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志氣,最是珍貴
279志氣,最是珍貴
白飛曜癱坐在一地荊棘中,遲遲才緩過神來,這個女人竟然……他剛剛都沒有看清楚她的風刃倒是是怎麼回事?
她之前不是藉助無箏的嗎?
怎麼……怎麼她就徒手給揮出了風刃呢?而且,這風刃絕對在孤氏任何弟子之上!怕就只有孤家主曾經的實力,才能與之媲美吧!
白飛曜立馬怒目朝孤素穎和江臣看去,兩人早已心虛得不敢抬頭。
「琴瑟二老,點到為止,這樣,可成?」紫晴淡淡問道。
琴瑟二老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欣喜得立馬齊齊點頭,比起白飛曜,寒紫晴才是真正的天才呀!
她應該會是留仙島上,年紀最輕的一個高手,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位女性高手吧!
「當然,寒紫晴你贏了。」一貫沉默寡言的瑟老,立馬宣布結果。
而琴老連忙便道,「白少主,願賭服輸,你可不能食言。」
白飛曜怒得整個人都要炸了,卻還是逞強不丟臉,他爬了起來,不屑地看了紫晴一眼,隨手便將種子丟給紫晴,施捨一般冷哼,「這麼想要就拿著唄。」
就算是當眾輸了,就算是非常心疼這顆種子,就算是都不知道回去該如何跟父親交待,但是他也要大大方方,狂妄地羞辱回去!
「多謝!」紫晴竟不介意,欣然地收下,頓時周遭一旁竊竊私語,而人群里,君北月俊眉驟然大緊,再珍貴的東西,只要她要,他都會有辦法拿到,他的女人向來是不會隨便要別人的東西的。
更別說是接受別人如此傲慢的施捨!
他正想開口,可誰知,紫晴卻突然轉身,帥氣地揚起手中琉璃瓶,大聲道,「琴瑟二老,我家王爺,抱恙不能前來,特令紫晴同二老問個安好。紫晴既得此寶物,便代錶王爺,將此物在琴台上競拍出去,為琴會添個熱鬧,以錶王爺歉意,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
寒紫晴沒有搞錯吧,他們沒有聽錯吧!
競拍?她居然要把那麼寶貴的東西競拍出來?
這女人瘋了嗎?
見眾人沒緩過神來,紫晴繼續大聲道,「琴瑟二老,你們意下如何?」
扶桑樹的種子雖然寶貴,但是,她寒紫晴的志氣更寶貴,她才不要這東西!
琴瑟二老都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呢,全場立馬驚叫,驚呼聲幾乎是衝天而上,險些都把天都給掀了,真的不誇張。
而白飛曜氣得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直指紫晴,卻遲遲都說不出話。
紫晴看都不看他一眼,示意眾人安靜,眾人還真的一下子全都給安靜了下來。
紫晴這才認真端詳著琉璃瓶中的種子,好一會兒,才道,「紫晴頭一回見過,也頭一回聽說這東西,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價,不如這樣吧,咱能就從一個銅板起價,大家隨意出價,最高者得之,如何?」
聽得那「一個銅板」四字,白飛曜第二口鮮血立馬又噴了出來,而全場立馬齊聲一個「好」字,有一次震天動地!
很快,各種出價聲此起彼伏,留仙島的各家族,龍淵大陸的各方勢力,就連司徒城主夫婦,琴瑟二老都也忍不住,加入競拍之中,一時間,整個大琴台周遭,熱鬧非凡!
紫晴站在台中央,面對一度瀕臨失控的場面,高高揚起琉璃瓶,一臉狂傲,眉宇飛揚,如俯瞰眾生百態的冰女神,尊貴得不可侵犯!
何謂狂傲,這便是真正的狂傲!
看得所有人都不自覺都覺得低她一等,白飛曜無力四腳朝天躺在荊棘中,沒有想到自小到大,從來都是站在喧鬧之巔的自己,竟也有被喧鬧所淹的一天!
君北月靜默看著紫晴,唇角都禁不住飛揚而起,只覺得此時的紫晴美得傾城傾國,風華萬丈!
卻,突然,他不經意轉頭,卻立馬迎上了一雙同他一樣炙熱得看著紫晴的眼睛!
軒轅離歌!
而此時,軒轅離歌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轉頭朝他看來。
兩人四目相對,瞬間就碰觸了殺意!
「一萬兩!」
突然軒轅離歌高高舉起手,頓時,全場寂靜。
一萬兩?
要知道,在他之前,羽家主出了是五千兩呀!軒轅離歌竟是直接給翻倍了!
「三萬兩!」君北月立馬就跟,翻倍再加。
軒轅離歌退步不讓,「九萬!」
「一百萬!」君北月霸氣。
真正的競拍,其實三言兩語就結束了,軒轅離歌遲疑了,沒有馬上跟上。
紫晴看了看軒轅離歌,又看了看黑衣蒙面的君北月,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卻還是高聲,「一百萬兩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加?」
想加的人很多呀,可是全都加不起!
一百萬兩是什麼數目,相當於整個留仙島三年的收入呀!
大周雖不是龍淵大陸最強的國家,卻絕對是最富有的國家,誰能跟君北月腳板?
他的帳房,可就是大周的國庫呀!
「一百萬兩第二次!」
紫晴第二次大聲道,原本冷厲的小臉卻隱隱有些竊笑,這1;148471591054062可是以君北月的名義競拍出去的呀,他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可是,她卻很喜歡。
一百萬已經第二次,全場議論聲漸起,可惜,還是無人開口,軒轅離歌靜默地看著紫晴手中的琉璃瓶,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放棄了,還是在猶豫。
終於,紫晴第三次高舉了手,「一百萬兩第三……」
然而,話音未落,人群里突然穿來一個慢騰騰卻不容忽視的聲音,「等……一下!」
誰?
眾人正循聲要找,卻發現找不到人,都聽不出聲音打從哪裡來。
只是,台上的紫晴卻分明臉色大變,這聲音,她可是一聽就認得出來呀!
「古人言,神木不可侵也,不可辱。神木者,上,頂天;下,立地,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千年樹神呀!」
文縐縐的聲音,終於讓大家找得著方向了,循聲望去,只見那男子就坐在看台的最後一排,一身書生打扮,帶著高而方正的巾帽,手持一把摺扇,如盈盈銀月,嶄嶄明辰,文雅卻不迂腐,隨意卻不輕佻。
任由全場注視,他徑自輕搖摺扇,繼續道,「如此神木,豈值百萬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