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蘭花草香
憐惜猛然回頭,她確定她沒有聞錯,確實是蘭花草的香味!
憐惜急切的在室內不停的轉悠,不停的感受,最終,在床的最裡面,終於找到了那絲蘭花草香的來源。
憐惜小心的躺倒床上,仔細的感受,此時她腦海里無比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正睡在一個陣法上。
這個陣法,也是傳送陣,不一樣的是,是一個更為高級的傳送陣。
憐惜心裡為難了,二級傳送陣好歹她還瞄過一眼,若說破解還有一絲渺茫的機會,可是這二級以上的傳送陣,怎麼破?
憐惜急得撓了撓頭髮,心裡的無奈讓她就這樣躺在,獃獃的發了一會呆,許久,憐惜沮喪的放棄了,她感受了許久,也感受不出這個陣法的一絲線索來,若不是這一絲蘭花草的清風,她還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傳送陣法。
她學習過陣法,也看過二級陣法的內容,才能大致判斷這個傳送陣是一個比二級陣法更高級的陣法,也許是三級,也可能是比三級更高級的傳送陣。
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憐惜才感到絕望的。
憐惜沮喪的抱起被子,習慣性的捲縮起來,面朝床內翻了個身,這是每當她失望失落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但是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憐惜卻感到了一絲陣法的波動。
憐惜驚訝的猛然坐起,再次感到了陣法的波動,甚至她能清晰感到了陣法的邊緣。
憐惜連忙在床上站起,四處的摸了一下,感受了一下,卻發現剛剛感受到的陣法波動,現在一丁點也感受不到了。
憐惜有些疑惑,坐了下來陷入沉思。
回想剛剛她下意識的動作,憐惜倏然明白了什麼。
剛剛她翻身曲卷和猛然坐起,都是她受到驚嚇之後的習慣性動作,但是卻是這兩個習慣性動作,憐惜感受到了陣法。
而且這陣法給她的感覺很熟悉,每個陣法師布陣的手法都是有一定可循性的,憐惜在這個傳送陣上感到的這一絲熟悉,和公子府後山的幻陣是一樣的感覺,憐惜這一刻確定無比,這個陣法,是她哥哥布置的!
憐惜有些呆然,她坐在床上,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再次找到哥哥的消息,竟然是在令安歌的府上,還是在他的密室里。
憐惜猜想,就算有人來搜索令府,翻個百八十遍,只要不會陣法,便永遠也不會找得到這個密室,所以,令安歌才有這個底氣,敢那麼明目張胆的把她藏在令府。
憐惜只覺得很可笑,自己哥哥布置的陣法,竟然被令安歌利用,用來囚禁自己。如果不是她發現,如果她沒有學習過陣法,是不是她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裡?
但是偏偏天無絕人之路,這兩個陣法,偏偏是她哥哥布置的,而她哥哥,無論身處何處,處處都為她考慮了周全。
憐惜眼裡霧水有些止不住,滑下一滴眼淚來。
就在此時,茶色的珠簾晃動,令安歌的身影出現在暗室里,憐惜抬頭望去,只見那一抹修長影子,提著食盒,正朝她看來。
憐惜恨恨的抹掉流下的那滴眼淚,令安歌眼神里卻見驚慌。
他顧不得放下食盒,幾步來到憐惜跟前,柔聲詢問,「怎麼了?」
憐惜瞪著令安歌,不言不語。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令安歌臉上的急切和心疼絲毫不做假,上下打量憐惜。
「你是不是害了我哥哥?」憐惜抿嘴看著令安歌,眼裡絲毫不掩飾的懷疑。
令安歌頓了頓,伸出手摸了摸憐惜的頭。
「原來憐惜是想哥哥了。」令安歌寵溺的說道,似乎鬆了一口氣,卻不再多說,拿起食盒朝桌邊走去。
「來,吃飯吧,一定餓壞了吧?」令安歌將飯菜擺出,頓時飯香四溢。
憐惜咬牙,爬下床坐到桌邊,拿起筷子悶不吭聲的吃起東西,不再看一眼令安歌。
反正,無論她如何問,他都不會說的。
令安歌看著低頭吃飯的憐惜,心裡淌過從未有過的柔軟。
「我願用所有,換你一顆真心。你,會給我嗎?」令安歌看著憐惜,柔聲說道。
憐惜的筷子一頓。
「我永遠不會強迫你,我等你的願意。」令安歌夾起一塊肉,放在憐惜碗里。
憐惜一聲冷笑。
「所有?拋棄皇帝,你能做得到嗎?」憐惜看向令安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令安歌對皇帝那麼言聽計從,或許是因為以前他和皇帝之間達成了某種承諾,但是無論如何,令安歌都不會拋棄皇帝。
果然,令安歌聽到這個,沉默了下來。
「關於我哥的秘密,你又能告訴我嗎?」憐惜繼續說道。
令安歌不語。
憐惜諷刺的一笑,將令安歌夾給自己的肉扔回盤子里。
「或許吧。」令安歌卻忽然一笑。
憐惜不以為然,誰能為誰拋棄所有?
何況是令安歌?
他的真情是誠摯的,他的愛意是坦然的,但是他所謂的愛,卻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他不過,是為了自己而愛她罷了。憐惜搖搖頭,放下碗筷,覺得索然無味。
令安歌拿過一壺水,在紫砂茶罐里摘出兩片雪蓮放入茶杯中,才將熱水倒入茶杯,頓時一股清香飄散開來。
憐惜看著那漂浮在茶水上的瑩白雪蓮,有一種空靈的美感。
令安歌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輕輕放在憐惜面前,他的動作自帶一種迷人的特效。
若換成其他人,早就被這樣的迷人吸引了吧,憐惜看向那張長得與瀾之初不相上下的俊臉。
但是為什麼,她總是被瀾之初的妖孽迷惑,對於令安歌,卻一直無感?
憐惜想起第一次見到令安歌,是在練兵場,那時候比武招親,她將令安歌騎在身下,卻反手被令安歌制服,那時候令安歌紳士的將她拉起,她也對他充滿了好感。
是什麼時候起,這好感漸漸變成了讓人心驚的排斥?
「喝茶吧。」令安歌淡淡一笑,彷彿洞悉了憐惜的心思。
只要曾經有過好感,日後誰又能說得清會不會變成情感?令安歌心裡篤定,只要能將憐惜留在身邊,終有一天她會喜歡自己的。
所以,絕不能讓她離開了。
令安歌想著,若似無意的看了眼牆壁的燈盞。
憐惜低頭喝茶,卻沒放過令安歌的動作,見他望向那盞燭火,不由得心裡冷笑。
無論如何,她也會離開這裡的!
【作者題外話】:周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