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來救美了
「想就去做。」那人哼道,似乎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穆然眨眼,「做什麼?」「這是哪找來的傻子啊?」終於有人忍不住嘲諷,穆然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傻子?!是說自己嗎?
「再說一遍,誰是傻子?」穆然捂住嘴,這句話絕對不是自己說的,她僵硬的扭過頭,居然看到一身正裝的江東站在自己身後,「然然。」穆然哆嗦了一下,表示自己被噁心到了。
那些文員不認識江東,一個個的面面相覷起來。
「那個,你怎麼來了?」穆然閉上眼大無畏的問,江東笑了笑,「來談生意。」「來這兒談?」穆然驚訝,江東彈了她額頭一下,「想什麼呢,這不過來第一反應就想看看你在這邊怎麼樣。」穆然投過去一個狐疑的眼神,江東摸了摸鼻子,「你沒猜錯,我確實還想把你挖過去,怎麼樣,反正在這裡也是受氣,不如跟我走?」
楚逸來的不是時候,就聽到一句「反正來這裡也是受氣,不如跟我走。」
他咳嗽了一聲,「昨天還談合作今天就想著挖我牆角了?」一群文員看到總裁也被炸出來了,頓時驚慌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哪裡就挖你牆角了,就是撿點邊角料,你也沒什麼損失吧。」江東這話說的絕,他看到楚逸笑的不懷好意才反應過來,再看向穆然,她果然生氣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楚逸語氣不善的問,相比較於對江東,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剛才嚇唬穆然的那個文員哆嗦了一下,縮著脖子鑽到人群後面了,穆然見沒有人說話,就開始告狀了,按理說這也是職場的規則,奈何他們遇到了穆然這個後台通天的人物。
「先去診所那邊找你姐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楚逸思慮了一會兒,開口道,穆然耷拉下腦袋,「好吧,那我先走了。」自己沒錯吧,相比較於之前她已經收斂很多了,咳,江東在穆然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咳嗽了一聲,穆然頓住,江東湊到她耳邊說,「等著我,一會兒我過去找你。」
穆然白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乾脆利落的走了。
診所里,穆然進門的時候穆容剛好出去,這裡只剩下程傑,穆然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懵,「看病還是買葯?」程傑不認識穆然,公式化的問,穆然搖了搖頭,出來了,呼,她嘆了口氣,又回到了公司樓下,也不知道等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就在她腿都要站麻了的時候,遠遠看到江東走過來。
「這麼迫不及待,等不到我去找你就過來了?」江東走到她面前,笑的很開心,穆然沒說話,「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走吧,今天請你吃飯。」穆然搖了搖頭,「不餓。」
「我餓了,你請我吧。」江東猶豫都不帶猶豫的,順嘴換了個說辭,穆然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現在很不開心,江東揉了揉她的發頂,「走啦,就是想找個借口看看你,和你說說話,怎麼這麼難?」
穆然搖頭,「走吧。」江東摸了摸下巴,「心情不好?還在為剛才的事難過呢?」穆然瞪他,「我看上去就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江東笑的更厲害了,那眼神含義分明是「難道不是嗎?」
「這麼一鬧,你在楚逸公司算是徹底出名了,還準備在這邊實習嗎?」江東再次開啟挖牆角模式,穆然似乎剛想到這個問題,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才第一天就有這麼多事,太煩了。」
「不如去我那裡看看?」江東現在的模樣就跟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差不多,偏偏小紅帽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傻乎乎的問,「在哪裡?」江東笑了,支了這麼長時間桿,魚終於上鉤了。
「不遠,我開車載你去吧,就十幾分鐘的路。」說著已經把穆然拉到了停車場,穆然拍了拍額頭,總感覺哪裡不對,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然然沒有過來?」回到家,楚逸問,穆容一臉疑惑,「她為什麼要過來?怎麼了?」楚逸擺手,都是糟心事,不說也罷,穆容不是個能聽得了半截話的人,就那麼用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楚逸,楚逸到底扛不住,把今天在公司的事說了,穆容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回來了。」
「那怎麼辦,現在要給然然打電話嗎?」楚逸問,穆容搖頭,「先給小南打個電話吧,看看他們這兩天一個兩個的到底在搞什麼。」
穆容打到不耐煩了那邊才接通,穆容怕出什麼事,十分著急的問,「你在哪裡,然然呢?」穆南的聲音卻十分冷靜,「我在公司,然然應該在家吧,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穆容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這實在是太不像穆南能說出來的話了,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個然然到底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長久的沉默,就在穆容以為穆南是不是已經掛了她的電話的時候,穆南低聲說,「我放棄了。」
這個「放棄」代表的意思很多,穆容一時間有些摸不準,她軟著聲音問,「真的決定好了?」
「嗯。」語速緩慢但語氣十分堅定,不知道為什麼,穆容都替他鬆了口氣,「沒事了,你忙吧。」
穆南辦公室。
新總裁上位,這裡的一切裝飾還新的很,但不難看出其中的精緻,只是這份精緻是為了誰,不說也罷,穆南掛了電話就趴在了辦公桌上,真的可以放手了嗎?還是捨不得吧,可捨不得又如何,與其等到然然恨自己的那一天,還不如主動退出,在她心裡留個好印象。
只是消沉了一會兒,穆南就把注意力投入到了工作中秋,不管是轉移注意力,還是靠工作麻痹自己,能不想那個傻姑娘就好。
當然,這一切坐在江東對面的穆然並不知道,穆南跟了她太久,久到她本能的以為這人已經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等到這一部分被生生剜去,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如此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