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很想你

  424很想你


  在情形重要的眼下,秋啟赫最怕夜長夢多。


  既然連祁城都已經懷疑到秋啟赫身上,現在更肯定他是兇手,那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將祁城趕出國內。


  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秋啟赫用來擴張自己的慾望,掌控自己的人脈。


  可如果,祁城繼續留在這座城市,留在國內,這三年時間,也足夠祁城變得強大!

  所以,秋啟赫要讓祁城離開,遠遠地離開!

  三年之內不準回國!


  「三年之內,如果你踏進國內一步,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統統作廢,我會繼續出手,不斷出手,毀掉這裡的一切,讓更多的人一起死!我不在意,在我的頭上追加幾條人命……但你拿什麼跟我賭?你女人的命嗎?」


  早在進行死亡遊戲的那一刻開始,秋啟赫就想到讓祁城出國。


  但之前,秋啟赫光提出這個要求,自傲的祁城一定不會妥協的。


  因為,只有讓祁城,狠狠嘗到失敗和痛苦的滋味后,祁城才會懂得,他還不夠強大,他還很嫩,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才更有勝算!

  「出國……」祁城沒想到,秋啟赫命令他1;148471591054062離開這座城市,並且是遠遠地離開,甚至在三年之內,都不准許踏進國內一步。


  猛地抬頭,祁城眼神發緊,優雅薄涼的唇,甚至有點顫抖,他想要問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她呢?」


  即便祁城沒說明白,秋啟赫也知道,他在指顧千夢!


  真不知道,要不要嘲笑祁城的天真,既然秋啟赫很快做了手腳,甚至找了個人主動認罪,來把顧千夢下水,成為那個犯人的同夥,如此看來,秋啟赫的態度是很明確的,「那個女人將要幫我頂罪……」秋啟赫的口吻森冷無情!

  「發生這麼多起案子,總有人要負擔罪名,如果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犯下案子,總顯得說不過去……所以只能犧牲你的女人……除此之外,我保證不對她下手,只要她想活著,那麼她可以一直活著……」霎時,秋啟赫眯著老謀深算的眸,顧千夢是這幾起案子,最合適的嫌疑人,等顧千夢坐了幾十年的牢之後,她爸的案子,再也不會被翻出來。


  同時,這和讓顧千夢死不同,只要留顧千夢一條命,祁城就不會馬上拿出他犯罪的證據。


  如果再狠心一點,要了祁城的命,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秋啟赫不想再節外生枝。


  況且想要祁城的命,也沒那麼簡單。


  於是秋啟赫最不想刺激的人,就是祁城,就怕玉石俱焚,還好祁城寧可自己死,也不會捨得讓他的女人出半點差錯。


  所以秋啟赫才敢約見祁城。


  在這場角逐中,現在勝負已經很明顯,祁城還沒那個資格對他說不!

  除非祁城能不在意顧千夢的命!

  但可能嗎?


  從秋啟赫的觀察來看,祁城已經愛上了那個女人……


  並且,顧千夢懷孕了,肚子里有了祁城的孩子。


  秋啟赫也不會傷害顧千夢肚子里的孩子。


  「……你做夢!」那雙用力的手臂狠狠掐住秋啟赫的脖子,祁城口吻森冷,他不要在這種時候出國,他沒辦法離開顧千夢,甚至還是在明知真正兇手是誰的情況之下,要眼睜睜看顧千夢坐牢。


  這麼多起案子,如果真的讓顧千夢頂罪,即便不是死刑,也是幾十年。


  深邃的眸子里,劃過無數道仇恨,祁城很想親手結果了這個惡魔,「你去死吧!去死!」


  手背發顫,祁城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只感到快拗斷秋啟赫的脖子。


  「好,那你現在就動手吧!」眼珠子往上翻,秋啟赫沒想到,祁城居然敢對他動手,看來,他還必須再次提醒祁城,他可以馬上要了顧千夢的命,之所以留下顧千夢,是不想讓自己的罪行敗露,讓祁城答應封口並且遠遠離開!


