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就這麼討厭他?
今天因為出席慈善活動,當著眾多媒體的面,他不好拂了琦月的面子,讓她下不來台。只能任由她挽著,而現在,他一點也不想要勉為其難的接受她的觸碰。
「承驍在這裡,你們可以多聊聊。」顧容琛看一眼旁邊坐著的白承驍,沒忽略他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由眉梢一挑,目光一沉。
白承驍收起臉上的表情,他看了一眼僵住的琦月,乾笑著說道:「阿琛,我大學跟你們念的不是一個學校,你和琦月才是校友,所以,琦月只怕沒什麼想和我聊的吧?」
「怎麼會?」琦月連忙搖頭,違心的說道,「我聽阿琛經常說起你的……」
「是嗎?」白承驍饒有興緻的問她,「這傢伙經常說我?他該不會說我什麼壞話吧。」
白承驍一面說著,一面拿眼睛去斜顧容琛。他知道琦月一直在追顧容琛,顧容琛卻一直無動於衷的,既不像拒絕卻也沒有接受。
然而,此刻聽琦月這麼一說,他不由得有些意外,他是顧容琛的好友,顧容琛居然會向她提到這些,這是不是說明,顧容琛對人家有點意思呢?
琦月還未開口,顧容琛睨了他一眼,冷淡開口:「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不待他們說話,顧容琛已經轉身,大步走開。
「阿琛,阿琛。」琦月追了幾步,連聲喚他。顧容琛卻恍若未聞,頭也未回的大步離去。她生生止住腳步,難掩臉上的失落。
她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決意離開。她就算再不要臉,也再做不出繼續追過去,死纏爛打的求他留下來。
白承驍看著顧容琛走遠的背影,再看看站在原地,痴痴望著他離開的琦月,不禁嘆氣。
「琦月,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放棄阿琛嗎?」白承驍走到她身邊,嘆息一聲。
白家和琦家有些交情,他和琦月也算自小相識。所以,對於她和顧容琛的事情,她對顧容琛是什麼心思,他也了解幾分。
只是他沒有想到,都這麼多年了,顧容琛始終沒有接受她的意思,她竟然也沒有放棄。女人對感情的執著,實在讓他佩服,可惜……
白承驍想起在顧容琛別墅里的那個女人,眸光沉了沉。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放棄呢?」琦月眼睛依舊看著顧容琛離開的方向,熱切而又執著,「我相信,早晚有一天,阿琛會看到我的好,他會接受我,和我在一起的,我願意等。」
白承驍見她如此痴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告訴她這些,為情所困的女人要再聽到這些事情,還不得瘋掉。
顧容琛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好啊,性格高傲又不解風情。白承驍看著樣貌美麗,性情溫婉的琦月,實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吊死在顧容琛這棵樹上不可。
坐在車上的顧容琛打了個噴嚏,不禁皺了皺眉。他疲倦的靠著副駕駛座,揉著太陽穴。感覺酒勁一陣一陣的上涌,十分難受。
「開快點。」他有些不耐,低喝一聲。
「好的,先生。」司機聽出他有些醉意,忙應了一聲,一踩油門加快碼速。
顧容琛走進別墅,保鏢見他有些醉意,腳下踉蹌,扶著他進去。
顧容琛推開他,聲音依舊冷靜,「不必。」想到什麼,又問:「她今天出去過嗎?」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怔了片刻急忙回他:「沒有,夫人一直沒有出去過。」
「嗯。」顧容琛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他踩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去。太陽穴一陣隱隱作痛,顧容琛心煩不已。
蘇簡嫵正從小寶房間出來,剛帶上門,轉身卻撞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她頓時僵住,急忙後退好幾步,和他保持距離。然而他一身的酒氣,還是撲面而來。
蘇簡嫵不禁蹙憂慮,有些厭惡。
顧容琛沒有忽略她的表情,臉色一沉。死死盯著她說不出話來,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她就這麼討厭他?
蘇簡嫵見他不說話,她也不想和他說話。她冷漠的轉身,打算直接回房,剛要帶上門,一股大力抵住了房門。她驚愕的抬頭看著顧容琛。
「你要做什麼?」
顧容琛用力將門推開,蘇簡嫵腳下不穩,被那股大力推得往後退摔去。
「小心。」顧容琛連忙拉住她。
蘇簡嫵穩住身形,卻想也不想的直接甩開他的手。根本不願和他有任何肢體上的觸碰。
顧容琛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扣住她的肩,狠聲問她:「你就這麼討厭我碰你?嗯?」
蘇簡嫵用力掙紮起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顧容琛,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是。」
顧容琛面容越來越冷,眸光越來越沉。他盯著她,許久,沒有鬆手也沒有說話。他眼底壓抑的痛楚,刺痛了蘇簡嫵。
蘇簡嫵不敢再看他,看到他難受,她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可是,她不想讓自己會面臨更大的痛苦,就只有這麼做。就只有裝做不在乎,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顧容琛,放開我吧。」蘇簡嫵垂眸,聲音發顫,低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很感激你對我和小寶的照顧,但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愛,所以……」
「住口!」顧容琛低吼,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沒有愛?他對她做的這些,原來對她來說,根本不算愛?
他想起今天早上,看到她和白景黎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的樣子。怒不可抑,「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蘇簡嫵怔住,她抬頭,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顧容琛扣著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幾乎沒將她肩骨捏碎。蘇簡嫵悶哼一聲,倔強的咬牙強忍著,一聲不吭。
她沒有說話,更加讓顧容琛認定她是默認。
心彷彿被揪緊了,顧容琛被她的反應刺激,神情更加狠厲,「果然是因為那個男人,你昨晚一夜未歸,就是和他在一起對不對?你為了他,所以才會突然拒絕被我觸碰對不對?」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嘶聲吼出。顧容琛兩眼通紅,就像一隻狂燥的獅子,隨時都要暴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