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莫大的榮譽
「憐兒姑娘,現在你說說你的畫吧。」瞿老親自走過來,和氣的說道。
憐惜莞爾一笑,福身施禮。
「小女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宏圖抱負,只是對身邊美的事物留心而已。」憐惜說道,這一句話其實是表達了對牧安然本心的佩服。
「小女子這幅畫,其實是臨時才取名為《一夜花開》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桃花開』。」憐惜說道。
瞿老怔住了,卻沒注意到憐惜有些微微汗顏的樣子,只當她是謙遜。
而憐惜其實是真的汗顏,她沒有什麼可說的,領到《開》這個主題,她就能想到『花開』,所以才畫了這副煙雨桃花,如今讓她解釋,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借用了華夏先人的詩句,還將『梨花開』改為了『桃花開』,所以才汗顏不已。
但是憐惜想不到的是,她隨口借用的這一句詩句,卻將瞿老鎮住了。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桃花開……好!好啊!妙!妙啊……」瞿老喃喃自語,眼裡已經有了痴迷的神色。
而那些聽到憐惜這詩詞的人,也已經痴迷了。
眾人親眼見到了桃花瞬間綻放,此時這句詩詞卻再貼切不過了。這一副仙境一般的煙雨桃花,卻想不到憐惜能用這麼一句詩句來解釋,簡直太貼切、太妙了!
「拿筆來!」瞿老突然喊道。
憐惜嚇一跳。
「姑娘,把你這句詩詞也添上吧。」瞿老卻說道,眼裡激動不減。
這是唯一一個能被瞿老要求添上闡述的考生,巨大的榮譽,但是憐惜卻尷尬不已。
「老……老先生……」憐惜有些結巴的說道,「我的字不好。」
憐惜坦然承認。
她的字那麼狗屎,添上去,還不如不寫。
瞿老這才想起來剛剛書法考核憐惜放棄了,頓時恍悟過來。
「沒關係,沒關係……」瞿老連忙說道,「如果姑娘不嫌棄,那老朽親自添上如何?」
這可是瞿老的親自提筆!
所有人頓時一臉羨慕,多少人只有求瞿老添字的份,卻想不到今天是瞿老主動要求添字!
憐惜當然不是拿捏造作之人,看到這樣一個老者卻對畫作如此痴迷,可見瞿老是一個一心痴迷於畫作上的學者,對這樣的學者,憐惜一直是佩服的。
「有勞瞿老了,女子何德何能……」憐惜連忙施禮說道,謙虛的表達了對瞿老的敬重。
瞿老對憐惜更是滿意。
如今朝都的年輕女子弟子,都有一種無形的優越感,即使文然有禮,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做的樣子罷了。
但是先不說憐惜是皇上重視的將軍之女,還是未來憐惜書院的院長夫人,但是她卻毫不拿捏,謙虛也是真誠真摯,這讓瞿老對憐惜瞬間就喜歡上了,恨不得當場就收下她為弟子。
但是這個時機不對,瞿老不敢輕易問出這話,畢竟瞿老可沒忘記,憐惜是瀾之初未來的夫人。
瞿老心裡有些難耐,卻不得不忍下來,拿起筆迅速的在憐惜的畫作上提字。
這樣一副畫作,任何一絲瑕疵都不應有,所以瞿老認真而謹慎,寫下的詩句也是一氣呵成。
滿意的放下筆,瞿老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線了。
「來人!把這副畫作裱起來,掛到我辦公室去!」瞿老忽然大喊到。
憐惜嘴角微微一抽。
有人立即上來,小心的收起憐惜的畫作。
「小心點小心點!」瞿老在一邊不放心的說道,「哎,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瞿老拿過畫卷,小心翼翼的捧著回去主位了。
「誰說將軍府的大小姐是無腦粗鄙野蠻的?」底下議論紛紛,有人質疑。
「看來也是一些嫉妒之人傳出的名聲吧。」有人說道。
「所以有時候聽別人說不能信啊……」這些基本都是外地來朝都的人,他們認為必定是朝都那些權勢富貴子女妒忌編排罷了。
一些目光看向江芷彤,有些暗暗的不屑,畢竟他們知道憐惜把江芷彤趕出公子府的事情。
此時他們不覺得憐惜做的有什麼不對,憐惜本來就是公子府未來的夫人,而江芷彤他們,不過是看上了之初公子的才情,貼著臉巴上去,原本這樣就很讓人不恥了,被正主趕走那還不的大快人心的事情。
那些沒有機會靠近公子府的女子們,現在就更加這麼想了。
況且,剛剛江芷彤在台上的一些表現和神態,也有人看到了,此時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江芷彤沒想到,原本應該是自己大放光彩的一天,竟然被憐惜奪了眼光,這樣也就算了,原本編排憐惜、擠兌憐惜、不齒憐惜的人,竟然牆頭草一般轉過來編排她了。
江芷彤很是生氣,她很想甩手立即離開這裡,看了看坐在皇帝身邊不遠的自己的爹,江芷彤最終還是忍住了。
況且,她這麼離開,更是給那些嚼舌的人落下口實。
江芷彤憋屈的坐著,只覺得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不已。
考核沒有因為江芷彤胡亂的心思而有所拖延,詩詞的考核已經開始了。
憐惜對詩詞的考核其實是最不擔心的,這個時代的詩詞她略微看了一下,和華夏古詩詞還是差不多一樣的風格,雖然讀高中的時候語文考試多少也會涉及到自己寫些詩詞,但是憐惜勝在背誦下來的詩詞多啊。
到時候借鑒一下那些先人的詩詞吧,就當是語文考試吧。那啥,有用不用白不用嘛!也可以將華夏先人的詩詞弘揚到這個異時空來,多好!
……憐惜汗顏而厚臉皮的想到。
詩詞的考核就有些開放了,不像琴棋書畫那樣,詩詞考核考生可以自由挑戰,然後評審官判高低,勝出的人晉級,這樣一層層上去。
憐惜看了這幾千考生的陣勢,有些擔心自己背誦得出來的的詩詞夠不夠用。
一聲鑼響,表現的機會來了,猴急的考生開始展現自我,開始了第一輪海選,憐惜靜靜的坐著,倒是不急,饒有興緻的觀賞了一場大型的詩詞對弈大戰的現場直播。
一人一首詩詞,一首詩詞做出來的時間只給兩分鐘左右,很快第一輪海選便刷掉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不是還沒上場的,就是真正有實力的。
正在憐惜瞧得出神的時候,一個身影站到憐惜面前,施禮做請的動作。
憐惜驚訝抬頭,卻只見是連雲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