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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純血奪還·吃我一口

  有些事情或許刻骨銘心的經歷過了,但過程中的一些細節仔細回想的話還是有所缺漏或者疑問,其實也就是所謂的後知後覺。


  「我當時為什麼會和殤單獨關到一起?」楊沐突然想到。


  這個問題他現在才有注意到,為什麼他不是被關到奴隸多的籠子里,而是看起來很像被奴隸販子們『特殊待遇化』?

  「殤是誰?」荒十疑問道,而後她又說道:「我當時只記得你和那些奴隸販子在戰鬥,其餘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楊沐聽了后細想當時殤要奪舍他時,殤的本體或者說殤先前奪舍的大塞某皇子的身體已然爆成團血霧,而後殤的神魂入侵奪舍他,進而在拉鋸的過程中被『血晶玲瓏心』凈化智識,徹底消逝掉,這才避免了他被奪舍成功,其後才有了荒十看到的血戰一幕。


  「我只知道荒原的奴隸販子一般都將有利用價值的奴隸分開關,以方便區分,畢竟奴隸們大概都是一副模樣。」荒十說道。


  「利用價值?」楊沐疑問道。


  楊沐想到當時被馬車拖行的自己,應該是如廢物般的存在吧?甚至不能張口說話,不能動作絲毫,就如蠕動的蛆蟲般任人拖行拉拽,這般悲慘模樣在奴隸販子眼裡看來應該是連空氣都不如吧?哪裡有什麼利用價值?

  突然間楊沐想到了什麼,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身懷『血晶玲瓏心』,他的四肢百骸,身體體質基礎,血脈脈絡等可能早就被『血晶玲瓏心』所徹底改造成適應修行的體質,這樣他才可以修行,進而步入修行大道,要知道他在神代大陸的余國時,他是根本不能修行的。


  或者說正因為體質血脈等基礎徹底的改變,才導致他開始無法說話,無法動彈,這個異變的過程總要有個適應的過渡時期,這就能解釋清楚為什麼他開始身體機能盡失,宛如廢人了。


  「我的價值只在於擁有『血晶玲瓏心』,奴隸販子斷不可能發現……要知道我都是生死關頭最後才發現的,或許他們有了絲毫察覺?唯一有這種可能就是我的血了.……畢竟我那時被他們抽打的遍體鱗傷,全身是血……所以說鞭子上沾血了?然後他們才察覺到異常?」楊沐數息間分析道。


  他的確猜對了,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他和殤被單獨關到一起,所以說有的偶然背後其實就是必然。


  有了答案,楊沐沒有絲毫成就感,反而又陷入難題中。


  如若這麼說的話.……殤為什麼先前獨自一人被那幫貪婪的奴隸販子關在牢籠里,那時的他又有什麼價值?

  楊沐面色複雜的再度回想起殤的樣子,手筋腳筋曾被挑斷,喉嚨被毒的嘶啞,他甚至覺得殤的舌頭都可能被割了,畢竟殤奪舍之際的狂妄話語是通過神念傳遞給他的,也就是說殤那段時間就是廢人一個。
……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因為接下來你就要被我奪舍了!哈哈!」


  「小子,我是誰並不重要,原本我遭那些異族暗算已然中毒頗深,落難於此,命不久矣,只要動用一絲修為必會被蔓延到極致的劇毒瞬殺!就如剛剛那般爆成團漿霧,唯一的辦法只有脫體奪舍,而周圍都是些廢物,即使奪舍他們的軀體也是無用,只是現在你出現了並在剛剛顯露了天賦,只要我奪舍成功,必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哈哈!」


  「哈哈!任你掙扎也無用,實在是上天助我,虛假星辰又如何?終究難以絞殺我!再看看你小子的內觀世界如此廣袤,這天賦實屬上等!……等等這心臟?這是?不要燒我!啊!」


  楊沐又想起殤在奪舍他時的寥寥幾句話語,那時殤雙眸血紅至極,其間盡顯貪婪邪念,被毀的面容在皎白月光下看起來猙獰似魔鬼。


  楊沐突然面色凝重起來……他在殤的記憶中是以殤的第一視角窺探他的記憶,因此殤的話語甚至行為動作等他都可以感覺到。


  他不知道殤到底是什麼性子的人,總之殤每次的話語都很平靜,帶著種淡淡的憂傷,或者說很孤獨,就仿若繁盛夜空下的孤單背影,寧靜而悠遠,迷茫而逝去。


  而殤在奪舍他之際的話語間無不透露著癲狂失態之意,楊沐猜測那時的殤已然不是追求真理之人?可能已經成為了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的大惡人?或者說就是徹底墮落了?走火入魔了?