  「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更多的人會沒辦法活!包括她……」


  臉色頓變,祁城稍緩和了手力,「聽著……我要帶她一起走!」


  這是祁城唯一的要求!

  要他滾出國內也可以,但他要和顧千夢一起走!


  他不會一個人離開!


  秋啟赫當即冷哼,「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做夢!」


  這時,秋啟赫忽而有點緊張,也摸不透祁城的想法,本以為,祁城會馬上答應離開這裡。


  「別這麼緊張……我只是怕夜長夢多,你必須走!至於她,我不會動手……還有,她還是孕婦呢。不會被判死刑的!」


  雙手豎起來,秋啟赫對祁城保證,眼下祁城根本沒有理智,秋啟赫也怕,祁城會恨得弄死他。


  頓時,祁城眼神立馬一暗,手從秋啟赫的脖子上鬆開后,他再也不想留下,一言不發地掉頭,快速走出包間!

  整整西裝,祁城眼神暗淡,提步離開……


  祁氏。


  總裁辦公室。


  悠然環抱著文件走進來,抬頭只能看到祁城的側臉,她先是皺眉,而後將文件留下,「總裁,這些文件需要您的親筆簽名。」


  「我知道了,就先放在這裡。」點頭,祁城的口吻很冷硬。


  「哦。」撇撇嘴,悠然有點鄙視祁城,然後轉身離開,老大心情不好,和顧千夢吵架了?應該不會啊,顧小姐人在局子里……


  唉,也許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老大在心疼師娘啊。


  單手摩挲著眉尖,祁城摁開投影儀,點出新聞,就看到今天最熱的新聞,是秋啟赫去貧困山區照顧留守兒童,捐了吃穿的東西。


  媒體對此大肆讚揚,不少民眾的態度也是,對這位慈善總裁的褒獎和支持,甚至沒有半點負面新聞。


  會所。


  男士洗手間。


  扣住喉,祁城趴在洗手池上吐得一塌糊塗,不知道這晚到底喝了多少,總之頭腦很暈,只要讓那幾個軍區的人高興,他也不擋酒,別人讓他喝多少,他就喝多少。


  滿臉醉意,祁城打開花灑,開始清洗手背的臉。


  當冰涼的水絲撲在臉上,稍稍緩和了一點身體的不適,也讓祁城看上去冷靜了不少。


  隨手抽了紙巾擦擦手,再扔進紙簍里,祁城解開西裝紐扣,沿走廊吹了會冷風,這才回到包間里。


  「他們都走了?」


  皇甫聿點頭,「嗯,突然接到一通電話,然後就說臨時有事。我估計這幾個人,都不靠譜。。」


  閉上眼,祁城坐在沙發上,單手撫著眼,聲音裡帶著疲憊和沙啞,「我們慢了一步。」


  深深的無力感,將祁城籠罩,他只怪自己沒能力,沒能力保護心愛的女人。


  哈一聲,祁城冷魅地笑出聲,再單手扶起紅酒杯,閉上眼,一飲而盡。


  這種喝法很快,也很傷身,祁城擦擦嘴,再繼續倒酒,陸續喝起來。


  不多會,剛開的紅酒還剩一半。


  起身,皇甫聿忍不住走過來,再俯身,一把攔下祁城的手,提醒他說,「祁城,現在酒解決不了問題。」


  點點頭,祁城也明清楚喝酒,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知道。」


  聽祁城無力的三個字,皇甫聿再勸,「別喝了。」


  祁城這副無力感,就連皇甫聿都看不下去,皇甫聿繼續說,「酒不是這麼喝的。」


  「我不敢見她。」回眸,祁城突然看著皇甫聿,輕扯薄唇。


  「為什麼?」皇甫聿知道,祁城指的是顧千夢,但祁城,又為什麼不敢見顧千夢?

  祁城沒將和秋啟赫的對話,告知給任何人。


  「我想她……」


  滿嘴酒氣,祁城說著,頭更痛,狠狠地往後栽倒了下來,頭砸在地板上,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口中喃喃低語,「顧千夢,我想你……很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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