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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憑藉的勢力

  天色將晚的時候,一行商人模樣的車馬進入朝都。年將至,從朝都回故里或者從外城回朝都的商人都是常見的,所以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馬車裡憐惜端坐著,輕輕的挑起一角車窗帘,朝外面看了一眼。


  「最近如何?」牧安然微笑問道。


  「在後山關了一些時日。」憐惜撇嘴說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不來,你怎麼名正言順『回來』?」牧安然意有所指的說道,「況且,有些消息我必須要親自帶給你,才會穩妥。」


  憐惜微微一笑,牧安然的籌謀,也是絲毫不輸令安歌的,也許他來了,在這暗潮湧動的朝都,倒是她的一大助力。


  「你走之後,甄玉平暗自傳遞消息,那傳消息的山鷹被我射下,上面寫明了瀾之初的身份。」牧安然慎重說道,「這甄玉平,必定是令安歌留在暗零的內應。」


  憐惜聽此,眼眸微冷。


  「後來他又去了西路豹字軍軍營,找了邙英毅。」牧安然說道,「之後豹字軍便暗中整頓,更是撤回了兩處邊境上的鎮守將士。」


  憐惜凝神慎重,如此說來,邙英毅應該私下裡已經叛變,恐怕不會再聽她老爹的號令了。如今豹字軍隨時待命,是為了支援誰?

  支援令安歌嗎?他竟能在千里之外,瓦解了他老爹手下的人,他到底憑藉的是什麼?

  「令安歌真的只是禁衛隊的首領而已嗎?」憐惜蹙眉說道。


  從一開始,她便覺得令安歌不簡單,如今更加肯定了她的判斷。


  「還記得老九去截殺宮南的時候,除了大屋之外的另一股神秘黑衣人嗎?」牧安然說道。


  憐惜點點頭,她和瀾之初探討過,皆是不明白這股黑衣人是哪裡來的。


  「這股黑衣人,恐怕就是令安歌的人。」牧安然說道。


  「令安歌的人?」憐惜愕然,她知道令安歌瓦解了暗零,帶走了一大半的人組建了雙極宗,但那也是不久前的事情,「難道他還有其他的背景?」


  「不。」牧安然搖頭,「就只是他的禁衛隊而已。但是這個禁衛隊可不簡單,守在皇宮裡的禁衛隊是明面上的,可是背後的禁衛隊,數量的龐大,可能連皇上都不知道。」


  憐惜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令安歌敢反,原來他早已暗中發展壯大。


  以禁衛隊的名義,在全瀾晉國土範圍內,恐怕已經搜羅到了數目極其龐大的人馬了吧?


  「自從皇上登基后,令安歌便負責全瀾晉的情報監視,組建人手,也不會被皇帝懷疑,何況這麼多年了,他從無二心,是皇帝最信任的人。」牧安然繼續說道,「我猜測,在奉命組建禁衛隊之餘,他便早已另外組建了另一支禁衛隊,專於精英。」


  「這麼說的話,令安歌也並不是別無所求嘛。」憐惜冷笑說道。


  「有野心組建自己勢力的人,怎麼會無所求。」牧安然笑道,「是人,便總會有所求。」


  憐惜點頭,漸漸明白了,恐怕令安歌此次謀反,是早已經算計好的事情吧?蟄伏了這麼多年,難道甘心屈於人下?

  一行車馬穿過幾個街巷,來到一處普通的院落,在朝都這樣的院落數不清,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要我送你嗎?」牧安然看著下了馬車的憐惜,微微轉頭說道。


  「不必了。」憐惜笑到,「我束月心法已五層,還不至於不敢走這一段路。」


  何況,安王府里還有一個小氣的男人在那裡,見到牧安然,免不了又一番冷臉色。


  「你束月心法到五層了?」牧安然驚訝問道。


  在奉繁城的時候,她才束月四層。


  「嗯,這些天,每日在後山裡無事可做,便全身心投入了修鍊。」憐惜笑到。


  牧安然啞然。幾天,便從束月四層到五層,她是怪胎嗎?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在奉繁城的時候,也已經接近五層了。」憐惜說道。


  「那也很是逆天了。」牧安然搖頭說道,和憐惜對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渣,虧他之前還對自己的天賦滿意不已。


  憐惜笑著擺擺手,在夜色掩護之下,朝安王府掠去。


  在憐惜也看不見的地方,一個面帶玉狐面具、身著寬大黑氅的影子遠遠跟著,直到她進了安王府,才隱身退走。


  此時看著憐惜的不僅僅是瀾之初,在憐惜剛從小院里躍出來的時候,令安歌早已立在一處牆垣上,目光直直的目送憐惜離去。


  沒想到她的武功已經這麼高了。令安歌看著憐惜轉瞬消失在夜色里,最終沒有追上去,而是轉身返回了令府。


  憐惜一襲黑衣,蒙著黑紗,從安王府僻靜的角落翻了下來,這個角落是安王府里守衛最不嚴的地方,屬於西院的範疇。


  憐惜正要借著夜色掩護朝洛書閣而去,才轉過一處假山,卻正見一抹白色的影子正幽幽的靜立在假山外面。


  憐惜嚇了一跳,壓住幾乎跳出喉嚨的心跳,瞪著那抹白色影子。


  江芷彤!

  大爺的,大半夜一身白衣站在這裡,想嚇死人?

  憐惜神色不善的看著江芷彤,眼神冷意乍現。


  江芷彤看見一身黑衣的憐惜,卻沒有驚慌失措和害怕,反而向憐惜走近了幾步。


  她想幹什麼?憐惜蹙眉,為了不暴露,並沒有開口說話。


  「你果然不在府上。」江芷彤看著憐惜,忽然一笑,福身說道,「妾身恭迎王妃回府。」


  憐惜冷冷一笑,看來她回府的事,江芷彤早就知道了,竟然連她從哪裡進來都算得一清二楚,不愧是令安歌。


  憐惜可不認為這是江芷彤算到了才守在這裡的,她不過是令安歌的一隻棋子罷了。


  「你想幹什麼?」憐惜見江芷彤識破,索性也開口問道。


  「妾身只是來確認,王妃有沒有安然回府而已。」江芷彤笑盈盈的說道,「王妃這段時日不在安王府,就不怕被人得知嗎?」


  「誰說我不在安王府?」憐惜嗤聲笑道,「你以為你說的話,有誰會相信。」


  「令大人相信便夠了。」江芷彤收了笑臉,也冷聲說道。


  「江芷彤,做令安歌的一枚棋子,這是你所想要的嗎?」憐惜諷刺說道。今夜江芷彤守在這裡,恐怕是令安歌吩咐的。


  反正這一趟進出演的就是給令安歌看的,憐惜並不怕江芷彤告訴令安歌,更不會怕令安歌會往上說出去。


  「我想要的當然不是這些。」江芷彤說道,「我想要什麼,王妃會知道的。」


  憐惜看著江芷彤,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還要強求,最終苦的不過是她自己罷了,可惜她學不會放下。


  憐惜不再看江芷彤,越過她迅速離去。


  「不會有人相信我嗎?」直到憐惜不見了身影,江芷彤才笑著自言自語到,「淑妃呢?」


  似乎想到什麼可笑的事情,江芷彤又一陣輕笑,「令大人自然是不會把王妃不在府上的事情告知皇上,可是我會呀。」


  說罷,一臉笑意盈盈的款款邁著淑女步子,朝錦繡樓歸去。


  【作者題外話】:二更……


  心累哦,老人家要回老家去了,準備進入一個人帶娃的戰鬥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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