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蹊蹺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她的死跟你有關?」
二虎連連擺手:「不不不,跟我沒關係,我的爺啊,這種話可不好亂說。」
江浩哲端著六杯水走了過來,給了坐在一旁的五人然後又拿出一杯放在二虎面前。
我把水杯推到他跟前:「你之前說她死的蹊蹺是怎麼回事?」
二虎喝了口水,定了定神。
「蹊蹺,是很蹊蹺。死掉的那個姐兒叫紅岩,30來歲,渾身上下充滿了熟透的那種風情,本來她長得不算特別美,但是現在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換了口味,不喜歡青澀的了,都喜歡點她。」
江浩哲坐到我旁邊,沒好氣的說道:「說重點!」
二虎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接著說道:「五天前,有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客商,要到奇藥鋪子去進藥材,但是您也知道怎麼這橋塌陷了,路過不去。這客商就到了樂天堂尋歡,正巧翻的也是紅岩的牌子。
可是誰知道沒過多會那個客人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滾了出來,連衣服都沒穿,一邊跑一邊喊死人了死人了!
遇到這種事情,我自然要過去看看,到了房間里卻發現紅岩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嘴角咧的很大,臉上帶著奇怪的笑意。我上去一摸,發現她身子燙的嚇人。
我趕緊讓小弟打電話叫救護車,您猜怎麼著?」
江浩哲接話道:「難不成她坐了起來,然後喊了一聲官人我要?」
我有些好笑的踹了他一下,沒看到人家嚇得不輕嗎?
誰知道二虎卻苦笑著點了點頭:「倒是沒喊,不過是坐了起來咬了我一口,您看看,這牙印還在呢。」
二虎把頭探了過來,扒~開衣領,我一看,還真有幾個牙印。
「那時候她沒死?」
二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死沒死,我以為她是在跟我鬧著玩,畢竟大家都很熟了,但是沒想到她卻咬著我不放,我吃痛就把她推到了一邊,沒想到她卻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一點動靜都沒了。
我以為是她在惡作劇,就在她,咳咳,摸了兩把,沒想到她毫無反應,只是她的笑容太滲人了。」
我問道:「後來呢?」
二虎一拍大~腿,叫道:「我說蹊蹺,就蹊蹺在這裡,救護車來了之後把她拉到了醫院,結果您猜怎麼著?檢查結果顯示她是被燒死的,五臟六腑全都被燒焦了。」
我跟江浩哲對視一眼,都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來。
我皺了皺眉頭;「你確定醫院的證明是燒死的?」
二虎肯定的點了點頭:「外麵皮膚雖然燙了一點,但是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檢查結果卻明明白白的說是燒死的。」
江浩哲趕忙問道:「後來呢?」
「後來警察來調查,看了檢查報告等也沒查出個什麼頭緒,只能定性為意外死亡。我們老闆就讓我們把她送到了火葬場,然後卻發現這屍體怎麼著都燒不了。」
我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火葬成的火化爐燒不了那個叫紅岩的?」
二虎嗯了一聲,指著那五個小弟說道:「當時就是他們跟我一起把紅岩送過去的,我們親眼看到這屍體被送進了爐子,但是到時間打開以後,紅岩閉著眼睛直~挺~挺的坐在裡頭,毫髮未傷。」
江浩哲撓了撓頭,嘀咕道:「這也太邪門了。」
「誰說不是呢?後來老闆就找了個先生過去看,那先生做了法事收錢了事說可以燒了,但是根本沒用,老闆氣急了,讓我去找那個先生,卻發現那個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想了想道:「那具屍體現在還在嗎?」
二虎看了一眼五個小弟,其中一個點頭說還在。
「屍體的事情咱們先放在一邊,你現在說一說她來敲你門的事情。」
二虎聽了一哆嗦,彷彿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
他把香煙放在嘴裡吸了一口,發現沒點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吸吧,沒事。」
聽我這麼說,二虎把煙點著,吧嗒吧嗒吸了兩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三天前的晚上,我在KTV值班,您也知道,晚上生意總是很好,所以晚上我上班的時間就比較長。
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躲在房間里偷懶,反正有小弟們看著,我在不在沒什麼,一般人也不敢鬧事情。
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敲門,我喊了一聲誰啊,結果沒人理我,我以為是走錯房間的,就沒再管,誰知道這門一直被敲的梆梆響。
結果我打開門一看,什麼人都沒有,但是我卻在門前發現了一雙鞋子,那鞋子我認識,正是紅岩死的那天穿的那雙。
當時我的酒都嚇醒了,趕緊叫人過來,我原本以為這是誰的惡作劇,就掉看了這裡的監控,卻發現一直沒人經過,也沒人敲門,這雙鞋子居然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結果下半夜什麼也沒發生,我也就沒當回事,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夜晚,那雙鞋子又出現了,要知道我早就吩咐手下小弟把那雙鞋子給燒了。」
江浩哲扇了扇飄過來的香煙氣,問道:「會不會不是同一雙?」
二虎哆哆嗦嗦的猛吸了一口煙,篤定的搖了搖頭:「我不會看錯的,是同一雙鞋子,因為那雙鞋子是我陪她去買的。」
江浩哲一臉的無語:「那你活該了,那女的死前穿著的鞋子是你陪著買的,死後自然穿著鞋子來找你。」
二虎擦了擦額頭的汗,擠出一絲笑容:「兄弟,白天我是多有得罪,但你也不用這麼嚇唬我。」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其實耗子說的有一定的道理,這樣吧,你先回去,我等明天過去看看,如果真是這女的死後糾纏你,我就幫你收了她。」
二虎一聽我也這麼說,臉都嚇白了。
「別介啊大師,我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您看這時間,又要到了敲門的時候了,我能不能再這呆一晚?」
我看了看周圍的擺設,除了棺材,就是紙紮,神案上還供奉著道家各位祖師,怎麼看我這裡才更詭異點吧。
「你確定要在我這呆著?」
我指了指一匹高大的紙紮馬,這馬正直勾勾的沖著我們看。
二虎咽了咽唾沫,才發現我這地好像也挺陰森的。
就在這時,我們同時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噠,噠,噠!」
好像是有人踩著高跟鞋正向我們走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