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禮物很漂亮，但是太貴重
「謝謝您！」面對於凱最後一刻善意的忠告，姜如雪由衷的笑了。
這是她調動工作來海市，認識於凱之後，第一次覺得於凱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勢力的人。
然而，於凱並不是真的願意把姜如雪放走，而是面對面對她的執意，他只剩下無可奈何。
夜晚，成於浩如約而至。
姜如雪把他約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見面。
成於浩原以為姜如雪會約他一同共進晚餐，但結果並不是，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感到有些沮喪。
但在看到姜如雪風風火火的來赴約之後，那種沮喪難過的感覺，便一掃而空了。
「如雪，這裡！」姜如雪才出現在咖啡廳的門口，成於浩便發現了她，他舉高一隻手朝她揮了揮。
站在咖啡廳門口的姜如雪，也是一眼便認出朝自己揮手的成於浩。
成於浩的外形條件本來就很不錯，所以，就算是坐在高朋滿座的咖啡廳，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姜如雪加快腳下的步子，走到他跟前，來不及坐下，便趕緊道歉，「真是抱歉，下班的時候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晚了點。」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不久。」面對姜如雪成於浩總是願意無限度的包容。「你吃過飯了嗎？
「我在公司吃過了，」公司食堂原本是有準備員工晚餐的，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經常就是晚餐不是不煮就是煮得很難吃。
而姜如雪臨近下班的時候，於凱突然丟一了一打資料過來給她，讓她整理分類好以後才可以下班。
那些資料都是以前她都做過的案子，所以只能交由她來做。所以，她的晚餐只能是叫老外賣了對付，又擔心成於浩等得太久，便把時間約得比較晚，而她也只吃了七分飽而已。
「快坐下！」成於浩從椅子上站起來，替姜如雪把椅子拉開。
「謝謝。」姜如雪微微抬頭遞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不客氣。」成於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遞給她一張單子，「想喝什麼咖啡？」
「一杯卡布奇諾！」姜如雪笑著回答，並沒有接過他遞過來的單子。「這家店我經常來，所以，也知道他這裡有什麼單品。我平日就喜歡喝這個口味的咖啡。」姜如雪笑著他解釋。
趁著服務員替他們點單的時候，姜如雪偷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看來，時間不能磨太久。
待到服務員離開之後，姜如雪便從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今天早上劉思雨給她的小袋子。
「這個還給您！」姜如雪一上來便開門見山。
「這是什麼？」成於浩好奇地看著姜如放到桌子上包裝精緻的袋子問到。
由於是交給劉思雨全權辦理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袋子裡面裝的就是他讓劉思雨替他買給姜如雪的護膚品。
姜如雪輕輕地從袋子里將盒子取出來，然後推到他的眼前。這回，成於浩只撇了一眼便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是您送我的禮物。」姜如雪一臉嚴肅的解釋。
「不喜歡嗎？」成於浩眉頭微微皺起。
「不是，我很喜歡。東西很漂亮，很精緻，但是太貴重了，所以我不能收！」
「既然喜歡，那就留著用吧。」
「成總，您知道我的為人。所以，……我真的不能收，我要是收了你的東西，我會坐立不安的。」
「要我說實話嗎？」成於浩突然表現得有些強勢。他向來都是姜如雪說什麼就是什麼，對她都是百依百順的，可這回，表現出來的樣子，彷彿不在是原來的那個他。
「什麼？」
「這個東西是根據你的皮膚性質購買的。所以，如果你不收下，那麼，我留著也沒用，到最後只能是扔掉了。」成於浩直白的言明。
「這個，難道不可以拿去退掉嗎？」姜如雪驚奇地問到。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竟然不可以退換的嗎？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產品的標識記應該都沒撕毀了，所以，等於是沒得退！」
「這樣嗎？」姜如雪有些不敢置信，但回想今天早上開出來看的時候，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她變得有些沮喪，很是無可奈何，沉思半響之後，再度開口，「那我把錢轉給您吧！」這就是他最後能夠想到的方法了。
「如雪，你真的一定要跟我分的這麼清楚嗎？」成於浩心中有著深深的挫敗感，為什麼她總是那麼排斥自己對她好？
他又不需要她對他回報什麼，他只是想對她好，單純的對她好，對她好的時候，他心中便會有滿足感。
只是他忽略了，對她好，他心中可以得到滿足，到她心裡卻有了歉疚感。
