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揚眉吐氣(時將軍和皇上的小九九)
總之,那段時間,時將軍走路都帶風,直到後來,爆出孩子並非時家骨肉,他們的孩子已被偷龍轉鳳。
皇上氣急,嘲他,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時渺是在出生后不久,大約是皇上看完她,恰好空下來的那個契機,被抱走的。
最重要的是,時父從未想過,有人會膽敢動他家孩子手腳!
雙胞胎與單胎不同,雙胞胎一般不會完全足月,生育風險要更大一些,且,兩個孩子在母體中的長成,可能會有些差異。
兩個中,一個有可能吸收母體養分更多,會偏大長,有一個會偏小。
那麼小的孩子,幾乎一天一個樣子,數十日之後,才找回,分辨不出,很是正常。
在將軍府,還是出了這種差錯!百密終有一疏!
皇上雷霆之怒!時父自知理虧,也是心痛,耷拉腦袋,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找回時渺,才又想在皇上面前重新做人,一直沒找著機會!
沒想到,眼下,這機會一下就送到他面前,還是皇上那老傢伙自己的種,親自送上來的。
時父頓時樂呵,卻之不恭!
「嗨,既然殿下你都這麼說了,那岳父也是不得不答應了!」
「叫吧叫吧,往後啊,你來將軍府,別跟來自己家似的,但,叫岳父,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接受你跟叫自己父皇似的。」
時渺:「?」
時盛西,乃至時盛南:「?」
唯獨瀟沐樊,「嗯,知道了,岳父。」
「對對對,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時父對瀟沐樊的如此配合,感到「和顏悅色。。」,哈哈大笑。
隨即,想到什麼,又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就是,之後啊,你當著父皇的面也得這麼叫,叫我岳父知道不!」
「你必須尊重你岳父,知道嗎?」
哼,叫那老傢伙老用鼻孔看人,倒是讓他親耳聽聽他家兒子叫他——時武老子的滋味,那,一定很酸爽。
時父想到,就覺得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皇上見面,屆時,讓瀟沐樊當著叫上那麼一聲了!
美,簡直是,想想就要美上天了!
時父一臉飄飄欲仙。
還不用時渺,光是個時家老四,時盛西就行。
看不下去他家父親還沒天黑就做夢,簡稱白日做夢。
開口,嘟嚷,「讓鳥人叫你岳父,搞得好像我們家小寶貝不要叫人家父皇似的。」
「等到我們家渺渺當著你面,叫了別人父皇,有你哭的。」
「狗東西,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哭!時盛西,你現在就想哭是不是!」
時盛西話落,不料,卻惹了眾怒。
空氣里,同時落下來兩道不悅的聲音,一道,來自他的老父親,一道,則是他的寶貝妹妹!
時盛西:「???」
到底他是親生的,還是撿的。
時父:「不用想,你是撿來的。」
時渺,「雖然你是我親哥哥,但是敢叫我夫君鳥人!你就……」等著瞧!
護夫渺渺持續在線,沖著自家親哥,揚了揚攥起來的小拳頭,時盛西,他默默後退,後退,再後退,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了?
這還差不多!
時渺滿意點點頭。
…………
時父則是,瞪完時盛西之後,目光迅速落回時渺身上,「渺渺,吶……你可不能聽你家四哥瞎扯淡,不能當著我的面,去叫那老傢伙,傷你老父親的心吶!」
時父語氣拉得老長,頗是有幾分不安,傷心,「假哭」的模樣。
時渺,「……」
「父親,你放心,我不會的。」
「真的?」
「哎,果然還是女兒好,還是女兒知道心疼你老父親,向著我,不像……」
「我不會當著你面叫,我背著你叫。」
時父:「……」
時父:「……」
時父:「!!!」
「渺渺吶!」
這回,不用假哭!他,就是要哭了!時父,一臉欲哭無淚。
時渺看著自己活寶般的父親,忍不住含了幾分笑意,「父親,沐樊都叫你岳父了,我總不能不叫他父皇,父親,這說出,人家還以為咱們時家教出來的女兒,不知禮數呢!」
「再說,沐樊已經叫了你,還那麼多聲,我一聲都還沒叫,在時間和數量上,你已經勝過皇上一籌了,不是嗎?」
時渺是知道自家父親和皇上之間那點小九九的!
她安撫著時父。
時父:「說的也是!」
聞言,想開了,他,還是能炫耀去——
時父頓時,重新得意起來,不過,一想到自家捧在手心裡,百般疼愛,不對,他家寶貝才回家來沒多久,他們還沒怎麼疼愛上呢!
這馬上,就又要去了別人家!
時父苦著一張臉。
時渺將一切看在眼中,心裡,也是酸酸的,上輩子沒有怎麼盡孝,甚至一直都是家裡默默為她付出,為她所有的錯誤買單。
今生,她即刻又要嫁為人婦,多多少少,有點不好受!
就在此時,此刻從旁側,忽然伸過來一隻大手,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小手,時渺一驚,抬起頭,入目,只見沐樊近乎完美的下頜線條,臉上表情,毫無波動。
仿若,握她手的人,不是他,無聲告訴她,別擔心的人,也不是他。
可分明,通過他牽住她的力量,她察覺到了。
察覺到,他在和她說:別怕,有他。
是了,有他,他們成婚之後,就成為了一家,她的家人,除了有她護之外,還有他。
她在擔心,害怕什麼。
時渺心頭頓時猶如撥開雲霧,見月明,豁然開朗起來,不過今晚,時渺到底沒有和男人回瀟王府。
一來,時父不讓她走,覺得怕別人多說她女兒,二則,她確也是要陪陪家人。
至於沐樊!
戌時將軍府大門外面,黑色的馬車旁,暗二恪盡職守的守在馬車旁,而高大的男人與嬌小的少女在不遠處,相對而站。
時渺小手緊緊拽住男人衣袖,眉眼滿是楚楚可憐和不舍,「沐樊……」
「嗯。」
男人低應。
冬夜的風雖冷,他的聲音,入耳卻是那麼溫柔。
瀟沐樊伸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指,耐心的為女孩理了理披風,為她遮風擋雨,時渺被護得結結實實,更難受不舍了,「沐樊,要不然你就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