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夜的懲罰
入夜的陸宅燈火通明,卻一個傭人都不見,寂靜得可怕,唯有似有若無的呻吟聲從二樓露台傳來。
沿著樓梯一直往上,領帶、女裙、襯衣、bra凌亂地躺在地上,和著女人細碎痛苦的求饒聲,無一不在在昭示這場情事的激烈。
「陸、陸先生,求求你……到房間去好不好……」易晴被壓在堅硬的圍欄上,無法掙脫,只能抱緊他得手臂斷斷續續地哀求。
陸承冷冷地瞥了一眼身下皺著眉頭楚楚可憐的女人,輕蔑地抬起易晴地下巴:「怎麼,你之前沒在外面做過?」
「啊……」易晴來不及回答便已丟盔卸甲,在陸承的調弄下晶瑩如雪的肌膚泛起粉色,楚楚可人的樣子看得陸承心頭又熱起來,一把抱起柔若無骨的女人,丟到卧室的大床上。
陸承慢條斯理地壓了上去,易晴一手護著前胸,一手推拒著陸承布滿汗珠的精壯胸膛,臉上泫然欲泣,「疼……真的很疼……不要了……」
胸口正劇烈起伏的陸承望著女人,忍不住嘲笑她的虛偽:「裝什麼不諳人事的小姑娘,這不是拍戲,收起你虛偽的演技吧。」
陸承像是天神一樣俯視著她,彷彿他的所作所為是賞賜她的恩惠。易晴咽下滿口酸澀,乖乖地閉上眼睛不再反抗,任他施為。
誰能想到她身上這個粗暴的男人是眾人前對她溫情款款、疼愛有加的陸大少呢?
易晴皺眉望著天花板,越來越招架不住,她像在風浪中顛簸的小船,只能儘力抓緊陸承的胳膊。
偌大的卧室里,回蕩著女人壓抑的呻吟聲和男子偶爾的低喘。
不知忍耐了多久,陸承終於結束,放開她去洗澡。被丟在床上的易晴覺得全身骨頭似乎被人重組過一般,酸疼地根本抬不起腿去洗漱,只好拉了一角薄被蓋在身上。
陸承看見她的動作,忍不住冷哼了聲。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又累又疼的易晴很快便睡了過去。
入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既然都來了,那陸承應該會在這裡過夜吧?畢竟半年只回過三次家,不留下過夜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凌亂的床單上,她形單影隻地躺著,薄被滑到腰際。
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斑斑點點全是或青或紅的痕迹。
易晴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看了很久,這才抽著氣艱難地下了床,剛洗完澡出來便看到傭人劉嫂端著托盤站在房間里。
「太太,先生昨晚走的時候讓您別忘了吃藥。」
易晴裹著浴巾,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劉嫂面前,眼都不眨地拿起事後葯吃了下去。將一杯溫水喝得精光,易晴彷彿才恢復几絲氣力。
「告訴先生我吃過了,讓他不用擔心。」易晴冷冷地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奢求也不稀罕能為陸承生個孩子。即使四年前,這是她最大的願望。所以陸承完全沒必要這麼防著她,就算劉嫂不來,她也打算去藥店買葯。她不希望生下個像她一樣沒有爸爸疼愛的孩子,那種生活真的太苦了。
劉嫂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太太,您不如吃長期避孕藥,我聽說事後葯對人體傷害很大的,對以後懷孕也有影響。」
易晴失落地搖搖頭,謝絕了劉嫂的好意。下一次陸承不知何時才回來找她這個正房太太,實在沒必要天天吃藥。
易晴特意穿了件長袖遮住自己一身的痕迹,趕到片場時罕見地遲到了半小時,更罕見的是,向來喜歡遲到的楊梓欣已經化好妝坐在那裡等著了。
「別看有些人咖位不高,可這架子擺得卻比影后還大,你早說你要遲到,我就不著急忙慌地趕過來了,害得人家連美容覺都沒睡好。」楊梓欣懶洋洋打了個呵欠,眼神犀利地看向易晴。
易晴身後的經紀人小文趕緊站出來替易晴道歉:「對不起楊小姐,我們下次會注意的。」
楊梓欣像是沒聽到一般,眼神掠過易晴,開玩笑似地跟導演告狀:「導演,你聽到沒有,人家還打算有下次呢!」
原本打算置身事外地導演只好將眼睛從屏幕上移開,打著哈哈道:「易小姐啊,組裡都等著呢,既然遲到了就快去化妝吧,把效率提上來。「
這兩大美女背景深厚,他一個都惹不起。所以每當這兩人在片場明爭暗鬥,他都裝傻當看不見。其實他心裡巴不得兩人關係再差些,這樣拍對手戲的效果會更好,也能拯救下楊梓欣的尷尬演技。
易晴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楊梓欣,聽了導演的話便往化妝室去了,留下楊梓欣一人咬牙切齒。
傲什麼傲啊,不就仗著自己是導演屬意的女主人選嗎!不過那又怎樣,到後來還不是被自己壓得死死的,只能演女二?楊梓欣欣賞自己昨晚剛修尖的指甲,想著等下要拍的戲份,得意地笑了出來。
易晴化好妝,燈光,攝像也已準備到位,導演一揮手,開始拍攝。
「action!」
「枉我對當你多年閨蜜,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楊梓欣哽咽著開口,眼淚忍不住溢出了眼角,易晴微微挑眉,勾起了一抹冷笑,幽幽朝楊梓欣看去。
「月如,哪怕你對我再好,我也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好一個追求幸福!」
楊梓欣咬牙切齒地望著易晴,猛地揚起了巴掌,狠狠地朝易晴扇去。
「啪!」
響亮地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
早已準備好迎接巴掌的易晴,竟是整個人被迎面而來的撞擊,向後甩了好遠。
她腦中「嗡」的一聲,整個臉火辣辣的疼,嘴角鮮紅的血溢了出來。
「好狠啦!」
候場的工作人員,止不住地小聲驚嘆,甚至連楊梓欣自己都不知道,她竟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望著向後踉蹌地易晴,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地冷笑,但轉瞬即逝,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