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大婚前的緊張
酒吧頓時大亂,有人報了警,酒吧的工作人員也迅速沖了過來拉架。不少人圍在旁邊看熱鬧,對這驟然驚起的變故震駭不已。
唯有琦月呆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亂七八糟的一幕,只覺得徹底的心涼。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用力握緊了拳,她的生活,不應該會變成這樣的?
眼裡滑過一抹強烈的恨,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絕望和無力。她痛苦的閉了眼睛,她琦月可是琦家風光無限的千金小姐啊。為什麼,卻讓自己過得亂七八糟。她受不了,受不了?
「啊……」
女人扯著自己的發,聲嘶力竭的叫了出來。這樣悲憤而絕望的喊叫,在眼下這一出鬧哄哄的場面中,並沒有讓任何人看到。也沒有一個人理睬她此刻的悲傷與痛苦。
回去的路上,顧容琛撥通了凌天的電話。以前,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考慮太久。但這一次,他卻權衡了許久,才最終打出了這個電話。
「凌天,你去查一下,我在倫敦養傷那段時間,夫人大概都做了些什麼。」男人聲音很輕,語氣遲緩,帶著難以言說的,那樣壓抑的情緒。
琦月說的話,並沒有觸到他分毫。她給自己看得照片,了沒有讓他覺得有多生氣。但是,傅雲均的話,卻讓他感到心驚。
他不知道自己在倫敦養傷的那段時間,蘇簡嫵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給自己打過電話,而他也間接的誤導了她,成功的阻止了她來英國找自己。
但是之後的事情,他並沒有知道全部。那段時間,他養傷的同時還得戒備著厲家,並與厲聖婕周旋,暗中籌謀。國內的很多事情,他便一時沒有顧得上。
現在,傅雲均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這讓他感到心疼,也有說不出的自責和難受。他的女人,他終究還是沒有護她周全,讓她承受過那樣的委屈,哪怕並非他所願。
話筒那端,接到這個電話的凌天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問,「……是,總裁!」頓了一下,見顧容琛沒再說話,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又問了一句,「總裁,您還有別的交待嗎?」
顧容琛眸光微頓,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沒有了。」
他說著,掐斷了電話。望著車窗暗沉的夜色,一如他眼裡深濃,透著一股壓抑的味道。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力改變,但他也必須要清楚的知道,知道自己曾讓她受過怎樣的委屈,才能決定好他以後如何加倍的補償給她,不是嗎?
回到家裡,才不過十點多一點。他出去一趟,來回也不過只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推開門進去,卧室里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女人由於懷孕嗜睡,便早早的就睡了。小臉埋在枕被間,她睡得沉,眉眼那樣柔和。似乎,曾經所受過的傷害,在她臉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痕迹。
所以,他才會這麼粗心的,自打結束倫敦那邊的事情之後。一直覺得他們終於可以安穩的過日子了,卻絲毫沒有想過,她之前都承受了什麼。
男人在她身旁坐下,眼底滑過一抹心疼。他低下頭,忍不住深情而眷戀的吻了女人的眉心,握住了她擱在薄被外面的那隻手,微微用力的攥在了掌心。
「阿琛?」女人似乎被驚醒,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模模糊糊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在!」顧容琛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立刻沉聲應了一句。
女人眉眼一松,安心的再度睡去。似乎只要能感覺到他在身邊,她就可以那樣安心到,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她無意中表露出來的信賴與依戀,讓顧容琛的心裡,此刻柔軟的一踏糊塗。
輕輕摩挲著女人睡著的小臉,男人眼底溢出一抹柔情,心底發出一聲輕嘆。
睡吧,小嫵!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在你身邊,再也不會離開!
兩天後,顧容琛收到了來自英國那邊的消息。厲聖婕被人保釋出獄了。而保她出來的人會是誰,不用刻意去查顧容琛都能想得到。厲家自厲以南出事後早已大廈將傾,名下聖華集團進行了改革重組。
即使厲以南的大女兒厲聖雅手中持有過半的股份,身後又有聞羽凡的支持。但厲家其他人,仍是不滿她一介女流能執掌厲氏旗下的產業,內訌的相當厲害。
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花大手筆將厲聖婕保釋出來的,也便只有聞羽凡——厲聖婕的前未婚夫,現在的未來姐夫。
畢竟,厲聖雅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大好年華將在牢里度過。
不過,這些都是厲家的人的事情,顧容琛並不關心。收到這個消息后的他,只作出了一人安排,那就是派人暗是中盯緊厲聖婕的行蹤。
他有極強烈的預感,這個女人一定會回國,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她首先會針對的是誰,是他和蘇簡嫵,還是厲聖雅和聞羽凡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眼下,他還沒有那個時間騰出手謀划,該怎麼對付她。畢竟,國內和國外的情形是不一樣的。就算厲聖婕在國外有案底,可一旦回國,她的身份就是英國藉華人了。
何況……男人微微沉吟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瞥了一眼旁邊的日曆。
離他和蘇簡嫵舉行婚禮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內,他不想生出任何枝節。男人臉色微沉,這也是他暫且按捺著,沒有對琦家出手的緣故。
一切,都等婚禮過後再說吧!
有電話打了進來,是蘇簡嫵打過來的,男人面色一柔,很快接起了電話,「小嫵?」
聲音清朗和低沉,他從辦公桌后的轉椅上起身,站在身後明視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面城市的風景,就著她的聲音,感覺到心曠神怡。
「阿琛,我覺得有點緊張。」她說,聲音輕輕盈盈,帶著些許不安,可又分明有些期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