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自取滅亡的事情不能做
「不跟你們說了,我先過去送醫藥箱。」那小秘書匆匆忙忙的從儲物櫃中拿出一個備用的醫藥箱,匆匆跑了出去。
「總……總裁,您要的醫藥箱,……」小秘書顫抖著手,顫顫巍巍的將醫藥箱雙手奉上。
邵欽寒看了了她一眼,道,「待會我再找你們算賬!」說完,拿過醫藥箱拽著姜如雪回了總裁辦公室,然後將門狠狠的甩上。
姜如雪被他扯得生疼,真想不明白,他這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跟吃了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爆呢?
「你給我坐過來,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是老虎嗎?會吃人嗎?」邵欽寒不滿姜如雪坐得離自己這麼遠,橫眉怒目著。
「你不是老虎,也不會吃人,但是你比老虎還可怕。」姜如雪小聲的嘀咕著,這話她只敢偷偷反駁,當然不敢在他正在氣頭上的時候說給他聽。那不是火上澆油么?自取滅亡的事情她不能做,堅決不能做!
邵欽寒將她扯了過去,然後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抬起一隻手,輕輕將她被打傷臉頰邊上的秀髮捋到耳後,看著她臉上那三道划痕已經變成了暗紫的紅,邵欽寒本能得伸出手指去觸碰。「嘶」姜如雪被他的手指戳得有些疼,她本能的輕叫出聲。
邵欽寒在她本能的疼痛反應中醒悟過來一般,止住了想要觸碰她傷口的舉動,「疼嗎?」他突然收起臉上的戾氣,輕柔的詢問。
「嗯。」姜如雪輕輕點頭,嘆了口氣,拿過醫藥箱后,起身要去解邵欽寒領口的扣子。他身上穿著的這件白襯衣,肩頭已然被滲出來的血染紅,想來傷口裂開的程度一定不小。
現下,她要替他檢查一下,如果傷口裂得很厲害的話,那麼就必須讓他去醫院重新縫合,否則到時候再引起發炎等這些癥狀的話,那麼後果當真是糟糕。
因為公司真的離不開他,他若是再不能回來好好的管理公司的話,那麼她們這些手下人真的很難做。
「你幹什麼?」在姜如雪站起來的時候邵欽寒便覺她古怪,而當她一言不發的解開他領口扣子要扒開他一衣服的時候,邵欽寒的臉色劃過一番十分怪異的神色。然後他突然就邪魅的笑了,然後就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腿上,手圈住她的腰肢,另外一隻則輕捏住她的下巴,「你想要嗎?在這裡嗎?」
姜如雪心中記掛著查看他的傷口,並沒想到邵欽寒的話里中,竟然隱藏著對她的戲謔,只木獃獃的看著他的眼睛,半響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個意思。
頓時臉都燒到了脖子根。姜如雪被他扯到腿上,本就覺得尷尬至極,雖然他們曾是夫妻,同床共枕過,有過肌膚之親,但此刻被邵欽寒這樣公然的調戲,這骨子裡潛藏的剛烈一下子便顯了性,「你亂講些什麼啊,你快點放我下來。這裡是公司,你這樣做總歸是不妥當的吧?快點放我下來!」
姜如雪掙扎著想下來,但邵欽寒偏偏不,他突然將她放倒至柔軟的沙發上,姜如雪見狀,想趁機起身。邵欽寒卻靈活,一下子便將她壓身下,雖然未曾將自己身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但總是將她禁錮在沙發和自己懷裡之間的。
「你要,幹什麼啊,你瘋了嗎?」姜如雪還真擔心他這種說風就是雨,想怎麼樣就怎樣的個性,會弄出點什麼,到時候她還怎麼在公司見人啊?
「這是我的公司,我想幹什麼幹什麼要他們來管?」邵欽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他真的就是這樣,為了姜如雪就是可以不在意身邊任何人的看法。
一個男人若是真的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介意被旁人看到自己對她好的。這是男人的一種本能,一種宣誓著主權的本能。
對這個女人好。擁有她,佔有她,在眾人面前護著她,寵著她,就是為了向一些同樣覬覦這個女人想打這個女人主意的其他雄性宣布,這個女人,她是我的。只有我才是她的男人,我會用全部的愛去寵著她,只有我才配擁有她的愛,只有我配擁有她,你們都不配!
