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站了起來見小洛拿了一手拿了三瓶酒,便主動提出幫忙。
「得了吧我擔心帶你去會被打出來。」小洛白了我一眼:「你還是去收拾一下你這個副尊榮吧。」
小洛說著還略帶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覺得還好,至少能出去見人。
見我毫不在意的樣子,小洛沒好氣地將酒瓶放在地上拿手指了指我的嘴角:「破相了,不,你這都趕上毀容的級別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摸了摸嘴角還沒碰到就疼的「嘶」了一聲,暗罵程書平這小子真不是東西,專挑人傷口打。
「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萬一破相了你的小迷妹們能哭死。」小洛彎腰拿起了地上了酒:「我先去忙了一會客人該急了。」
「去吧去吧,我去洗手間收拾一下。
之前總是遇見女人在背後亂嚼舌根子,洗手間可謂是聽牆角不錯的陣地,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男的也這麼閑,我還沒打開水龍頭,就聽見一個聲音:「哎,冉成昨天又遲到!」
聲音有些低沉帶著沙啞就跟公鴨嗓子差不多,聽聲音不熟悉我注意到的原因是提到了我的名字,不急著清理自己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副尊榮的確有些影響市容。
「人遲到關你什麼事,做好你自己的事不就行了。」另一個聲音聽起來倒沒什麼情緒。
之前那個聲音又說話了:「憑什麼他想遲到就遲到想不曠工就曠工,老子不過晚來了幾分鐘全勤獎就沒了!」
「人長的帥跟老闆關係好想幹什麼瑩姐不依著?」
我的手停在水龍頭上遲遲沒有打開,手上的青筋暴起想推開門跟他們干一架。
「也是,你說冉成這小子看著就一青澀書生的樣子在床上能滿足瑩姐嗎?」公鴨嗓又說話了。
「不知道,據說越是能幹的女人那方面的需求就越強烈,估計冉成一個人是不行的,但是不是還有洪老闆嗎?就是那個天天跟在瑩姐屁股後面找茬的大老粗。」
我的手握著水龍頭狠狠地一撥,水聲「嘩嘩」的響了起來,裡面那兩隻終於意識到隔牆有耳了。
「小點聲,給人聽到了咱們就慘了。」公鴨嗓子說話了,一聽就是個慫貨,另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想的,沒有吱聲,也沒有說話。
我打開水龍頭開始給自己清理傷口,嘴角有些腫看著嚇人其實不嚴重,不一會那兩個人出來,個子一高一低,是KTV裡面的服務生,看著面熟但是喊不出名字。
「冉成,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個子稍低的那個開口就是公鴨嗓子,一點都不好聽。
這兩個竟然還認識我,看來我在KTV裡面也算是個名人了,我勾了勾嘴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慢慢地開口:「我原來以為只有我們村頭的大媽才會在背後亂嚼人舌根子,沒想到這城裡人也有這等愛好,我要不要加入呢?記得下次叫上我。」
「你做都做了,我們說說怎麼了?」小個子看起來還挺橫一點認錯的樣子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時的時候看起來太好脾氣,大家都以為我很好欺負,比如眼前的這兩個人。
慢慢地關上了水龍頭猛地一個轉身一個下勾拳砸到了小個子的肚子上,小個子直往後退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我追過去看著他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你愛怎麼說我都行,但是你敢說瑩姐一個不好,老子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放手!」高個子站到我面前,抓住了我揪著小個子衣領的手,我淡淡地掃了一眼高個子,慢慢地將手鬆開卻突然側了側身照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反正我不怕事情被鬧大,倒是我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會很怕,再說現在也不是我的上班時間,瑩姐給我的上班要求也不高在這裡打一架也沒什麼。
沒想到這高個子還挺能忍,被我打了一拳竟然只是變了變臉色連還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看向我的眼光凌厲了許多,一個服務生還能有這種眼神。