「成總，我知道你拿我當朋友，是真的對我好。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誼，一定要跟金錢占上關係的話，那味道就變了。」
「你真的不肯收？」
「我收下，但是請您也別拒絕我把這個禮物的錢給回您！」姜如雪退一步妥協到。
「我不收你的錢！」
「您是看不起我嗎？」姜如雪故作生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被姜如雪誤解的成於浩急了，連忙要跟她解釋。
「你就是這個意思。」姜如雪鐵了心一定要將成於浩壓得接受自己的還給他的錢。
「那好吧，不過，不是現在。等你手頭方便的時候你再給我。」成於浩知道姜如雪的生活壓力很大，本來是想替她分擔一些，沒想到反而給她製造了更大的負擔。
「沒關係，我現在就給您。」說完，姜如雪把護膚品收回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後從皮夾里拿出手機，「您把您私人的賬號給我，我立刻給您轉過去。」
面對姜如雪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將錢還給自己，成於浩除了壓抑還有訝異。
這筆錢雖然說不上非常大的數，但也不算是一個小數目，對於姜如雪這樣的家庭情況來說，她能一下子便拿出來的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死撐著。第二種就是她中了什麼大獎，突然變得有錢了！
但那種中大獎的幾率本來就是很低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那樣的運氣。所以，他更相信，也更傾向於前者，就是她在打腫臉沖胖子，死撐！
「你真的確定現在要給我？那你把錢給我了，還有錢用嗎？」成於浩本是不願意問這樣的問題，但他真的忍不住想問。
「我，……，我準備換工作了。」姜如雪本是不願意提起這個事情，但想了想，嘉和集團和環宇公司本來就有合作的項目，她辭職這件事情，成於浩早會知道的，與其到時候讓她從別人口中得知，還不如現在就親口告訴他。
「你，……答應他了？」幾乎第一時間，成於浩便知道姜如雪口中所說的那份工作是哪個公司給她的。
「嗯。」她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成於浩。說實在話，她真都不願意看到成於浩失落受傷的眼神，但她無能為力，她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愛上他。
不管他如何優秀，對她如何如何的好，她就是沒有辦法令自己對他產生一點點朋友之外的情愫。
「是你自願的嗎？還是他強迫你？」
「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的。他給我開出了優厚的條件，我看著滿意，所以就答應他了。」姜如雪再度對他說了謊話。
因為只有這樣，成於浩才不會胡思亂想，才不會又想著去找邵欽寒算賬。
「這樣嗎？那就……好。」成於浩嘴裡說著好，可眼神里卻是也不住地失落。
「我也可以給你高工資，你願意來我這裡嗎？」成於浩抱著試探的心態對姜如雪說到。
「我跟他簽了五年的合約，邵氏現在開出的待遇是我在環宇的五倍，如果毀約的話，我要支付巨額的違約金，所以……」
「只要你肯過來，賠償金由我開付！」成於浩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成總，沒必要這樣折騰，我……」
「所以，其實你心裡還是有他的對嗎？」沒等姜如雪把話說完，成於浩便硬生生地打斷了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姜如雪嘴裡說著言不由衷的，其實可不可能，早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沒關係，只要你覺得快樂。只要你覺得開心，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成於浩收起眼底的失落，端起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抿了一口。
奇怪的是，以前經常喝的咖啡，今天入口便覺得很苦很苦。
兩人談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姜如雪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提議要回去。成於浩心中卻是不願讓她那麼早離開，只是又沒有任何理由留她，只能悶著心情站起來說要送她。
「您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怎麼，真的要把關係撇的這麼清楚嗎？就算，以後我們不是合作關係，了，可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成於浩臉上的笑容有些苦味。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讓我送你！」成於浩一再堅持。
「好吧。」姜如雪不再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