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甘珠爾經
經.文繚繞，金色光點，祥和安寧。
但這些試丹的葯人，早已沒有靈魂……
即便如此，小七還是念完整卷經.文。
最後一個字落下，無數金光，幻化成藍光，在虛空構成一座橋樑。
佛音繞空，佛光四起。
竟是通往西天極樂的枉生橋。
我被這一幕震驚，它也許只是幻化的奇景，更沒人知道通過枉生橋，是否能夠進入極樂。
但我知道，全世界只有《甘珠爾經》本卷有這樣的能力。
希特勒曾派心腹進藏，為的就是尋找這部經.文的本卷。
經.文的本卷和抄本，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
解釋起來，更像西方魔幻里的捲軸，製作的時候，會融入某種力量，經.文只是咒語。
而抄本只是讓人修心養性，念完也不可能出現異景。
雖然密宗佛和少林寺教義相同，但經.文卻有顯著的區別。
密宗真卷，怎麼會落到小七手上？
恐怕不僅是他的秘密，也是整個佛門的秘密。
問了，他也不會說。
葯人也可能是感覺到經.文真卷，才會把他引到這裡。
只是……不管經.文如何厲害，藍色光橋上空蕩蕩的。
這些活過千年的葯人，再也無法枉生。
雖然不願接受這樣的結局，但很多時候，現實不是力量的強弱所能改變的。
光橋逐漸暗淡，經.文捲筒緩緩收起。
「阿彌陀佛！」小七唱佛，「老衲能做的，也就這些……各位施主走好！」
見小七拾起捲軸，放在褡褳里。我就在想，如果這些葯人知道不能枉生。
它們還會選擇同樣的結局嗎？
也許……也許永遠不會有答案。
但它們在臨死前那一刻，心裡幻想的肯定是來世的美好生活，這已經足夠.……
收拾好心情，沈浩擺下符陣，要引動這裡的地火流岩。
隨後眾人退出，剛離開小島。
「轟」的一聲，剛才的洞里噴出火熱的岩漿。
等冷卻后，那些葯人，還有他們的願望，都會被永遠塵封。
嬰兒奼女島，沒有絕世的仙丹靈藥，只有被歷史遺忘的悲劇。
路上，我不禁在想，龐大的地下海里，這樣的悲劇又有多少？
下次碰到的，它們還會如此善良，人性未泯嗎？
前路，誰也不知道。
但排除了之前的憂患，也不必擔心船出問題。
回到船上，我篡改船長的記憶，然後解除控魂。
沈浩也支持我的做法。這種地方，金錢永遠買不到真誠。
經歷太多，大家都疲憊不堪，羽靈和小虞簡單了做了些吃的。
隨後就各自休息，我站在艙門，心口還有些突突。
媳婦姐姐回來后，一直沒有出來過。
那件事，細細想想，也不覺得過分，畢竟我們是夫妻。
轉動門把，小心的摸了進去，但剛上.床，媳婦姐姐就用腳踹我，「你臟，不許你上.床。」
……
我覺得失去能力的她特別潑辣，「那裡髒了？香香的！再說也是你的！」
提起這件事，她哼了聲，側身背對著我。
她完美的曲線讓我想入非非，要不是環境特殊，冒著被她打死的風險。
也想趁她虛弱霸王硬上弓，可惜這裡的環境.……
不會留下美好的回憶。
額靠近她就用腳踹，像個小潑婦，試了幾次，我也絕望了，只能就著椅子休息。
但也睡不著，想著進來時看到的霸下。
它為什麼會馱著蘇家墓碑？
現在出現的很多事，都表明蘇家和千年前，強大的秦帝國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只是這種聯繫是從秦朝開始，還是很早就有？
還有媳婦姐姐，秦朝歷史上，沒有符合她身份的帝國公主。
但她卻對秦朝的事了如指掌。
也許她的身份，就像她的存在一樣。
讓人難以理解，難以捉摸。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媳婦姐姐突然沖我喊，「蘇岩，肚子疼！」
我從睡夢中驚醒，趕緊起身去看。
媳婦姐姐眉頭擰在一起，臉上滿是嬌慣的神情。
