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敲門
本來我以為這隻不過是個小插曲,卻沒想到南九在一旁抱著膀子說:「放心,他晚上還回來的。」
我呸,這是讓我放心?
我攤了攤手,誰在乎呢?
南九玩味的說道:「他身上有陰氣,這陣子估計有鬼纏著,日子想來不好過。」
我有些懷疑:「陰氣?真的假的,我怎麼沒感覺,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要知道我對陰氣是很敏感的。」
南九嘖嘖了兩聲說道:「以前的你確實可能對陰氣很敏感,不過不好意思,現在的你已經陰陽不侵了,所以你對陰氣的感應,現在是0,也就是說你對陰氣已經免疫了。」
我……這也行。
見我一臉的鬱悶,南九莞爾一笑,好像自從大家聊聊天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
一定是幻覺,恩,一定是。
吃過晚飯我打開電腦玩遊戲,陸雲跟趙君兒還有魅影則堆在一起看韓劇,也不知道看了啥,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尤其是陸雲,時不時嚎上兩嗓子:「歐巴,撒浪嘿呦!」
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鬧鬼呢。
最令我我無語的是,南九居然也抱著一台筆記本過來湊熱鬧,而且跟我玩的是一個遊戲。
晚上十點左右,大家都準備洗洗睡了,沒想到前面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南九看了我一眼,輕輕挑了挑眉頭。
沒多會江浩哲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少爺,那個二虎帶著一大幫人把店門堵了。」
我也挑了挑眉,有些好奇,按理說就算一幫子人江浩哲跟蘇元兩個人應該也能擺平啊。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一塊這小子還沒回來?」
江浩哲點了點頭,今天確實沒見他,說是跟李雨晴去辦理入學,鬼知道是不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去干點啥事,年輕人,可以理解。
「二虎帶了多少人?」
江浩哲伸出了一個手掌。
「五個?那你到後面來幹嘛,你一個人就撂倒了。」
江浩哲苦笑一聲:「是能撂倒,但人家不是來打架的啊,人家是來求助的。」
我一臉無語,一巴掌拍了過去:「那你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還以為門被砸了呢。」
江浩哲笑了笑說這樣就沒法動手了。
我……沒想到男人小心眼的時候也是挺可怕的。
我披了件外套看了看幾個女孩:「九爺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南九頭也不抬的道:「這BOSS快打完了,你自己去就行了。」
得,我沖門外指了指,江浩哲趕緊在前頭引路去了。
走到前面店里,我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二虎背後背著一個掃帚,後面跟著五個頭髮染得黃黃綠綠的社會青年,正直~挺~挺的跪著。
二虎見我出來,頓時撲上來抱著我的腿嚎啕大哭。
「鍾大師,救命啊,你不救我就沒活路了。」
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我的褲子上,我有些無語,一腳把他踢開,沒好氣的道:「站起來說話,你們這個樣子是做什麼?」
二虎還想再衝上來,我抬了抬腳,他訕訕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鍾大師,白天是我二胡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別往心裡去,您要是不爽,就抽我兩下。」
我無語的看著一臉傻笑的二虎,揮了揮手。
「行了,都起來吧,白天的事情就算了,說說你們這大晚上的過來號喪是怎麼回事?」
「耗子,去倒幾杯水來。」
江浩哲看了我一眼,我眼睛一瞪,這小子趕緊走開了。
「都坐下說罷,把你背上那玩意扔了,一個大男人,也不嫌丟人。」
五個小弟趕忙把那掃帚給扔了,我才注意到這五個人年紀都不算大。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可以啊虎爺。」
二虎看了看這五個人,卻是苦笑一聲。
坐在我旁邊說道:「讓鍾大師見笑了,其實這五個人是我收養的孤兒。真的,您別不信,雖然我二虎有些混賬,有些好色,但是我敢對天發誓,我二虎從來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我有些意外,看了看那五個人。
那五個人趕忙連連點頭,其中一個稍微大些的開口道:「鍾大師,二虎叔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我們幾個早就餓死了。」
這倒讓我對二虎的感官好了不少。
「你們也坐下吧。」
看得出來這五個人對二虎比較信賴,聽我這麼說齊齊望向了二虎。
二虎眼睛一瞪:「都看我做什麼?大師讓你們坐下,你們就坐。」
不理會他們五人,我看向二虎。
「說說吧,這麼大晚上找上門,有什麼事情?」
二虎狠狠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根煙出來,我不由的皺了皺眉。
二虎見狀,把煙夾在手裡,卻是沒點著,是個靈醒人。
「事情是這樣的,我二虎是鎮北樂天堂的門子,平時也兼著看場子的任務。」
見我不知道那個地方,二虎解釋道:「樂天堂是一家KTV,當然其中也有些妞出來賣。您也知道,咱們八連鎮挨著奇藥鋪子,連帶著咱們鎮也得到了開發。
鎮北一條街基本上是吃喝玩樂的場所全有,而且三教九流都喜歡堆在那裡,所以要開店,少不了請一些……嘿嘿嘿。」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所以你其實也是鎮北一條街的蛇頭?」
二虎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嗨,不過是混口飯吃,不過手下確實是有幾個兄弟。」
這算是默認了,我點了點頭:「繼續說。」
「哦哦,就在五天前,我們樂天堂里的一個姐兒死了,死的蹊蹺。」
說到這裡,二虎一臉的驚恐,而那五個小傢伙也是渾身一震。
我皺了皺眉頭:「你們那種地方,死個把人不正常嗎?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二虎苦笑連連:「我的爺啊,現在什麼年代了,我們那又不是屠宰場,去玩的都是去找樂子的,死人根本不正常好不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誤會了。
「本來死了人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是您知道我這個人就有個貪杯好色的毛病,平時跟那姐兒也有些,那個您懂得。」
「嗯,接著說。」
「你說人死了也就罷了,我也是可惜了一陣子,可是從三天前的晚上,每天晚上她都來敲我的門,這麼下去我會受不了的。大師您說我是不是被她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