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瀟沐樊與狗不得入內~眼淚是甜的
用她的信任,她,相信他,相信他不會讓她在他的面前,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全身心的交付。
「嗯。」
而瀟沐樊,也果然沒有辜負她的這一份信任,男人沉聲,低低一應,皇城戰神,一諾千金,非死不悔!
唔!
時渺唇角揚起動容而滿足的淺笑。
「時盛西!」
下一秒,她則是在男人懷裡轉了個身,面朝是盛西方向,大喊一聲,張開了手臂。
仿若是小時候玩老鷹抓小雞,時盛西是老鷹,她是母雞,瀟沐樊是那隻小雞,她要護住他,她站在男人面前,沖時盛西張開手臂,開口,聲音,是咬牙切齒的,「你,不準欺負我的沐樊!」
叮!
宴客廳里,這一瞬間,空氣都仿若全部凝固住了,震驚的誰都沒有作聲,直到好久過去。
時盛西:「妹,妹妹?」他一臉懵逼地開口,而試渺,「四哥……你……不要欺負沐樊,你,不準欺負他。」
她只是重複著這麼一句話,只是,原本凌人氣勢里,漸漸灌入了一絲旁的情緒,像是,委屈到了極點,女孩聲音里,有了一點點的哽咽,沙啞,甚至連她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都漸漸地紅了,那下眼角,通紅通紅的。
「妹,妹妹!」
時盛西頓時慌了,何止他慌了,時父,時盛南,瀟沐樊,幾個大男人,統統都慌了,團寵小渺渺無疑,「妹妹你別哭,別哭……四哥錯了,四哥錯了!」時盛西大步走到時渺面前。
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就是一個勁兒認錯,包括時父,時盛南,兩人原本還是站在門口那裡,也趕緊地往門內走進去,將女孩兒圍成一團,但女孩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男人面前,那纖細的胳膊,仍舊舒展地筆直,仿若就此要為男人築起一道牢固的城牆,誰也攻打不破,將他安全的保護在內。
「你們,不要欺負他」她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要欺負他,才離開他一會會的。
可是……
「在書房裡面,我都和你們說了的,說了我要嫁給他,你們都答應了我,都說了讓我嫁給他的。」
「現在為什麼要欺負他,還要欺負他,不要欺負他。」
「嗚嗚嗚,父親,哥哥……」時渺嘴裡不停地,委屈地重複,時盛西,「我們沒有欺負他啊!」
慌亂的辯解。
「有,就有,我都聽到了。」
時渺固執地肯定,她聽到了,都聽到了,聽到他說,要趕沐樊出去,要放旺財咬他,說時家,狗與瀟沐樊不得入內。
嗚!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麼對沐樊呢!他該多麼難過啊……
可是,是渺,這些統統都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啊!不是別人,欺負瀟沐樊的,從來不是別人,一直都是你自己。
仗著他的寵,他的愛,一次次為所欲為,作踐凌辱他,以至於,所有人,都可以!都可以!
「沐樊……」
痛意在時渺的心間蔓延,那些自上輩子,知道所有真相,眼見著男人為她而死的痛,在此刻,到達了最巔峰。
她,重生后,第一次完全地釋放了自己對男人的悔恨,痛苦,愛意……撲進男人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小,小妹啊,你別哭,先別哭!」
「妹妹!」
「乖乖!」
屋子裡,時家幾個男人聽到他們手心裡的小寶貝哭,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放個不停,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一個勁兒哄,壓根哄不住,最後,沒有辦法了,他們只好將目光放到他們寶貝護住的男人身上,「姓瀟的,你還不快點哄哄她……渺渺快要哭死了,再這麼哭下去,那漂亮的眼睛還要不要了。」
時父心疼地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多了好幾道皺紋,時渺窩在男人的懷裡,聽到時父的聲音,再次奶凶,「父親,你不準喊他姓瀟的,他是我夫君!」
時父:「?」
「好好好,是你夫君,是你夫君……那什麼殿下,你還不快點哄哄渺渺,真是要讓她哭死在這裡不成?」
完全順著寶貝女兒的意。
「別哭。」
瀟沐樊喉結滾動,低啞開腔,實則,男人此時還有些回不過神,自女孩從門口飛撲進來,到,她站在他面前,小小的個子,卻無畏地張開手臂,要護住他。
那模樣,一直印在男人心底,叫他微怔,以至於,所以反應都慢了半拍,直到此刻。
男人伸手,將小臉死死埋進他胸膛的小女人給挖出來,胸腔,有淺淺的濕意,女孩臉頰,因為哭和悶著,變得通紅,眼睛也紅紅的,還有淚珠掛在眼角。
是渺,「你不要推開我。」
「嗯。」
他不是推開她,只是……男人抬手,白皙妖嬈的指輕輕觸上女孩眼角的淚,是滾燙的,他再貼上唇瓣。
「甜。」
這一次,男人如是說道,而在他面前,時渺頓時破涕為笑,「對不對,我就說了,我的淚,如今是甜的。」
「嗯。」
男人點頭。
時渺再擁住他。
男俊女美,這畫面,美好是美好,只不過……
是不是有點過於刺眼了,特別是男人搭在他們寶貝腰上的那隻大手,時父,時盛西他們……就,恨不得走上前去,還不是拉開,得拿刀剁!不敢剁,不敢剁!
他們剁了男人,他們家寶貝剁應該是不會剁他們的,卻能哭死去?那可不就比剁了他們還難受。
不過……事情還是要理清楚的!
……
數分鐘之後。
時家宴客廳,幾人慾分席而坐,要將一切理清。
「來,渺,小渺渺,過來,過來父親這邊坐。」時父見時渺一直站在男人身邊,就要跟著他一同坐下,忍了忍,到底沒有忍住,朝著招了招手。
「不用,我和沐樊坐!」
結果,毫無疑問,被他寶貝女兒狠心拒絕。
時父:「!」
心頭仿若中了一箭,他的貼心小棉襖哦,還沒貼心呢,就要跟著人跑了,他欲瞪男人一眼,卻,即刻打住了這種想法,沒旁的,還是怕他家小棉襖收拾他,看看,時盛西那狗崽子,做了什麼之後,那眉目耷拉,一點生氣都沒有的樣子。
等等,指不定要面對什麼狂風驟雨。
他老子可不能學狗兒子!(狗兒子還是親生的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