如果拋開原本強大的力量，做回普通公主，她也許就是這樣……只是個潑辣的小公主。
我上.床后，隔著衣服輕揉她的小腹，不斷用鎮氣去溫暖它。
也許不久，這裡就會孕育一個屬於我的小生命。
她臉色微紅，避開我的視線。
我感覺她是裝的，嬰兒奼女島上，她換那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血。
不過這種好事，自然不會去戳穿。
直到沈浩在外面叫我。
我才從半睡半醒，朦朦朧朧的溫柔鄉中驚醒。
出門，沈浩帶著我上了甲板，他指了指遠處，黑漆漆的夜空，現在如同潛伏著一頭髮光的巨獸。
所有的部位都能清晰看出來，但它太大了，佔據了半個黑暗。
大到讓人不敢相信，它會是真的存在。
它也不可能存在，因為它更像是傳說中的龍。
外面的動靜驚醒了其他人，都集中到了甲板。
「這是蜃。」媳婦姐姐走出來，「徐福曾在東海仙山碰到，被他收為寵物，取名八岐！」
八岐大蛇？
活在現代的我們當然知道，八岐對於某島國來說，簡直和中國的龍差不多。
想不到只是徐福收養的寵物，但從歷史的角度來看。
某島國上的人，原本就是徐福帶去的，因此崇拜他身邊強大的寵物，極為合理。
但也許是後世誤傳，把蜃弄成了蛇的樣子。
「蜃不會真存在吧？」我抱著懷疑態度，畢竟它太大了，大到不敢相信。
羽靈說，「蜃體內有特殊的物質，釋放出來，就像液晶電視的粒子，形成投影，所以才有海市蜃樓的說法！」
她想說的是蜃沒有看到的這麼大，同時也在警示我們，虛空出現幻像，附近可能有蜃存在。
媳婦姐姐沒反對這種解釋。
我的理解是，按照動物界的規則，蜃投影的行為，也是種防禦手段。
危險靠近，它就虛化龐大的身影，恐嚇對手。
通常這種動物，都不會太兇殘。而且我也不相信徐福的力量，能夠馴服如天空中那般龐大的蜃。
船行駛在光幕下，顯得特別渺小，如同處於它的爪牙下。
但很快，前方就出現燈光，然後是數艘大船，從黑暗裡冒了出來。
他們都停在前方。
我掏出羅盤看時間，突然發現，羅盤的磁場竟然亂了。
腦補知識的時候，看過個科學報告。
說的是地心的磁場正好和地面相反，地球外殼就是靠著強大的反磁力支撐著。
但.……水流難道一直往下？現在已經是很深的地底？
這絕不可能，如果向下，貴州山外的小湖瞬間就得抽干。
我告訴其他人，他們看過之後，也說不出原因，都覺得不可思議。
此時，我們的船緩緩駛過去，和其它船匯合，如同一隻龐大的地底艦隊。
但看清前方的東西后，我再次激動起來。
船舶前方，水浪四濺，有蛇一樣的東西，在水遊動。
時不時探出頭顱，露出頭上巨大的角。
它很像傳說中的龍，但它速度極快，看不實在。
蜃翻騰挪動，擋住航行的通道。
我不解的問，「這地方水域很大，他們為什麼不繞行？」
「來這裡的人，大多知道蜃的來歷，都想抓住它！」沈浩剛去船長室，這會船已經停了。
難道我們也要參與？我覺得荒唐，蜃可能只是種遺留的遠古生物。
只是後來被神話了，不太可能是從仙山中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徐福早就找到長生不老葯了。
畢竟現在人類對海洋的探索，只維持在幾千米。
深海里有什麼，全憑科學家坐在電腦面前推斷。
但.……媳婦姐姐都能存在，也許.……
我也有些激動，問沈浩是不也要去抓。
沈浩看了眼船，「別說抓不到，就是抓到，也沒地方放！」
突然，船上的燈光全部調轉，照向後面，我也急忙去看。
黑暗中，一隻巨大的霸下快速游來，但它背上不是蘇家血碑。
而是馱著一個人……
他整個都躲在黑袍中，背負雙手，傲然的立在霸下背上，朝著這邊衝來。
那個身影.……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