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真切的殺氣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憐惜感到身上一涼,那裹著的單衣竟然被玉面狐一把扯掉了!
憐惜抬頭看去,果不其然,看到玉面狐正盯著她胸前,眼神愈發深邃,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憐惜大怒!想也不想甩手就給了玉面狐一巴掌,卻忘了眼前的男人戴著面具,柔軟的小手用儘力氣這麼扇去,頓時抽得疼起來,不由得齜牙咧嘴。
玉面狐只是這稍稍分神的功夫,竟然被憐惜摑了一掌,心裡是既好氣又好笑,看著某個小女人眼淚都蘊出來了,心疼的抓過她的手,想給她揉揉。
憐惜卻不知道他的心思,以為他要抓自己,正要往後退去,卻又被他一把拉入懷裡。
身無他物的身體緊緊的貼著玉面狐的胸膛,他身上的氣息傳來,憐惜有些恍惚,這擁抱太熟悉,好像是瀾之初的懷抱!
這樣的錯覺讓憐惜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抬頭,透過面具看著那雙眼睛,那絲熟悉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你是誰?」憐惜問道,緊緊的盯著玉面狐的眼睛。
面具下的雙眼很是好看,只是透露出的森冷與瀾之初完全不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遮住了他原本他的氣息。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玉面狐眼神一冷,抱著憐惜迅速滾到床上,用被子將兩人裹了起來,手指一彈,沙帳徐徐垂落,遮住了床上的情景。
屋門在這時被推了進來,牧安然聲音響起,「憐惜,你沒事吧?」
憐惜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臉,被子里的手緊緊捂著胸口,身下卻壓著玉面狐,玉面狐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輕輕扼在憐惜的脖子上。
聽見牧竟安然就如此推門進來,還喊她憐惜,玉面狐身上頓時迸發出一陣冰寒的殺意,憐惜一顫,這殺意冰寒而真切,頓時令她不敢妄動。
正是這股殺意,讓憐惜否定了剛剛的猜測,這人肯定不會是瀾之初。
瀾之初即使再生氣,也不會對她起殺意,可是身下的男人那股冰冷的殺意,憐惜卻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怎麼回事?」牧安然似乎感到了不對勁,一邊說一邊朝床的方向走近幾步。
玉面狐掐在憐惜脖子上的手收了幾分。
憐惜連忙說道,「你別過來……我,我沒穿衣服。」
此話一出,玉面狐的殺意更為森冷,牧安然不由得一愣,連忙轉過身去,臉上一陣尷尬。
「呃,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牧安然磕磕巴巴的說道。
憐惜心裡有些急,很想叫住牧安然,只是扼在喉嚨上的手又是一緊,一股威脅的氣息傳來,憐惜不得不改口說道,「好的。」
房門重新關上,屋內一片沉靜。
「可以放開我了吧?」憐惜惱怒到。
「噓……」身下的男人收緊摟住她細腰的手,示意她不要妄動。過了一會,聽到輕輕的腳步聲離去,玉面狐才放開了扼住憐惜喉嚨的手。
握在腰上的手卻沒有動。
「無恥,下流……」憐惜咬牙切齒。
玉面狐呵呵一笑,「是嗎?有多無恥,多下流?」
說罷,扼在她脖子上的手竟開始慢慢向下,摟在細腰上的手收得更緊,將她用力貼在他身上。
身上的小女人沒有穿著任何衣物,被這樣用力貼緊過來,卻壓住了玉面狐的小腹。原本只是想威脅她的,卻不禁帶起了他的慾望。
小腹騰起慾火,手附在她的手背上,隔著她的手背用力抓住她的柔軟。
憐惜腦子轟了一聲,自己的手被他這樣捉著捏住自己的胸,一種羞憤頓時蒙上憐惜的心頭,瞬間整個人都炸了,卻掙不脫那雙大手。
「士可殺不可辱!閣下欺人太甚!」憐惜冷冷的怒道。
「就欺你了,如何?」沙啞的聲音瓮里瓮氣的傳來,透過面具下露出來的呼吸依然透著炙熱。
憐惜氣得用手肘用力朝他胸膛撞去,更是完全運起了束月心法。
如今憐惜的束月心法已經練到四層,這一肘的威力不可小視,玉面狐不得不放開憐惜,伸手捉住她的手臂,翻身壓在她身上。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憐惜咬牙怒罵。
什麼歪理邪說?面具下的臉不由得一陣好笑。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閣下這沒皮沒臉的,夠天下無敵了!」憐惜嘴不停的低罵。
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嘴裡不停咒罵,她眼裡卻泛起了淚光,玉面狐心一軟,畢竟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禁錮她,確實是對她的折辱。
這麼想著便伸手撈過被子,將她嚴嚴實實裹好,一面幫她將衣物拿來放在床頭。
憐惜一愣,想不到自己這樣罵,他竟就鬆開了她,還給她拿來衣服,這是什麼操作?
玉面狐…腦子也抽了?
一面想著,一面裹著被子坐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玉面狐抱著手臂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憐惜,淡漠的說道,「以後再敢偷偷溜走,絕不輕饒!」
憐惜咬著嘴唇,看著玉面狐問到,「我只想知道,憐零的失蹤是不是與你們無上尊有關?如今他在哪裡?」
玉面狐露出的雙眼沒有一絲波動,冷冷的說到,「此事與我無上尊無關!」
憐惜定定的看著玉面狐,他眼裡的毋庸置疑竟讓她有些相信了。
「那他的玄鐵令,為何會出現在你們無上尊手裡?」憐惜揪著被子,毫不畏懼的看著眼前一身冷意的玉面狐。
想不到他聽到這質問卻沉默了下來,沒有辯駁。
憐惜冷笑一聲說到,「既然與你無上尊無關,卻又解釋不了令牌為何會在你們身上尋到,閣下莫不是上下嘴皮一翻,張口說胡話吧?」
玉面狐眼眸蒙上一絲怒氣,她竟然敢這樣質疑他!
「本尊說不是便不是,你不信便罷!」說著,冷冷的轉身,屋內一陣寒風穿過,大氅微飄,屋內已經不見了玉面狐的身影。
憐惜有些莫名其妙,不信他的話很正常啊,她不認識他,與他非親非故,不信他乃人之常情,他發什麼火?
竟像小孩鬧脾氣一般!
憐惜摸摸鼻子,感覺怪異不已。對玉面狐這個人更是感到奇怪起來。
不過無論怎樣,他那真切的殺氣卻是不假,憐惜不能肯定,那一刻他是不是真的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