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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最初的時候

  「對,所以憐兒動作快一點。」令安歌催促到。


  令安歌越是著急,憐惜就越是慢悠悠。


  「我沒衣服。想快也快不了。」憐惜攤手說到。


  令安歌彷彿能見到憐惜在屏風后無所謂的樣子,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頭。


  「憐兒的衣服,自然也是準備好了的。」令安歌指了指內屋的一隻裝飾著珠寶的華貴木箱。


  「哦!令大人想得可真周到。」憐惜不急不慢的說到。


  「憐兒,別調皮。」令安歌看了眼外面,「若是瀾之初殺到這裡來,絕對會毫不猶豫取了我性命。」


  「你害怕了?」憐惜驚奇的問到。


  還是她男人厲害。心裡暗自補了一句。


  「人都懼怕死亡。」令安歌坦蕩的說到,「只是我若死了,梧桐神木也就沒有下落了。」


  竟然敢威脅她?


  憐惜抬了抬眉毛,卻聽令安歌轉身出去說到,「我在外面等你,能不能攔住瀾之初就看憐兒的了。」


  說完,不等憐惜說話就自顧走了出去。


  憐惜撇撇嘴,但是想到梧桐神木,便放棄了慢悠悠的動作,迅速起身穿衣,內力一震,頭髮上的水珠飄落大半,濕嗒嗒的頭髮雖然沒幹透,但也幹了一大半了。


  這就是有武功的好處。憐惜一面想著,一面快速翻開柜子,隨便拿了一套翠綠色的衣裙穿了,又披上一件大裘,才打開門出去。


  令安歌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轉過身去,卻一下子愣住了。


  雖然他知道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也知道必須要加快動作,可是一直意志力如此強的他,此時也忍不住沉迷在眼前的美色當中,無法自拔。


  如九仙下凡,如畫中美人走了出來,無法用詞形容。


  「走吧。」憐惜看了眼令安歌,徑直朝高樓掠去。


  令安歌回神,跟在憐惜身後,眼神卻沒有離開過她。


  瀾之初一面砍殺攔路的暗影,一面應付席胤然,忽然似有感應一般,抬頭看向令府中心方向,正見憐惜和令安歌朝塔樓趕去。


  憐惜一身清爽,氣色很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韻,即便是瀾之初如此熟悉憐惜的人,心裡都忍不住飄過一絲驚艷。


  憐惜感受到瀾之初的目光,回頭撇了眼瀾之初,遲疑了一下,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隔著那麼遠,憐惜都能感受瀾之初身上的怒火,若是停下來,瀾之初會不會上來就直接把令安歌給砍了?畢竟攔著的暗影幾乎都被他砍光了。


  令安歌若死,梧桐神木不一定能找到,以令安歌的性子,必定是做好了身後的安排。


  這麼想著,憐惜決定先把九轉大陣啟動了,反正也就是那一會時間的事情。


  憐惜拿著陣匙,直接來到那顆藍色寶石前,祭出陣匙,全力啟動九轉大陣。


  原本憐惜以為大陣已經布置好了,陣匙也是煉製好了的,她只需找到陣心,將陣匙放到正確的位置就可以了。


  但是憐惜還是低估了九級陣法,對九轉大陣也不夠理解。


  在她將陣匙放到指定位置的一瞬間,九轉大陣竟開始自主吸取她的內力。


  原本應該是她控制九轉大陣,此時卻被九轉大陣控制了。


  正如開門擰鑰匙需要一定力氣一樣的道理,九轉大陣開啟也需要一定的內力,只聽九轉大陣啵的一聲輕響,一陣看不見的氣流以她為中心散發了出去。


  憐惜剛恢復的內力一剎那間又被吸取一空,那種熟悉的疲累感傳來,憐惜忍不住罵了一句屮艸芔……


  買買皮的,兩次都被九轉大陣耗盡內力,憐惜此時有一種她專門為九轉大陣服務的錯覺。


  九轉大陣嗡的一聲,已經完全啟動,憐惜猛的抜斷了和九轉大陣的聯繫,踉蹌著朝後退了幾步,令安歌一個箭步上前,第一時間卻是伸手去接住掉下來的控制陣旗,才回身想要接住憐惜。


  在他的估算里,這樣完全來得及接住憐惜。


  但是一個身影比他更快,大手一撈,把憐惜抱入懷中,同時無相劍如閃電般刺向令安歌。


  一氣呵成,是瀾之初。


  「不要……」憐惜一驚,脫口喊到。


  無相劍陡然停住,抵在令安歌喉間。


  瀾之初眼裡透出可怕的氣息,看向懷裡的憐惜。


  她竟維護令安歌!?


  憐惜身上的香氣傳來,微微濕著還沒幹透的黑髮,瀾之初感到心頭氣得發疼。


  她明顯是剛沐浴了出來,她竟然在令安歌的地方沐浴?

  瀾之初抱著憐惜的手臂,環繞向上,虎口捏住了憐惜的脖子。


  「你在找死。」


  即使看不見面具下的臉,憐惜此時此刻也能感到瀾之初的憤怒。


  「不能殺他,他……」憐惜開口,想解釋。


  扼在她喉間的手卻陡然一緊,憐惜感到嗓子被捏住,頓時說不出話來。


  憐惜看向瀾之初,他眼裡不是她所熟悉的寵愛和包容,也不是生氣和憤怒,而是一片冷漠,沒有一絲感情。


  憐惜懷疑下一秒,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憐惜的手攀向他的手臂,想將他的手給拉開,微蹙的眉頭表現出她的痛苦,但是瀾之初卻沒有鬆手。


  「本尊能不能殺他,是你能決定的?」淡漠而疏離的聲音如一柄寒劍,刺入憐惜心裡,「你以為你是誰?」


  憐惜驚愕抬眼,正見那毫無感情的雙眼,此時冷漠如霜。


  「你連你的命都是本尊的,有什麼資格幫本尊決定他的生死?」瀾之初一字一句如冬日裡凝結在屋檐下的冰柱一般,刺入憐惜心裡,讓憐惜如浸透在冰水之中。


  她都差點忘了,在最初的時候,她也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他說過要麼死,要麼就呆在他身邊。


  她也忘了,她最初學武功的初衷,還有那個「能打得過他就放她離開」的約定。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已經毫無保留的壓在他身上了?

  他對她的好,已經讓她忘了他和她的婚約本就是一場陰謀算計,已經讓她忘了,最初的時候,他只當她是一顆棋子,或許從頭到尾都不曾改變。


  憐惜心顫抖著,看向瀾之初的雙眼,想在他眼裡找到一絲不忍和否定,看到的卻是沒有任何波動的冰冷。


  在他眼裡,憐惜看不到了她的身影。


  要解釋的話語哽在喉中,再也吐不出來。


  【作者題外話】:沒媽的孩子像根草……老媽回老家了,一個人帶娃好想哭,快來抱緊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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