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驚聞
憐惜內心一驚。
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毫無實力的弱女子了,府上除了無聲和鬼宿、瀾之初,其他隱藏的暗樁她都能提前發現並避開。
可是牧安然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不知道。
「想不到天下第一才子牧安然,竟也是個武林高手。」憐惜拉下面紗,冷笑著說道。
牧安然的功夫絕對不在她之下,但是他卻要借著考核進入憐惜書院,又是為什麼?
「你不需要對我充滿敵意。」牧安然看著憐惜,一字一頓的說道,「憐主子。」
憐主子?
憐惜驚疑不定的看著牧安然。
到目前為止就只有蔣雲峰喊過自己憐主子,難道牧安然也是飄零府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曹度並沒有跟她提起過。
「你是誰?」憐惜警惕的問道。
「這裡不是說話之地。」牧安然說道,「換個地方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憐惜冷聲說道。
「因為這個。」牧安然說著,翻出一塊令牌。
憐惜目光緊縮,這是暗零的玄鐵令!一面寫著『零』,另一面卻寫著『牧』,也是現代的字體。
「你也是暗零的人?」憐惜沉聲問道。
牧安然卻不說話,轉身飛速離去。憐惜眼神變幻,最終跟上了牧安然。
一路疾馳,很快進入了一個小院,從小院往前門走去,卻是藝德茶樓。
憐惜跟著上了三樓,只見三樓已經坐著兩人,一個是她認識的,是藝德茶樓的木掌柜,另外一個卻是不認識。
見憐惜走來,兩個人都站了起來,雖然神態如常,眼裡卻有些探究和遲疑。
「憐主子,這是甄玉平,這是木柯林。」牧安然向憐惜介紹到,伸手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既來之則安之,憐惜已經來到了這裡,便不是怕事的,當即淡然的坐下。
牧安然眼裡閃過讚賞,木柯林眼裡的遲疑也消退幾分。
「你們都是暗零的人嗎?」憐惜給自己倒了被茶,問道。
「是的。」牧安然說道,「甄玉平是三長老,木柯林是五長老。」
「你呢?」憐惜問道。
「他是二長老。」木柯林介面說道,拿過茶壺泡茶。
「那麼說,你們都是和憐零有直接接觸的人。」暗零的十個長老,來了三個,這麼湊巧的事情,憐惜有些不相信。
「是令大人讓我們過來的,說是找到了憐主子。」甄玉平也開口到。
「你們來,就是因為我在這?」憐惜手指磕在茶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全是,據說無上尊的尊主在這裡,我們是來找他的。」牧安然答到,「想必令大人已經告訴過憐主子,零老大的失蹤,和無上尊脫不了干係。」
憐惜默然不語。
今天她和瀾之初才說到暗零組織,今天暗零組織的三個長老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說他們是令安歌叫來的,憐惜仍然有些存疑。
令安歌叫他們,他們就來了?如今暗零是聽誰的號令?
「憐零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憐惜語氣毫無波動,平靜的問道,「你們現如今聽誰的號令?」
甄玉平和木柯林對視了一眼,牧安然卻依舊淡然如故,「零老大失蹤已經有一年三個月了,如今的暗零,由九大長老號令。」
「哦?那你們今天刺殺瀾之初,又是誰指使?」憐惜問道。
牧安然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卻不動聲色抬頭,「此事我並不知。」
憐惜半掩眼帘。
牧安然說著,看向另外兩人,卻只見甄玉平眼神閃了一下,木柯林侍弄著茶葉,也沒有應聲。
憐惜將這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看來今天刺殺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如今的暗零,也許也不再是自己哥哥所在時候的暗零了。
一年多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憐零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哪裡?他的失蹤,與無上尊有什麼關係?」憐惜問到。
「我最後見到零老大的時候,他說他要去陰山,從那之後,便沒有了老大的消息。直到他的令牌出現。」牧安然說道,一一將令牌的來往解釋。
「老九在一次任務中,去劫殺無上尊尊下的玉衡堂堂主,『零』字令牌便是從玉衡堂堂主身上得到。」
「什麼時候的事情?」憐惜問道,看著木柯林給自己倒了杯清茶。
「在憐主子大婚前三日。」牧安然嘗了口清茶,「老五的茶藝還是那麼好。」
木柯林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憐惜看了眼清茶,端起來輕輕飲了一口,「確實好茶。」
木柯林笑道,「這是零老大最喜歡的清茶。他說,綠茶紅茶普洱茶,清茶至清。」
憐惜一怔。
「黑茶白茶烏龍茶,茶茶是道。」憐惜喃喃說道。
木柯林臉上的微笑收斂,鄭重的說道,「憐主子,還請飲了這杯茶。」
這是投名狀嗎?還是說自己對的暗語對中了?憐惜失笑,看著手裡的清茶,一飲而盡。
牧安然的臉上微松,不著痕迹的看了眼甄玉平。
「牧安然,你對無上尊了解嗎?」憐惜放下茶杯問道。
「無上尊是朝野之外最大最神秘的一個勢力。下面有搖光、開陽、玉衡、天權、天機、天璇、天樞七個分堂,稱為北斗七星,尊主卻是一個神秘人物,從未露面,即便極少數的現身,也是臉戴玉狐面具,故皆不知其真面目。」牧安然將所知全說了出來。
「那,無上尊和安王府,又是什麼關係?」憐惜問道,心裡微微有些緊張。
「據說公子府便是無上尊下的一個分堂,玉衡堂。」牧安然看著憐惜,「公子府便是安王府,這點憐主子也是知道的。」
憐惜如遭雷劈。
她猜想瀾之初和無上尊應該有所關係,可是卻不知道,原來他竟是無上尊下的一個分堂,那麼他便是玉衡堂的堂主嗎?『零』字令牌便是從他身上得來的嗎?
「所以,你們今天刺殺瀾之初,就是因為『零』字令牌是從他身上得來的嗎?玉衡堂的堂主,是瀾之初嗎?」憐惜難以置信。
她不能接受的是,在這件事情上,瀾之初竟然一點也不讓她知道,即便他之前懷疑暗零不是她哥哥組建的,但是畢竟也有線索說明和她哥哥有關不是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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