  總之,這很不符合殤的風格。


  「『信義紅蓮』的處刑果真恐怖,想不通殤到底怎麼從無數『處刑者』手下逃出來的?還逃到南方大陸的大塞王朝,奪舍了某皇子進而隱匿著,可惜虎落平陽被犬欺,竟然被不到星王境的幽音徹底重傷,在荒原苟延殘喘之際奪舍我.……最終還是栽到我手裡了。」楊沐沉思道。


  雖然他有著殤的本源『知識樹』,但他絕不敢深入探索的,現在本就有了記憶相竄通的情況,在深入他可能真就玩完了,神經錯亂成瘋子都有可能。


  先前他在瀏覽殤的『知識樹葉』時,類似於用旁敲側擊,積少成多的方式大概知道了殤的一些經歷過往,殤的實力至少在『觀星星王境』巔峰左右的實力,由此可見『信義紅蓮』派出去追殺他的人的實力究竟有著多麼恐怖。


  楊沐想了想他最近看到殤具體記憶的時間應該在『師選大會』上,裡面顯示殤首先在某處秘境中大殺四方,盡數殺敗『信義紅蓮』的『處刑者』,而後那名白髮紫眸的邪魅少女悄然凌空到場,雙方或許交流過什麼?

  總之殤很可能是慘敗於『湮星星王境』的創諫憐之手,而且殤和創諫憐還是自小相依為命的最要好同伴,或許殤能逃出來.……是創諫憐心軟放了他?

  即使創諫憐放了殤,殤也已然重傷,或者從『極北大陸』達到『南方大陸』還經歷了不少追殺?最終他逃遁到大塞王朝,在奪舍大塞某皇子后,實力更是跌落到最低谷。


  要知道『奪舍之法』是把極其鋒利的雙刃劍,修行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使出的,可能那時候殤的肉體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只能出此下策進行奪舍?楊沐想到。
……

  「先撇下關於殤的疑問,如若普通的奴隸販子都能從我的血液察覺到異常……那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


  楊沐凝色想到,真是這樣的話,他身懷『血晶玲瓏心』的秘密早晚會暴露,不過他相信留點血別人是看不出什麼的,重要的是他的血肉都經過『玲瓏精血』的潤化……

  「荒十.……你吃過人肉嗎?」楊沐突然道。


  「啊?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雖然我確實成為了半妖戰士,但還沒這樣做.……過。」荒十視線不自然的游移道。


  「其實先前我用精血救奈玉之時,你是不是有什麼疑問?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體質有點特殊,而且我的確在奈玉的身體內埋了些『釘子』,以防止他出爾反爾。」楊沐如實說道。


  「我是能猜的到你的體質很特殊,因為在我的感知中你的氣血太過旺盛,就如一輪徐徐燃燒的烈日般,至於在奈玉體內做了手腳,這其實很正常吧。」荒十說道。


  楊沐點了點頭又凝色道:「其實.……荒三先前啃食過我的血肉。」


  荒十聽聞瞳孔緊縮道:「你是想說荒三能變回人形……是因為你血肉這方面的原因嗎?」


  「我不是很確定,只是猜測罷了,所以說你要不要現在吃我一口試試?來感覺下我的血肉究竟能不能調和妖獸血脈?」楊沐無奈攤手說道。


  「還是算了吧……一是我肯定不會這樣做,二是我不可能下的去嘴,即使你……看起來一副很好吃的模樣。」荒十掩嘴笑道。


  楊沐想了想他這樣確實是強人所難,而且這只是猜測罷了。


  「只希望猜測不要變成現實,如若成真的話.……那可就太搞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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