爺們道歉也不好意思。而且凌律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淡,她讓傭人上去試探一下口風,問他下不下來吃夜宵,凌律直接拒絕了。這一來,嚇得簡幸都不敢道歉了。
她洗了澡,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直在糾結怎麼道歉。
不敢親自去找,在手機上磨磨唧唧的編輯簡訊,但是寫好再刪除,刪除了再寫,如此往複,最後她還是沒有勇氣。
最後她很慫的寫了一張字條,上面寫了「對不起」三個字,塞在了他客房的門縫下面。
只要他一回房,就能看見了。
這……算是道歉了吧。
她笑嘻嘻的回房,突然很是心安理得,然後就上了床。
她睡著后,總是迷迷糊糊的感覺身上壓了一個人,很重很重,就像是石頭一般,怎麼也推不開。
而且那人的大手很冰冷,捏著她的手腕,讓她冷的打了個哆嗦。
她猛然意識到不對勁,睜開了惺忪的睡眸,竟然看到了一個人影。
凌律不知道何時竟然在自己身上,大手扣住自己的手腕,拉在了床側。
她嚇得驚呼一聲,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
凌律臉色很難看,微微漲紅,似乎是在憋著怒氣。
最終,男人怒道:「你不是說今晚要跟我道歉嗎?十二點都到了,道歉呢?」
「啊?你在等我道歉?」簡幸呆愣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是珊珊還是言睿……」
「別管是誰,道歉呢?」
凌律現在一肚子火氣,晚上回來珊珊給他打電話了,說簡幸一定會給他道歉的,讓他聽了兩句好就行了,不要太為難小嬸嬸。
凌律雖然冷沉的應著,但是嘴角卻是勾著笑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凌律也無心工作,一直在等簡幸的道歉。
但是沒想到這丫頭膽子很小,只是讓傭人上來探口風,自己卻什麼都不敢做。
他氣的打發了傭人,本以為她會親自上來,卻不想竟然沒有了。
這丫頭,一點誠意都沒有!
等了一個晚上,男人怎麼沒有怒火,而且越燒越旺!
簡幸弱弱的說道:「我準備了呀,我寫了字條塞到你房間門縫下面了,你還沒有回房吧,所以沒看見?」
凌律鎖眉,然後從床上離去。
不到三分鐘,男人冷沉著臉回來了,薄薄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冷線,渾身上下都瀰漫著駭人的氣息。
那一雙幽寂的寒眸翻滾著巨浪,一瞬不瞬的攝住床上的小人兒。
而簡幸此刻只感覺自己很渺小,小小的自己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是那麼渺茫!
她看向他的手,弱弱的說道:「字條你找到了……」
「簡幸,你是當我三歲小孩嗎?這麼點大的字條,虧你想得出來!」
簡幸準備的道歉字條不過手指寬窄長短,還是塞在地毯下面的。要不是他眼睛夠尖根本看不到那露出的一角。
她的道歉,未免也太有誠意了吧?
男人心裡怒火中燒,只想狠狠地懲罰這個小丫頭,膽大包天,竟然敷衍自己。
他要讓她明白,敷衍自己的代價。
男人漸漸逼近,嚇得簡幸想跑,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她被壓在身下,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那炙熱的吻如狂風暴雨一般落下,狠狠地攝住了她的唇瓣,吮吸著,啃噬著,摩挲著……
帶著力道,咬在了她先前的傷口上,鮮血瀰漫,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知道,凌律是在發泄怒火,只是這樣的方式讓她害怕。
他的大手不知什麼時候鑽入了衣角,緊緊的扣在了她的細腰上,雖然沒有亂摸,但是卻依然帶來了奇異的感覺,如電擊。
亦如那天晚上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不會要……
她惶恐起來,她不喜歡這強1;148471591054062來的方式,不喜歡這樣霸道可怕的凌律。
她掙扎的更加激烈,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卻像是蚍蜉撼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不要……
她不想這樣……
這些話想要說出口,但是凌律佔有她的嘴巴,根本不給她機會。
就在她痛苦狼狽,眼睛濕潤的時候,男人突然鬆開了她的嘴巴,大手也扣在了床邊。
他狠狠蹙眉,理智回歸,看到她眼角的淚水,突然懊惱自己,竟然這麼強制。
「簡幸,既然你不來找我道歉,那我就來找你。這字條雖然草率,但是我認可了。這件事兩清,我們……還想以前那樣,就算不親密,也不要有隔閡。」
「剛才……對不起,我不准許別人弄哭你,更不准許自己讓你哭。剛才算是晚安吻,早點睡。」
凌律站立床邊,手指深深地掐入肉里,銳痛襲來才阻止情慾的亂竄。
他不敢逾越,除了吻不敢動手動腳,大手觸碰也只是碰著而已。
因為他深知,自己就算是鋼鐵一般的意志,只要碰到這個女人,就像是廢墟一般,瞬間瓦解崩潰。
他想要佔有她。
不是因為藥物,而是真正的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但,絕對不是這種強迫的手段。
即便身心難受,他都不准許自己傷害簡幸。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了一句晚安,便轉身離去。
簡幸看著他的背影,眼角的淚水更是肆意的流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感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變得好像不是自己了。
為什麼當他說出那番話后,她又覺得自己很殘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