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真的要離開嗎?
三天後,小蘭家。
易晴坐在床邊收拾著東西,小蘭依依不捨的看著她,這幾個月的時間來,她們一直相依為命。
現在易晴要離開,她突然覺得非常的孤單,設置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內心的不安。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是去送死,再說你的楠封哥也會在,你放心吧。」易晴收拾著東西安慰道。
她不擅長說安慰的話,但每一次看到小蘭的表情的時候,她都覺得非常的難受。
這個世界上還會關心她的人真的少而又少,她應該將這些重心放在他們的身上,可是現在她要離開這裡。
是因為她真的沒有勇氣在這裡繼續待著,只要看到陸承,她就會自然的想起易母的死。
她沒有辦法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所以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不然她的愧疚會越來越濃。
小蘭當然知道她選擇離開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沒有辦法面對陸承。
「那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嗎?」這些天以來,她都不敢直接問這個問題。
可是要是不說的話,她的心裡又過意不去,易晴總是將所有的事都壓在心上,不會和任何人說。
易晴遲疑的看著她,一開始他沒有簽字,但是後面文件拿回來了,她沒有看,也知道是簽字了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再來騷擾我。我不相信他是那種沒臉沒皮的人。」易晴淡定的說道。
有她這句話,小蘭也就放心了不少,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陸承真的沒有簽字的話,還真的會讓她覺得麻煩。
「那你到了那裡,記得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也可以和我說,如果楠封哥要是欺負你了,告訴我,等他回來我狠狠的修理他。」
小蘭仗義的開口,她在這裡也沒有多少朋友,唯一知心的人也就只有易晴。
「趁著我不在家裡,所以你們就背著我說我壞話,是嗎?」顧楠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易晴看著顧楠封輕佻著眉頭,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些天以來她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
甚至有好幾次他們都懷疑她會染上憂鬱症,不過後來易晴的舉動到是讓他們放鬆了不少。
「對啊,就是趁著你不在家,所以才說你的壞話,如果你要是欺負了晴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小蘭握著拳頭緩慢的站了起來。
顧楠封笑著搖頭,他想要好好的對待易晴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隨便的去欺負她?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虧待她,如果真的虧待了,你讓她隨時給你打電話,然後你過去收拾我。」
對於這一點,她可以放一百個心,因為他不是陸承,也不會成為陸承那樣的人。
易晴笑著搖頭,她不過是出國學習,怎麼在她們的話里好像是嫁人一樣?
「今天晚上的飛機,我想下午去看一下我媽。」
這一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也不知道,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在她提起易母的時候,小蘭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她對易母還是感到非常的內疚。
「晴姐,你會後悔嗎?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在看到易晴臉上的傷心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難受。
易晴怔在原地,這個問題她曾經不止一遍的問過自己,可最後的答案,她自己都迷茫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好嗎?」易晴想了一會兒,她是真的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顧楠封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不少,這對她來說那是永遠的疼痛。
「好了,那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如果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畢竟一來一回從墓地過來都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易晴看了眼行李箱,最後緩慢的點頭,她早就有了這個打算,所以才會提前將行李收拾好。
陸家。
在易晴走後,陸承每天都沉迷於醉酒中,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他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
要好幾次他也不想喝酒,但是一回到房間聞到熟悉的味道,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起易晴。
他以為他的心裡不會有易晴,可是真的在她離開以後,他整個人都覺得失落了不少。
以往有她在的時候,他每一次回來都不會易晴好臉色,甚至現在也是。
可那個時候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要離開,但是現在她突然選擇離開,他多少都不能接受。
儘管內心一直在告訴自己,她是殺害他母親的兇手,可是現在連這個理由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陸承拿著桌子上的酒瓶子,又喝了一口,隨後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那天看到她和顧楠封站在一起,她儘管非常的難過,可是臉上卻還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易晴在外面是真的有人,所以這一次才會這麼狠心地選擇離開。
甚至還用跛腳的理由說他殺害了易母,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去過醫院,又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機會?
她連他的解釋都不聽,要是這話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她卻還是緊咬著不放。
很多時候他都想要親自去問一問易晴,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會這麼隨便侮蔑別人。
不過從此以後都沒有這個機會,她選擇和顧楠封在一起,他們見面的機會少而又少。
他拿起桌面上的酒瓶,又喝了一大口,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坐在那兒。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陸盛天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看到陸承狼狽的一面的時候,他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過才離開家沒多長時間,就聽到張媽說他們已經離婚,一開始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消息。
不論陸承做的多離譜的事,易晴從來都沒有說過要離開的話,甚至連這個念頭都沒有。
但是在想到艾葉的時候,他才徹底的相信了這個消息,易晴就算不離開,也會被他們逼迫著離開。
「喝夠了沒有?張媽說你已經在這裡喝了三天三夜,自己的妻子都走了,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