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一路向西
我單獨出去自己都不是太放心，所以先回天命門，準備帶上黑鬼。
媳婦姐姐說了緣由，柳冬生聽了卻陷入迷茫，沒人打擾他，很長時間他猛然清醒，呢喃自語，然後抬頭問，「公主殿下知道我是誰？」
「知道！」媳婦姐姐沒有隱瞞，但卻說，「有些東西自己能想起來才是最好！如果想不起來，那就當做不存在，現在的你也很好！」
「多謝公主提點！」柳冬生拱手行禮，然後跟我說他去準備，好了后隨時都可以走。
我點點頭，看著它眼神迷茫的下山，見走遠才偷偷問媳婦姐姐，「柳冬生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真是張道陵？」
「八婆！」何姬冷哼一聲打斷，「大男人一個，整天八卦這些沒用的事！」
媳婦姐姐遮住嘴角輕笑，「他還不是大男人，是小男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在取笑我，好在這些都是私密話，如果獨處的時候都還要處處擺出尊敬。
那樣的感情也不是我想要的。
西行在即，媳婦姐姐叮囑了很多，一如往常的幫我收拾行李，然後塞了整盒的黑符給我。
但才放進去就被何姬拿走，數落道：「就你這樣寵愛，他這輩子都別想像個男人！」
「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男人，我不想他成英雄，只想讓他平平安安回來！」媳婦姐姐輕輕招手，何姬聽了這話也鬆開手，黑符的盒子飛了回來，落到包內。
媳婦姐姐收好后幫我跨上，然後回頭對何姬說，「他也是你男人.……」
「我才沒這樣的男人！」何姬哼了聲，但臉都紅了，翻手拿了兩張上古道符給我。
上次在蘇門給的三張完事後沒用上，回來就被她收回去了，何姬雖然嘴上埋汰我，但看得出來還是很擔心。
只是她和媳婦姐姐性格不同，給我的愛也不同，但總體來說，我還是喜歡媳婦姐姐的溺愛。
至少能讓我感覺到幸福。
何姬的感覺，是想讓我學會成長，而我需要接納和分開接受這兩種愛。
也正是因為這樣，感覺才不會重疊，兩人誰也無法取代誰，都會在我心裡留下深刻的愛，也只有這樣三人才能產生真正的愛情。
如果何姬性格和媳婦姐姐相似，時間久了就會被模糊掉。
我看著她們兩人，走過去輕輕抱了抱何姬，她這才柔聲說，「找到入口進去后要小心，不要衝動，凡事都要冷靜。」
「嗯！」我點點頭，然後看著媳婦姐姐，她叮囑我在裡面不管聽到任何話，都不要去相信，無論是誰說的都不能信。
雖然她現在才說，但至少讓我知道裡面生存著智慧生物，而且很可能是人類，而智慧生物通常都比猛獸還要可怕。
「去吧！別婆婆媽媽了！」我依依不捨，但被何姬狠狠的瞪了眼。
最後不得不轉身朝著大殿走，身後有牽挂的人，走路總會不停回頭。
我也一樣，而且現在多了個牽挂，一路上都不停回頭，直到看不見她們。
媳婦姐姐還有還有半年時間就要渡長生劫，之前不是太擔心，但現在肚子里多了個小生命。
不管她有多強大，始終都會成為拖累，危險係數也成倍增加，既然白色地獄優曇能幫她，那就必須要成功拿到。
原本承諾要給她長生不老葯，但那個願望太難實現了，可以說千萬年來多少人在找，終歸都沒有線索。
就是道祖張道陵這樣的人，最終也只能在尋找的路上選擇羽化。
長生不老葯……也許只是人類的一個美好願望，只是屬於毀滅的巫族文明。
媳婦姐姐當初提出這樣的要求，為的只是激勵我，因為她沒法像何姬那樣狠心來磨練我。
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緊張，讓我成長，她的這份苦心裡，可以看得出那份無可替代的愛。
我還沒進大殿，黑鬼就迎了出來，他身邊跟了個年輕弟子，上來就對我行禮。他應該是黑鬼安排的。
然而我不太贊同，因為面對危險，每次都是較弱的他們出事，神農架里，我已經看清了本質。
現在不想在讓人陪著去送死，他們好好活在天命門，管理日常事務，維持門派運作才是他們要做的事，而讓他們能這樣安穩的生活，是我需要去做的。
但黑鬼考慮非常周到，它說西行的路不知道多遠，只能跟著羅盤走，讓青年來開車會節省不少精力。
這樣說我也覺得有道理，到時候讓他在外面等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同意了下來。
青年叫小柯，人也比較激靈，和他交談了幾句，就能看出他對我的崇拜。
我也不覺得奇怪，如果身為門主還不能讓人崇拜，那才是最失敗的。
下山的路上黑鬼說了它的安排，現在天命門的信息網路已經啟動，而且還聯繫了何家共同收集線索，只要有發現就會彙集到我這裡。
到山腳后，那裡停放著一輛加長越野車，裡面能容納兩個人休息，后箱都是食物和野外生存的用品。
黑鬼的心思非常縝密，就是我親自安排，恐怕也沒他想得周到。
車開出山林然後就上了高速，我拿出羅盤，上面的指針始終指向西方。
如果信息收集不到，只能按照指引走，最終都能找到，只是這樣會耽擱不少時間。
我查過資料，中國地處西面的城市主要有拉薩、昌都、林芝、山南、日喀則、西寧、格爾木。
我們順路走，第三天到達青海，暫時修整半天，期間分別跟媳婦姐姐和何姬通了電話。彙報了情況。
聽說才到青海，何姬有些急了，問我為什麼不乘坐飛機……
我啞然，這個問題不是沒想過，可以直接做飛機前往最西邊的城市。
但現在位置無法確定，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會來回折騰。
而且那種東西出現的地方通常都是人跡罕至的荒蕪地帶，不可能在城市周邊。
如果每到一個城市都要輻射性的去找，耽擱的時間會更多，還不如一路找下去。
聽完我的分析后何姬沉默不語，半天沒聽見她說話，我說，「老婆大人，還有沒有指示？」
何姬聽了，氣得哼了聲，然後直接掛斷電話。
我遇到的危險不少，但每次都能安全度過，其中不是全靠運氣，每次都會做出準確的分析，然後縝密的布置。
就算很多時候的精心準備會派不上用場，但終歸是多了條退路，等於多了份好運。
小心駛得萬年船，堅信這句話，能夠改變很多厄運。
從青島出發后朝著西藏的方向走，到一個陌生小鎮的時候，羅盤上的指針擺動幅度突然增大。
我立刻讓小柯將車停下來，靜止后羅盤的指針指著正西方的一座小山。
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在小山上，但絕對是在那個方向，稍微整理了下，我背上行囊準備徒步進山。
小柯死活要跟著去，說路上幫我背行李，但我一口回絕，那種外來世界的存在，只要靠近就會有怪事，也就會遇到危險。
我讓小柯到附近的城市等我們，只要出來就會用衛星電話通知他，隨後我和黑鬼徒步上路，它也沒有回羅盤，陪我步行，聊起了他對那地方的記憶。
它的記憶里有模糊的印象，但卻想不起來，覺得此行會有收穫。
媳婦姐姐沒告訴我關於它的事，即便知道也不會跟他說。
聽它說感覺此行能有收穫，同樣為他感到欣慰。
柳冬生陪伴我的時間很長，幾乎形影不離，但我有種感覺，那個時候的媳婦姐姐就已經知道它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