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錯了還不行嗎?
說著我轉身走了,他也沒有留我。
一走出公司彷彿一瞬間鬆了一口氣,嚴銘那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喜歡我?
走了半晌才記起要打車去醫院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我媽剛睡著。
護工說她醒過來過一次,沒多久又睡著了,我去問醫生情況,恢復的還行,還需要繼續觀察。
這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陪了她一會回去做晚飯。
昨天的一切都彷彿是個小插曲,但是我腦海里總會想起顧厲琛母親來找我說的那些話。
我想有時候是不是對他的了解太少了,回家的比較早,我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裡的窗沒有開,窗帘拉攏著,如果沒有開燈昏暗暗的還真像一個密室。
我走到裡面,打開燈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哪是書房,簡直就是畫室。
不過那些畫板都用白布遮著,還有一個沒有畫完的畫板,放在那兒,裡面傳來一股有些刺鼻的顏料味。
我忽然想起來,顧厲琛以前是學美術的,那時候他畢業並不想去他父親的公司,於是顧伯伯直接讓他來給我輔導。
他的手指上有幾個老繭,我那時候問他,他說是畫畫弄的。
我走了進去,看著那塊還未畫完的畫板,是一個女人的裸背,黑色的長發如同海藻般趟在那兒,在椎骨處有一顆紅色的痣。
紅痣?我皺了皺眉,不自覺的撫上后腰處,我記得……我媽說過我的身後有課紅痣。
以前我媽還說尾椎有痣的人才學過人,以後肯定很聰明。
不過因為長在不顯眼的位置,我沒怎麼注意,現在看到這個才想起來。
不會是我的背吧……我看著這幅畫似乎不是新畫的,很久了,還有些地方沒有上完色,邊上的顏料早已乾裂。
這種感覺有些可怕,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究竟是不是我?我轉過身看著那些被白布遮住的畫,忽然有種想要掀開的衝動。
「許安暖!」耳邊忽然響起顧厲琛暴怒的聲音,「誰讓你進來的!」他咬牙切齒,臉色陰鷙的不行。
看著我眸光陰狠,我嚇了一跳,他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凶?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忽然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不斷的後退靠在桌上。
顧厲琛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我幾乎要喘不過氣。
腦袋發脹。
那一刻我感覺他是真的生氣了,是惱羞成怒的生氣,他彷彿是要殺我滅口。
「顧厲琛……你要殺了我嗎?……」我啞著嗓子說,他現在真可怕,雙眸彷彿都是通紅的。
我喘不過氣,大腦缺氧,感覺我眼睛一翻下一刻就要死了。
顧厲琛的動作頓了頓,看著我皺緊了眉頭,「有時候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你。」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鬆開了手,我彷彿一瞬間活的了自由,一下子整個人癱倒在地,不斷的咳嗽,眼淚流了下來。
下一刻我被拎了起來,胳膊被這個粗魯的男人拎著擱的很疼,他把我丟了出去然後關上書房的門。
「不許再進這個房間。」
我又咳了一會,「為什麼?」
我害怕極了剛才的他,現在他恢復了些理智我才感覺他是能夠溝通的,剛才我幾乎不敢說話。
顧厲琛怎麼忽然著了魔一般的。
太可怕了。
「不為什麼。」他冷冷道,臉色依舊陰沉,接著他便自己進了書房把自己鎖了起來。
我知道他平時每天晚上用完晚餐都會去書房裡待兩三個小時,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去裡面處理工作,可是沒想到書房裡是這樣的情況。
他現在又在裡面做什麼?那幅畫明明沒有畫完。
我敲了敲門,「對不起,今天進了你的書房,我也不是刻意的……只是有點好奇……我下次不進去了。」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我又敲了敲門,「顧厲琛……開飯了,吃晚餐了。」
裡面完全沒有回應,我就坐在門口等他出來。
天色變黑,裡面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我害怕他裡面會出什麼事,隔一會就敲門,「我錯了還不行嗎?……顧厲琛你能不能出來一下啊……我很害怕啊。」
「顧厲琛你在裡面做什麼呢?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出來?」
「你出來吧,飯菜都涼了……」
到後來我的嗓子都啞了,快八點了,顧厲琛還沒出來。
我也不知怎的眼淚一直掉就哭了起來,「你到底出不出來?」
