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恨入骨髓
連續一周的時間,我被囚禁在這個別墅里,一開始嚴銘強硬的用灌的方式喂我吃三餐,後來我乾脆拒絕,將所有的碗碟摔碎。
嚴銘說我就是犯賤,好好對我也不肯,之後他乾脆不給我送飯了,每天給我打營養針補充。
不吃飯,我更加無力,臉色跟鬼似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又是一周。
我感覺絕望至極,對嚴銘恨入骨髓。
真希望有一把刀,我就能殺了他。
這天嚴銘沒有來給我送飯也沒有給我打針,我站在窗口看他離開。
估計是有什麼事吧。
也是,一個集團老闆總不可能整日守著一個女人。
這天嚴銘沒回來,我已經沒有餓的感覺,但是這種麻木的感覺並不好受。
口乾舌燥,我走到窗口,感覺自己快死了一般,彷彿看到了天使。
我走到一邊拿起邊上的小花瓶,往窗戶砸去,不斷的砸窗,沒幾下我的手臂就抬不起了,累的癱軟。
我換一隻手繼續砸,漸漸的玻璃窗出現幾道裂痕。這玻璃結實,我砸了十幾分鐘,砸會停一會,我已經搖搖晃晃。
砰的一聲,玻璃總算被砸開,我看著那道缺口心底不由的燃起一抹希望來。
繼續砸,但是花瓶脆弱,沒多久碎了我一手都是血。
我也累的坐在地上,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接近傍晚,我心頭一慌就怕嚴銘回來,也不顧什麼直接翻過去跳了下去。
是二樓,離地面至少有四五米高,我直接摔了下來,整個腿骨咯噔一聲像是折斷了一般。
我疼的整個臉都慘白了起來,動彈不得。
忽然我感覺到有個人靠近,我想轉身卻不能動,差點疼的昏厥過去。
忽然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嚇的尖叫,可是就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聲音沙啞的不行,像一隻破收音機。
「你怎麼了?」
我恍惚間覺得聲音好熟悉,抬起頭去看,斜陽下顧厲琛的臉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俊美的讓我心跳都停頓了半拍……
「你……怎麼來了?」我啞著嗓子問。
顧厲琛皺起眉頭,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問,「你身上怎麼都是血?你……」他抬頭望去,那個破窗格外的顯眼,「別和我說你是從那裡跳下來的。」
我低著頭沒說話,顧厲琛走到我的面前微微蹲下身,「你怎麼會在這?發生什麼了?」
我抿著唇,喉嚨乾乾的,看到顧厲琛那麼想哭就真的哭了出來,眼淚一直流卻沒有聲音。
顧厲琛皺眉抱住我,卻沒有說一句話,痛哭流涕后他也沒有多問,抱起我。
我的腿一動,疼的抽氣,顧厲琛皺起眉,「估計沒有骨折也脫臼了。」
我靠著他,感受著他的呼吸聲,天知道我有沒有在做夢,這夢好真實。
我疼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昏昏沉沉的,這是我這段時間睡的最沉一次。
我醒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那時候我好像是看到了顧厲琛。
是他來找我了嗎?
我手扶著邊上的床頭櫃想要起來,卻撞碎了邊上的花瓶,砰的一聲發出很響亮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我鬧的動靜,門口走進來一個護士,見我醒來高興說,「小姐你醒了?」
我將目光移向我,這個護士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外國人,金髮碧瞳的長發,白色的護士服。
說著一口……流利的國語。
「這是在哪裡?」我的聲音干啞,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
「這裡是先生家,小姐既然你醒了,那我去通知先生。」我說著離開病房,我坐在床上,腦袋很疼。
彷彿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我的心口有些疼,「顧厲琛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捏緊被單,有些心慌。
忽然想起剛才那名護士小姐說什麼去叫先生,『先生』是誰?