「你還是放開我吧,這樣真的很不好!」姜如雪在邵欽寒的身下扭捏著身子,總在試圖擺脫這個曖昧的姿勢,因為這樣真的很尷尬。
「別動。」邵欽寒伸出一隻手捉住她抵住自己前胸的小手,「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他邪魅一笑,然後長臂一伸便將置在茶几上的醫藥箱蓋子翻開,然後靈活的從當中挑出酒精來,后又從裡面挑了棉簽。
擔心姜如雪亂動,他竟然一隻手操作著將酒精的瓶蓋打開,然後用棉簽蕉了一點酒精,然後慢慢的移到姜如雪的臉頰邊。
這下姜如雪可徹底知道他想幹嘛了。姜如雪看著她慢慢拿近的酒精,呼呼直叫,「不要,不要酒精,會好痛……」
「痛?不消毒會發炎,到時候傷口潰爛,好了也會有疤痕。你想臉上留疤嗎?」邵欽寒冷冷的回答,一點溫度都沒有。
「那我自己來啊,我自己來。」姜如雪已經見識過邵欽寒的脾氣了,剛才他就怪自己被人欺負了不懂保護自己,現在的氣未必全都消了。這會讓他給自己消毒上藥,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一定使勁的,拚命的往死里整自己,這種事情不能幹,真不能幹!
「你自己來?你剛都喊成那樣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肯好好的給傷口消毒?」邵欽寒拿斜眼瞟她。
「我真的會……」其實她也只是說說而已,真讓她認認真真的按成套做下來,她還真未必會認真。凡事差不多就行了,再說這傷口其實也不深,也就劃破了一點表皮,過個把星期,新陳代謝一過便能恢復了。
「別廢話了,快把臉別過去,我給你消毒。」
「不,我不要。」姜如雪固執起來的時候也是相當厲害的,那簡直是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架勢。
「你如果真怕疼的話,剛才就不應該被人打成這樣都不懂得自衛。現在知道疼了,知道錯了?不過我告訴你,沒用,晚了!今天這毒我替你消定了!」在姜如雪喳喳的叫喚下邵欽寒強行替她消毒。
發現姜如雪正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瞪著自己的時候,他反而笑得很開心。
「變態!」姜如雪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罵了他一聲變態。本以為他會生氣的再想個什麼法子折磨自己,但沒想到,邵欽寒竟然一笑了之。
替她消毒完畢,邵欽寒還不肯放她起來,他細細的觀察著姜如雪臉上的傷痕,判斷著這傷口對她日後的恢復有沒有困難。想了想之後,他又道,「我看還是去一趟醫院吧,這漂亮的臉蛋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就……」
沒等邵欽寒說完,姜如雪立刻打斷他,她白了他一眼道,「邵總,您是在開我玩笑么?這麼漂亮的臉蛋,您看看,這麵皮真的漂亮嗎?」姜如雪指著自己的臉頰,努力抬起頭來,其實只是為了臊他一臊。
「漂亮啊!」邵欽寒笑得很開懷,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到。
而姜如雪也是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如果你真的覺得漂亮的話,當年就不會離棄我了而選擇陸小姐了,難道你不就是因為覺得我這張麵皮比不得陸家小姐的容貌嬌美么?」
姜如雪話音剛落,邵欽寒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他目光深邃在看著她。姜如雪被他的目光盯得直發憷,糟糕,這下闖禍了吧……
姜如雪在心中暗暗懊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嘴巴,真是不長記性,真哪一壺不開提哪一壺啊。
「你還在為當年的事記恨我?」邵欽寒突然放開了她,他慢慢的坐了起來,臉埋在手掌心裡,彷彿是在懊悔當初。姜如雪不說話,其實她哪敢說什麼記恨。
說到記恨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記恨的資格,因為,說到底她才是強插入他們之中的那個多出來的多餘的人。
「你真的以為我邵欽寒是那種只看種女人皮相的庸俗男人?」邵欽寒突然把臉從手心裡抬起來。
「世界男子無人不愛美人,就像世間女子無人不愛英雄一般,這幾乎成了一個恆古不變的定律!」姜如雪微微一笑,借用了一句古言。
「如果你真是這麼認為的話,那隻能說你並不了解我。你當初拚命的想要嫁給我,難道也跟她們一樣圖的只是我家的這些財產,而不是圖我這個人嗎?」
「你錯了,我圖的確實是你這個人。但是我那時年少不知,只知道圖你的美貌,不知道竟還能圖你家產。」姜如雪假裝笑得很邪惡,但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邵欽寒的家庭,更沒想過他家產多到難以估量。
年輕時候的她,只是因為喜歡他這個人,便幻想著嫁給他,到最後願望真的實現了,她成功的嫁給了他,但卻沒有如同她預想般那樣,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因為,她嫁的那個人,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得到的不過是他的軀殼,一個內心深處潛藏著對她無比怨恨的一個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