忽然門就開了,顧厲琛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我,我狼狽的坐在地上,雙眼通紅。
「你怎麼這麼煩?」
見他終於出來了,我才鬆了一口氣,「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都不肯理我了。」
顧厲琛的眉頭緊緊的擰著,「哭的這麼丑,還這麼愛哭,難看死了去洗臉。」
聽到他的話忽然笑了出來,看來他沒事了,可是我有事了。
在地上坐了太久,半邊的腿腳都麻了,根本走不了連起來都難。
「怎麼了?」他皺著眉問我。
我有些尷尬的用手擦了擦臉,「我腿麻了,起不來……」聲音很輕,他聽到了,冷冷的看著我。
過了一會蹲下身,一個公主抱把我抱了起來,走下樓把我丟到沙發上。
腿麻的感覺其實挺難受的,我呲牙咧嘴的看著他,各種難受,「你先去吃飯吧,記得熱一下。」
顧厲琛也沒說話,直接去了廚房熱了會飯菜端了出來,直接放在茶几上,我的面前。
我疑惑的挑眉,「嗯?」
他遞給我一個筷子,「快吃。」
接過筷子和米飯,我的鼻尖又酸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不要哭了,我食慾都沒了。」
變相說我噁心。
我也沒難過,拿起紙巾擦了一下,吃了起來。
飯菜沒剛燒的時候好吃,好在能夠下口。
顧厲琛之前太嚇人了,讓我擔心了好半天,上一刻差點被他掐死,我竟然完全沒法討厭他。
「許安暖不要盯著我看,讓我沒食慾。」
我皺了皺眉頭,「顧厲琛你的要求還真多誒,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麻煩的男人。」
顧厲琛的臉又黑了,「你以前的男人不麻煩?我麻煩?」
我咳了咳,「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等會死定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繼續低下頭扒著飯。
這天晚上顧厲琛果然格外的熱情,他固執的不斷問我一個問題,「是我厲害還是別的男人厲害?」
我快哭了,「你厲害你厲害。」
「許安暖你之前的骨氣呢?」
「被狗吃了!」
顧厲琛對床事這方面格外的執著,又或許是男人都希望女人說他厲害,結果說了之後非但沒停,反而更是興奮的折磨了我一夜。
我第二天直接罷工不做早餐。
顧厲琛也算是有點良心,熱了粥,自己炒了個蛋,讓我下去吃。
我決定以後還是離這個男人遠點。
我接到通知是周五去拍攝,拍攝周期一日半,之後就是後期的事了。兩天的休息時間,今天我打算睡一整天。
差不多十點多的時候被一個電話吵醒,我迷迷糊糊間接了電話,「喂?請問哪位。」
「是我,嚴銘。」
我楞了楞,嚴銘?他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或許他猜到了我的疑惑接著說道,「是顏顏告訴我你的號碼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請你吃頓飯,希望你能給個面子,上次的餐廳。」
我想拒絕,可是嚴銘那兒我又不好意思拒絕,想了一會他似乎是猜到了我的疑慮,這個男人永遠這麼的細心。
「放心,只是想請你吃頓飯。上次唐突了,順便賠罪吧,嚴某不會做任何傷害許小姐的事的。」
我一個心軟,抿唇,「好吧,幾點鐘?」
「十二點吧。」
「好吧,我會來的。」
掛了電話,我又在床上窩了會,酸疼感完全沒有減少,我去浴室泡澡。
顧厲琛那個野獸,啃的身上都是痕迹,穿什麼衣服都不合適。
遮瑕膏也只能遮住點,我皺起了眉頭,特別鬱悶。
大夏天的只能穿一件稍微嚴實點的衣服去餐廳。
上次那家餐廳在顧厲琛公司附近,也不知道嚴銘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吃飯。
是因為路比較好找嗎?
嚴銘是個大帥哥,一走進餐廳就能看到他,因為他很顯眼。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不遲,還沒到十二點,是我來早了。」他的笑容優雅,打了一個響指讓服務生過來點餐。
「喜歡吃什麼?」
「我不挑食,都可以。」
他很紳士的照顧到我的一切,或許是看到了我鎖骨上的痕迹,他的表情變的有些怪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他笑了笑遮掩住。
他繼續點菜,服務員走後,嚴銘開始找話題。
「聽顏顏說許小姐的母親的腎臟出了問題,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許小姐信得過嚴某的話,讓我那個朋友看一看你母親,或許對她有好處。」
我楞了楞,上次手術后雖然比較成功,但是不是說我媽就好了。
她還要繼續住院觀察。
若是嚴銘真的有朋友能治好我媽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如果我答應了,我欠嚴銘的可就多了。
我皺著眉頭猶豫。
「許小姐,治病重要,當然你不信嚴某,嚴某也無話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