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沒人比我愛你

  第37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回到別墅，陸致遠扶著我躺在床上跟小過視頻，自己不曉得去了哪裡。


  我十分思念小過，隔著屏幕撫摸他圓圓的小臉，幾個月沒見，小過的好像長高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我的視覺偏差還是米國的伙食太好。


  「媽咪！奶奶說我要有小妹妹了！」


  提起孩子，我還是心軟，笑著說：「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我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小過，你喜歡爹地還是媽咪？」


  小過從小心思就敏感，試探性的問我：「媽咪，你是不是有了小妹妹就不要小過了？」


  我趕忙安慰他：「不會的，媽咪最喜歡小過。」


  小過沒有再問，我也沒有再答，視頻對面的兩個人都是沉默，直到婆婆出現，跟我寒暄了兩句叫小過去上學。


  米國跟國內剛好白夜顛倒。


  晚上陸致遠摟著我入睡，有些憤恨的從後面咬著我的脖頸，就像是公獅在交配時咬著母獅一般：「要好久不能碰你了，等肚子里那個小壞蛋生下來，爹地一定打她屁股。」


  「陸致遠。」我叫他。


  「叫我阿遠。」他堅持，「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我一肚子的心事，卻偏偏什麼都說不出來。


  良久，我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愛我嗎？」


  陸致遠從我身上移開，把我翻過來面對他：「你這一刻說願意嫁我，我們立刻去民政局。」


  「現在是晚上，民政局早已下班。」


  陸致遠已然起身扯過衣服穿：「讓他們來上班，辦完手續再回去。」


  我固執的堅持：「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終於停了下來，躺下來抱緊我：「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可你縱容姚曼殺我父母。」我的聲音冷下來。


  陸致遠神色頹唐，扒了扒頭髮，搖頭嘆氣：「我現在才終於明白，努力解釋別人卻不肯相信，原來是這種滋味。」


  家裡的座機電話響起。


  陸致遠去接，說了兩句問我：「何醫生的，接不接？」


  何叔叔？

  我伸手：「我接。」


  陸致遠把電話給我，轉身出門：「我去給你熱牛奶。」


  「何叔叔，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那頭傳來陰仄仄的兩聲笑：「簡醫生，還記得我嗎？」


  我的大腦停頓了兩秒，是陳華！我剛要喊陸致遠，卻被陳華的話定死在原地，「簡醫生，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我深吸一口氣：「姚曼已死。」


  「呵呵呵……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陳華那頭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你日日跟殺父仇人躺在一張床上，被他像玩物一樣困在金絲籠里，你就沒有絲毫愧疚？簡醫生，你的父母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這個不孝女。」


  我顫抖著握緊聽筒：「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把何叔叔怎麼了？」


  陳華不緊不慢的說：「陸致遠逼我到窮途末路，我跟他不死不休！簡醫生，做個選擇吧，是要你醫院所有人的命，還是要陸致遠的命？醫院裡我安裝了炸彈，只要你做出選擇，轟的一聲——」他的聲音裡帶著愉悅：「所有人都會去天堂跟你的父母告狀，說你為了一個男人，害他們去死！」


  樓下有微波爐啟動的聲音，自從出了院，陸致遠每晚睡前逼我喝一杯熱牛奶，他親自去熱，絕不經別人的手，非得看著我喝乾凈才肯罷休。


  叮的一聲，牛奶熱好。


  夜裡安靜的出奇，陳華的聲音像是跗骨之蛆一樣在我耳邊響起：「明天你一個人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