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小寶打架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沒想到和我聯繫呢?」白景黎有些責怪的說道,心裡不無失落。他多麼希望,蘇簡嫵有事,第一個想到的人能是他。
蘇簡嫵有些歉意,「抱歉,景黎。你之前已經幫過我很多次了,我只是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阿嫵,你對我還要這麼見外嗎?」白景黎終於按捺不住,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手,神情有些受傷,目光有些急切,「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關心你,我其實喜……」
「我知道,景黎,對不起。」蘇簡嫵以為他不高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連忙說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很關心我,也很關照我。這些我當然知道,也記在心裡。說真的,我一直都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莫大的幸運。」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把白景黎當成最信賴也是最值得依賴的朋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純粹,不攙雜任何雜質。態度也是如此的懇切,眼裡滿是對他的感激。
唯獨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感情,白景黎只覺得自己的心,一寸一寸的灰了下去。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被打擊的徹底。想要說出來的話,終究只能再次悶在心裡。
「是么?」他苦澀一笑,「只是朋友嗎?」
「當然不只是朋友,其實在我心裡,我早就把你成親哥哥一樣對待。」蘇簡嫵眼眶不禁有些發紅,發自內心的說道。她沒有什麼親人,蘇家人對她而言有不如無。
而這麼多年來,每次她有需要的時候,都是白景黎陪著她和小寶身邊,她不僅僅只是感激,更是感恩。對他,更不僅僅只是朋友之情,更有著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感情。
親哥哥?她的目光,似是讓他有些難以承受。白景黎苦笑一聲,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對了,你跑來我上班的地方找我,就只是看看我這麼簡單,沒有別的事情嗎?」吃過飯,蘇簡嫵回去上班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白景黎淡笑著搖了搖頭,顧容琛不會讓他見她。那次在顧空別墅,他和大哥大吵一架離開。之後的那幾天,白承驍都盯死了他,除了家裡和公司,哪兒也不讓他去。
從劉景那裡聽到蘇簡嫵已經上班的消息,他立刻便趕來了雜誌社,就只為了看她一眼,看她有沒有事。現在看來,他去找過她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顧容琛顯然不會告訴她,而他,也覺得既然她不知道,他也沒必要說出來。他終究是不忍心,讓她夾在他和顧容琛之間為難的。
目送著蘇簡嫵走進雜誌社,白景黎上了車,劉景已經在車裡等著他了。他拍了拍方向盤,瞅著坐在副駕駛座的白景黎,頗為同情的說道:「你這算不算是,中了愛情的毒?」
「滾!」
白景黎面無表情,冷冷的回了他一個字,有些惱火。
劉景樂得看他的笑話,不然也不會那麼積極主動外加八卦的告訴他有關蘇簡嫵的任何事情。他眯起眼,毫不客氣的嘲諷他,「和顧容琛搶女人,兄弟,你也真夠有勇氣的。」
「想挨揍?」白景黎危險的捏起拳頭,他是有些拳腳功夫的。劉景見他真的生氣,識趣的閉了嘴。發動車子離開,說道:「兄弟,看在你情場失意的份上,我陪你去喝酒。」
白景黎沒有說話,心裡確實有說不出的煩燥。蘇簡嫵在餐廳那番話,像鉛塊一樣堵在他心時在。讓他感覺又沉又悶。在她眼裡,他只是像哥哥一樣的存在,而不是……愛人。
他承認,聽到她的話,他真的有些絕望。可又不甘心,這麼多年的守候,還有與她在一起那些快樂的片斷,點點滴滴,都在腦海中,叫囂著不願放手。
這般執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卻又身不由已。
忙碌的工作,佔據了蘇簡嫵所有的時間。可工作再忙再辛苦,她都可以接受。只是她沒有想到,除了方雪和劉麗以外,雜誌社其他同事看她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帶著異樣。
不過,既然決定要徹底放下從前的事情,擺脫那件事情帶給她的陰影,那麼,她就沒必要再因為這些而影響到自己。蘇簡嫵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
下班之後,就在趕去幼兒園接小寶的路上,蘇簡嫵接到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小寶在幼兒園,和其他小朋友發生了爭執,將對方打傷了。
蘇簡嫵震驚不已,小寶居然打架?長這麼大,一直都很乖巧懂事的小寶,居然會打架,不能讓她不感到吃驚。等她趕到幼兒園的時候,對方家長已經到了,一見她現出,對方便破口大罵,「你就是蘇小寶的媽媽?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
那是一個三十齣頭的女人,身材微胖,有些富態。穿著打扮都很時尚,身上戴的都很名貴,一看就知道是位闊太。只是,她眼神刁鑽,說話十分潑辣。她拖著自己那個,同樣胖乎乎的兒子,氣呼呼的衝到蘇簡嫵跟前。
「你看看,看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子了!」她怒氣沖沖的,拽著她兒子的手臂直直的伸到蘇簡嫵跟前讓她看。
那孩子揉著眼睛,眼角還掛著淚珠。蘇簡嫵定睛看去,注意到他白胖的胳膊上,一排牙印,滲著血絲。她面色一冷,看向被老師領著,站在一旁低著頭,倔強的咬著唇一聲不吭的小寶。
她眼裡有心疼,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真不對起,老師,小寶一向很乖,從來不會和小朋友打架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老師還沒說話,那富太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已經接過了話,怒道:「就是你兒子咬的人,還說誤會。難道你還想抵賴?」
對方氣勢洶洶,蘇簡嫵不禁蹙眉,「抱歉,這位太太,我只是這麼一問。如果真是我的孩子,傷到了你的孩子,我向您道歉,抱歉,是我沒管教好孩子。」
「一句抱歉就算完了嗎?」
「那您認為怎樣才合適?」蘇簡嫵克制著脾氣,自媽至終都沒和小寶說一句話。她知道,現在不是說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