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已經儘力了
蘇簡嫵用力睜開眼睛,看清楚跟前的男人是誰后,擰眉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景黎?」
「是我!我應該早點動手的!」白景黎心有餘悸的道,他早已帶著人守在附近,就在顧容琛與他們周旋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將別墅外面守著的人都解決了。
他的人才剛進入到別墅內部,還沒來得及伺機救出他們,便發生了顧老爺子這樣的意外。想到這裡,白景黎的臉色有些沉重,暗恨自己動作還不夠快。
但是,懷裡的蘇簡嫵已然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顧容琛,你竟然敢帶人過來?!」厲聖婕緩緩站起身,她身邊跟著的幾個手下都拔出槍來,將她和黃子榮圍在了中間。
這些人,都是她花重金請來的槍手,對付顧容琛,她怎麼可能會一點準備都沒有?但是,沒有想到,她還是被顧容琛給擺了一道。
此刻,女人恨得有些抓狂,厲聲質問。然而,她沒有等到顧容琛的回答,便聽到了刺耳的警鈴聲,瞬間響徹了整幢別墅。
身旁的黃子榮,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兩腳發軟到,幾乎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手底下也養著一幫人。
但是,這種陣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要脅、恐嚇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他到底是浸淫商場的人,背地裡少不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但是,真到了動刀動槍的地步,他還是害怕了。
「警察,警察來了!」他驚慌失措的大喊,下意識的往後退著,卻發現自己已然退無可退。同時,他安排在整間別墅的,近二十個手下,不知何時已經倒下了一半。
猶其,他的手下拿著的都不過是木棒和匕首。但是,厲聖婕身邊的那幾個人,卻是掏出了槍和白景黎帶過來的人對峙。
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他幾乎沒嚇尿了。
「別開槍,都不要開槍,這都是誤會!」黃子榮大叫道。
可惜,沒有聽他的話,甚至都沒有人理踩他。
「厲聖婕,你逃不掉了!」顧容琛抬眸,只說了一句。
白景黎已經讓人將蘇簡嫵送上了車,凌天匆匆趕了過來,和顧容瑾一起,將受傷昏迷的顧老爺子一併送上了車。
在顧容琛走之前,厲聖婕叫住了他,眼裡懼是瘋狂和不甘,「顧容琛,你祈禱著你的爺爺和女人沒事吧!哈哈,我真是後悔,後悔沒幹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但是,顧容琛沒理會她,頭也不回的朝大門外走去。經過白景黎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白景黎只說了兩個字,臉色凝重。
顧容琛沒再說什麼,大步離去。
……
上午十一點,醫院。
急診室外的走廊氣氛凝重,顧容瑾呆坐著,兩眼通紅,焦慮萬分。顧容琛並不比他好得到哪裡去,裡面,有他的在這世上,唯一的至親。還有他的女人,正在為他生孩子。
顧老爺子頭部受創,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情況並不樂觀。但是蘇簡嫵受到過度驚嚇,孩子早產,同樣在裡面待了近兩個小時。
就在這時,兜里的手機驟然響起,顧容琛掏出手機,眸光微微閃動,「什麼事?」
他直接來了醫院,厲聖婕的的事情,便全部交給了白景黎,讓凌天協助他,配合隨後趕來的警方的行動。
現在,事情進展怎麼樣,他並不清楚,這個時候,也已無心過問。但是凌天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還是讓他下意識的就猜到了什麼。
「總裁,厲聖婕逃了。」電話里,凌天說道,聲音里難掩焦灼,似乎也是沒有意料到。
畢竟有那麼多人,連警察都來了,卻還是能讓她逃了。可以想象得到,她手底下請的那幫人,是一群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
同樣能想象得到,厲聖婕已經瘋狂到了什麼地步。
「哦?」顧容琛卻是挑眉,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並沒有多意外。
「……」凌天不知道他此刻,臉上是什麼表情,便繼續向他彙報,「厲聖雅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被正在和警方對恃的厲聖婕的人抓了當人質,所以……」
「我知道了。」顧容琛卻是沒再聽下去,他並不在乎細節。
畢竟,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順利。他說過,對於厲聖婕這個女人,他要徹底斬斷她所有的退路。
這樣,她才能翻不了身。逃了么?正中他下懷!
「凌天,你留意警方那邊的消息,其他的,不必過問。」顧容琛說著,掛了電話。
這一次,他倒要看看,就算厲聖婕沒有真的傷害到厲聖雅,哪怕厲聖雅不恨她,聞家,聞羽凡是否還願意,為了自己的妻子而動用關係庇護她。
凡事可一不可二,這一次,厲聖婕已經透支了所有能幫助到自己的關係。
一切,都該結束了!厲聖婕她,逃不了!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出來的是顧老爺子的醫生,顧容瑾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衝過去顫抖著聲音急急的問,「醫生,我爺爺他……他怎麼樣了?」
顧容琛也轉過了身,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緩緩摘下口罩的醫生,只見他面露遺憾,嘆息,「我們……已經儘力了!」
畢竟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之前又中過風,被這麼一折騰,撞到了頭又流了那麼多血,受了這麼大罪,怎麼可能會吃得消。
顧容瑾身體一軟,幾乎是醫生的話剛一落下,眼裡便掉下了淚,失聲痛哭。顧容琛從身後扶住了她,眸光壓抑,那樣沉痛。
「不,不會的,不會的……」顧容瑾捂著嘴,哭著搖頭。
醫生已經看慣了生死,雖是同情,但也只能深表遺憾,他平靜的繼續說道:「老人家還有意識,但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你們進去守著他吧,等他醒過來,應該有話要對你們說。」
顧容琛緊繃著臉,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喉間像堵了一團棉花,那樣壓抑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