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當年黑暗的地下室
蘇簡嫵搖了搖頭,雖然心裡很不舒服,卻還是決定把這些事情拋諸腦後。從現在開始,她不想再因為不值當的人,影響她的工作和生活。
想起顧容琛,蘇簡嫵面色一柔,心底有說不出的充實。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再輕易離開他身邊。
下班后回到家,傭人將一個盒子遞給她,「夫人,您今天有個快遞。」
「快遞?」蘇簡嫵不禁有些詫異。最近都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哪裡來的快遞呢。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的收件人確實是她,然而寄件人一欄,卻是一片空白,連個電話都沒有。
「什麼東西?」見她遲疑,顧容琛瞅了一眼她手裡拿著的紙盒子,隨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和收件地址,什麼都沒有。」蘇簡嫵說道,有些奇怪。
「打開看看吧,或許是誰寄錯了也不一定。」顧容琛也沒在意,坐在沙發上,看著小寶做作業。蘇簡嫵想想也是,轉身去拿剪刀。
「啊——」
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忽然響徹整個別墅。小寶被嚇蒙,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顧容琛一把將小寶抱進懷裡,急忙朝蘇簡嫵走去。
「小嫵,怎麼了?」
「別過來——」蘇簡嫵臉色蒼白如死,嚇得直發抖,見他抱著孩子過來,忍著內心翻騰的恐懼,連忙將被她摔到地上的盒子,以及從裡面掉出來的東西,用地毯蓋住。
她臉色慘白,嚇得瑟瑟發抖。小寶兩眼淚汪汪,害怕的看著她。顧容琛感覺到不對,將孩子交到聞聲趕過來的王嫂手裡。
「乖,不哭。王嫂,你先帶小少爺回房間。」顧容琛沉聲吩咐。
蘇簡嫵那一聲尖叫,顯然也嚇住了王嫂。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顧容琛又看看蘇簡嫵,好半天才吶吶點頭,心疼的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朝樓上走去。
「小嫵,別怕!你看到什麼了?」顧容琛蹲下身,緊緊的抱住她。蘇簡嫵癱軟在地上,渾身發冷,幾乎掉淚。
她顫著手指,指著被地毯遮住的東西,臉上的表情,彷彿見了鬼一樣,有說不出的恐懼。
顧容琛擰眉,扯住地毯一角,直接掀開。
「啊!」蘇簡嫵再次受到驚嚇,控制不住的失聲尖叫,直接撲進他懷裡,死死的抱著他,瑟瑟發抖。
顧容琛用力抱緊她,看清楚了掉在地上的東西,瞳孔驟然一縮,目光瞬間冷厲。感覺到懷裡的女人驚懼交加,他怒不可遏。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居然拿這種東西來恐嚇她。
「別怕,那是假的!」顧容琛拍著她的背,神情冷肅,聲音卻格外溫柔,連心安撫她,鼓勵的說:「小嫵,你看清楚,那是假的,只是一個道具而已!」
蘇簡嫵在他懷裡瑟瑟發抖,或許是他的話太過篤定,亦或許在他懷裡,給了她莫大的勇氣。聽到顧容琛的話,她鼓足勇氣,懷揣著滿腔恐懼,瑟縮著看過去。
滾落在地毯上的那一隻染血的手臂,模擬度很高,一眼看過去,足以讓人受到驚嚇,以假亂真。然而蘇簡嫵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那是一隻塑料手臂,不是真的。
後背出了一層冷汗,蘇簡嫵癱軟在顧容琛懷裡,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仍然感到后怕。強烈的恐懼過後,她整個人幾乎都快虛脫。
顧容琛吻了吻她的額頭,「沒事了,別怕。」想到她怕成這個樣子,卻還是努力不想讓小寶受到傷害。顧容琛為她對孩子的不顧一切的愛,心生憐惜。
也幸好她及時用地毯蓋住,小寶那麼小,他要是看到一定會被嚇壞的。顧容琛心裡想著,眼裡唳氣加重。到底是誰想要傷害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家裡來了。
蘇簡嫵仍是害怕,顫抖著身子,許久不能平靜下來。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她白著臉,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害怕而又不解。
「我會派人去查一下這個快遞的來源,小嫵,這幾天你就呆在家裡陪小寶吧,哪兒也不要去。」顧容琛擰眉,沉聲說道。
蘇簡嫵張了張嘴,看到他眼裡沉重的擔憂,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想了想,她說道:「不是周末雙休,小寶不是還要上幼兒園嗎?」
她其實不想一個人在家裡,去工作最起碼還有事可以做,可以分散心思和注意力。可如果她一個人在家裡的話,難免不會胡思亂想。
「有人寄這樣的東西恐嚇你,你認為我還放心讓小寶去幼兒園上學嗎?」顧容琛看一眼那染著鮮紅色顏料,看起來血跡斑斑的人造手臂,神色堅決,「這兩天,你和小寶都在家裡呆著,哪兒也不要去。」
蘇簡嫵抿唇,她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反對。顧容琛只當她是默認,怕她害怕,他親自將那隻模擬人造手臂丟了出去。蘇簡嫵別開眼,一眼都不想看,胃裡一陣翻湧,她恐懼而噁心,幾乎想吐。
然而眼神一瞥中,卻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黑色信封。蘇簡嫵咬唇,剛才她一打開盒子,就看到了那條假手臂,嚇得立馬丟了出去。盒子裡面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她也沒有注意。
她面色猶疑不定,害怕這個信封,會像那條染血的假手臂一樣,嚇到她。顧容琛出去,將那隻假手臂連同垃圾一起丟了。蘇簡嫵想了想,還是過去將那個信封慢慢撿起。
只是一個信封而已,應該沒有什麼。蘇簡嫵心想,深深吸了一口氣,拆開來一看,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箋紙,上面寫著幾個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鬆了一口氣之餘,又覺得困惑。然而當她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時,整個不禁呆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越發厲害的顫抖起來,渾身冰涼,臉上血色褪盡。
蘇小姐別來無恙,還記得四年前黑暗的地下室嗎?如果不記得也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麼來的,顧容琛應該還不知道吧?
不過薄薄的一張紙,短短的幾行文字,蘇簡嫵就像被利箭刺中心臟,痛徹心扉。大腦一片空白,她軟倒在沙發上,臉色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