沒過一會,那名護士走進來,微笑著對著我說道,「小姐,先生說他過會就到,請您安心休養,我們會把飯菜送來。因為小姐您已經昏迷半個月,不能立刻進食太多,所以我們為您點了一些液狀食物。」
我問道,「你指的先生是誰?」
護士小姐笑的曖昧,「當然是喬麥爾先生,小姐您放心您有孕的消息我們會保密的,絕對不會和外面說喬麥爾先生已經有了孩子。」
我聽的雲里霧裡的,喬麥爾?有孕?……我的眼眸瞪大,「你說什麼?我有孕了?」
「小姐你莫非不知道嗎?您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因為您的體質有些弱,比較瘦所以看不太出來。
半個月前您被送來醫院的時候胎兒已經很虛弱了,不知道為何您會那麼久不進食。喬麥爾先生特意吩咐要給您輸營養液一定要保住孩子,否則估計凶多吉少。」
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兩個多月,我明明一直有吃避孕藥……這怎麼可能懷了?還有……喬麥爾是誰?
我竟然又懷孕了……想起上次的小產,我的臉色不由的發白,彷彿又經歷了一次上次的疼痛,渾身冷汗冒起。
我已經不打算考慮喬麥爾先生是誰了。我的整顆心臟都被這個未出生的孩子佔據。
我感受到那種濃烈的飢餓感,連忙對著護士說道,「快,我要吃東西,不能餓到孩子。」我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鼻音,那麼迫切的想要留住這個孩子。
他都那麼堅強的活著,那時候從那個地方跳下來都沒有事,我自己更不能放棄。
護士小姐走出病房,我一人躺在病床上,腦海里都是空洞,對未來的迷茫。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身著高檔男士西裝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他看上去有二十七八的模樣,身材高挺,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他輕步走進房間,紳士的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他就連語調都是那麼溫柔,令人無法拒絕。
我點點頭,這個男人很紳士,給人一種暖洋洋的心動。
「我的名字叫喬麥爾·德林,你也可以叫我喬麥爾,不知道美麗的小姐叫什麼名字?」
他說話時模樣紳士,從頭至尾都是完美無缺,配上英俊的好皮囊,完全是所有女生追逐的對象,能夠令所有女人瘋狂。
「我叫……許安暖,喬麥爾先生……顧厲琛在哪?」我皺起眉頭問。
在昏厥之前,我明明看到顧厲琛了……
可是為什麼又從哪裡冒出一個喬麥爾先生?
喬麥爾笑著說道,「許小姐,那時候我正巧去島上找人,正好看到了受傷的你,如果不是那麼早找到你,或許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愣了愣,那時候是他救的我?可是我……難道那時候我一直看到的都是幻覺?
喬麥爾善解人意的一笑,「許小姐,你現在身體特別虛弱,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你那時候一直喊一個名字,但是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他。」
「謝謝。」我低頭說道,臉上帶著歉意,他救了我是我的恩人。
正在此時外面的敲門聲響起,那名護士推著車走進來,車上有很多佳肴,濃湯等。
看樣子都是精心製作,我覺得這喬麥爾也一定是個有錢人,就連隨便救一個人都給我提供優越的環境以及五星大廚的午餐。
正想用餐,忽然想起邊上還有個喬麥爾,只見他溫柔的說道,「那我先不打擾許小姐用餐了,過一會再過來,好好養身體。」聲音如沐春風,那麼動人。
說著他站起身來,離開病房,我也不客氣了。
我才想起他們所說的自己昏迷了半個月,這麼久沒有吃東西,再加上之前被嚴銘囚禁,那兩周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一下子就特別悔恨。
美味的佳肴,我統統下腹,我也知道剛蘇醒不能吃的太多,否則對身體不好。
吃到飽腹也便沒有再吃,我的手觸碰到邊上的按鈕,忽然電視機被打開。
我覺得有趣,研究這手邊的那一排按鈕。
電視內正播放著新聞,似乎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我抬頭看向電視。
電視機中一男一女正在被許多的話筒包圍,那男人一身黑色的頂級西服,面無表情,這男人正是顧厲琛!
我不禁開大了音響,新聞下方那一排字,「顧氏集團總裁與嚴峰集團小姐嚴璐訂婚。」
幾個大字,令我不得不相信,我不是眼花了,難道顧厲琛離婚了?可是他怎麼又和嚴璐訂婚了?……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頭疼。
新聞中,正在採訪顧厲琛,「顧總,為何決定這麼快和嚴小姐訂婚呢?您才和喬小姐離婚。」
「顧總,聽說喬小姐患有精神疾病,您這算不算是拋棄妻子呢?」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新聞,都在懷疑這新聞的真假,看到是直播新聞不禁皺緊了眉頭。
自己不過是昏迷了半個月,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顧厲琛怎麼會要和嚴璐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