背後說我壞話的人一定不少,我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但是不代表我見了之後還要夾著尾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這兩個人顯然是在工作時間跑出來偷懶的,再加一個打架估計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會被辭退,還能殺雞儆猴。
我轉身打開水管:「這些話在我面前說在人背後說算什麼本事,這些話你敢站在瑩姐面前說嗎?」
小個子還想說什麼,被高個子的人攔住了:「這裡不是地方,等下給經理髮現了你想捲鋪蓋走人嗎?」
高個子接著轉頭看著我:「你給我等著。」
「好啊,隨時恭候。」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看著鏡子里的這副尊榮估計我得回家養傷了。
跟經理請了假,掛著這一臉傷都不用說原因就請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瑩姐跟他交代過,我的假期這個經理一直都很好說話,估計這也是同事們對我有意見的原因之一。
這幾天還真是糟心事一件跟著一件來,就沒有一件順心的,還沒出去就看到齊昕悅一身黑衣正往這邊走。
我暗道不好急忙轉身從KTV的後門出去了,不管齊昕悅找我是出於什麼目的,她爸爸齊漠是道上一哥,再說瑩姐好像也不喜歡道上的,既然這樣還是少跟齊昕悅接觸吧。
跟琪姐冷戰好幾天了,但是掛著這一臉傷我也不能去琪姐那,要不她能嘮叨死我,想了想還是只能去李小勇那。
「卧槽!你怎麼又給人打了!」李小勇看著我臉上的傷一臉誇張地說。
「不是被打,頂多算是互毆,ok?」聽著李小勇的話我滿臉黑線,合著我出去就結交了不少仇家似的。
「得了吧你最近這戰鬥力明顯不行啊!」李小勇扔給我一包麵包:「你還沒吃飯吧?」
還是李小勇了解我,盯著這臉傷去哪裡都會遭圍觀,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吃飯,到現在肚子早餓壞了,當即也不跟李小勇客氣拿著麵包就啃了起來。
掃到對面的床是空的,這都晚上十一點了,我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含糊不清地問:「你學霸室友呢?」
「人在教室奮戰呢。」李小勇淡淡地著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
「那你豈不是要獨守空房了。」我咬了一口麵包,又喝了一口李小勇遞來的水,和李小勇熟悉了之後玩笑也愈發隨意了。
「老子守什麼空房!你這不是來千里尋夫了嗎?」李小勇壞笑著朝我撲了過來,臉上倒是裝的情深義重的模樣。
「曰!一千米算不算千里?」我推開李小勇撲過來的胳膊:「滾!李離老子遠點,當心老子拿剛咽下去的麵包吐你一臉。」
「不,你不捨得,吐了你拿什麼填飽肚子?」李小勇話雖是這麼說,朝我撲了一半就換了方向朝著床撲了過去:「老子還嫌棄你呢,硬邦邦的有什麼好還是軟軟的妹子抱著舒服。」
「滾,我還沒吃完呢,別說的那麼噁心。」李小勇一臉陶醉的樣子,我不得不出聲揭穿他:「少年,你抱的是被子。」
「我這不是沒有妹子可抱嗎!」李小勇撐起身子,忿忿地將被子推到一邊,不滿地看著我:「我如果像你一樣命犯桃花,我還用在這裡獨守空房嗎?」
「那是爛桃花,還有獨守空房不是這麼用的,文盲。」想到王妙然和齊昕悅這都什麼桃花啊,一個比一個兇殘,分分鐘能要我半條命。
「爛桃花也是花。」李小勇說著竟還幽怨地掃了我一眼:「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我單身我最大。」
「那送你了。」我隨口應了一句,王妙然那樣的爛桃花,誰愛要誰要老子不稀罕,至於齊昕悅那樣的毒桃花,怕是一般人都沒膽子要吧。
「別別別,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李小勇一臉驚恐地從床上爬了下來,開始翻柜子。
學校裡面的住宿條件還不錯,一人一張上下鋪,每次我一來李小勇就會把上鋪的空床騰一下。
鋪到一半,李小勇突然開口:「王妙然懷孕了你知道嗎?」
「又不是我的我怎麼會知道?」我懶懶地應了一句,心裡想的卻是王妙然這副身子竟然還沒給玩爛,剛勾搭上校長公子沒多久吧,竟然連小胚胎都孕育好了。
「卧槽!你這麼冷靜?孩子生下來你當乾爹吧?」李小勇將枕頭放好,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
「說的好像孩子是你的似的,還乾爹?」我掃了一眼床單很平整,吹了一聲口哨:「小勇你這麼賢惠你男人知道嗎?」
「滾!老子就是男人!老子這是看你受傷了手腳活動不便才幫你的!」李小勇忿忿地說。
「是是是,李大爺您辛苦了。」看李小勇一臉扭曲的表情,我笑著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