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夏弘的折磨
南顏語的自殺身死,絕對是魏天銘最致命的傷口,如果稍稍不慎,便會讓他也墮入無底的深淵。
夏弘見他們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南顏語的身上,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是不曾來過這場局。
她是不忍心王廷翰這麼害怕的模樣,不行,她必須要幫一幫魏天銘。
她慢慢的鬆開王廷翰的手,餘光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的驚訝,廷翰,婉兒會幫你找回那個兄弟的。
她的手,慢慢的放在了魏天銘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崔婉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那是一雙絕望而冷漠的眼睛,拒絕所有人的靠近,可是她,還是靠近了。
「魏天銘,南顏語是因為你而死的,你還要辜負她的一片苦心嗎?」崔婉著說著,眼角竟也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魏天銘的背不停的抖動了起來,崔婉知道,她的這句話,刺到了他的傷口上,可是,沒有辦法,只有刺激他,他才不會這麼一副絕望的要死的樣子。
崔婉見他狠狠的抱著南顏語,心裡不舒服極了,看來,南顏語的死,是對他打擊最大的事情。
「魏天銘,你知道不知道,剛剛語偷偷的跟我說,她愛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幫助廷翰,打敗所有圖謀不軌的人,這樣,她這個偷偷逃出來的公主就安心了。」崔婉在他後面自顧自的說著,他必須給他一個動力
魏天銘沒有動靜,眼睛死死的盯著南顏語,儘管南顏語已經香消玉殞,但是,她還是能看到她那美麗的笑容,那麼溫暖,溫暖了魏天銘黑暗的心。
可是,這個太陽真的會落了嗎?
「天銘,人生一夢,白雲蒼狗,轉瞬即逝,她只是去了一個美好的世界而已,你若是一直緊緊的抱著她不放的話,她不會安心,不會開心,甚至還會牽挂和憂心,你讓她好好的去吧?她的辛苦,是你永遠都無法想象到的!你別這樣了,我知道我的話可能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南顏語的話,你總要聽的吧!」崔婉繼續看著魏天銘不停的說著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等到她以為他們已經失望的時候,魏天銘抬起了頭。
那個眼睛,失去了光色,但是,她還能隱隱的看到一絲的暗光。
崔婉笑著看了一眼王廷翰,王廷翰也是急切的走到了我們身邊,也跟著勸著魏天銘:「兄弟,現在的你還是中毒很深,聽廷翰一句話,好好的活下去,留下一個念想,那也是好的!」
魏天銘低頭看了一眼南顏語,緊緊的依偎在她的頭髮旁,心疼的點著頭:「我聽語的,她讓我活著,我便活著,誰都殺不了!」
崔婉和王廷翰終於等到了他的回復,緊皺的眉頭總算是鬆了些。
這一天的夕陽,非常的艷麗,他們一直都站在那裡,陪著愣愣的聳立在風中的魏天銘,他的懷裡,有一名異常美麗的女子。她們這一次,是最後一次見到那麼美麗的女子。最後,他們甚至都沒有留下那個女子的一絲痕迹,因為,她手中的匕首,上面塗了一層化骨粉,死亡之後屍體會腐爛然後消失,直至無痕。
崔婉傻愣愣的看著南顏語慢慢的消失,她靠在王廷翰的懷裡不停的抖動著身體,她無法理解南顏語這麼做的用意,可是有一點,我能明白,那就是她對魏天銘的愛。
從這一次回宮之後,王廷翰立刻收回了之前的權力,再次坐上了尊貴的位子,他整天都對著晉陽城內的宮殿的一條河流發獃。
藍霖前幾天給崔婉遞來一封信,這是她回到晉陽城最開心的事情,因為,在經歷了南顏語的事情之後,這算的上是唯一一件喜事了。
崔婉著急的拆著手中的信封,可是,轉眼就被王廷翰搶了去。
崔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無奈的乞求著:「廷翰,他的信里到底寫了什麼啊?你告訴我吧,我真的想知道。」
王廷翰緊緊的摸了一下信封,還是沒有給出來,但是,崔婉看到他的嘴角,莞起了一絲弧度。
「以後你的信封必須是寫給我的!」王廷翰笑了,沒有再搭理她
她無奈的摸了摸頭髮,煩躁不已,怎麼辦啊?那信落到了他的手裡,想必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崔婉偷偷的看了一眼王廷翰的臉色,可是,他卻自顧自的躺在了床上生著悶氣。
那信上寫著滿滿的都是思念:
崔婉,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嗎?那時的你,就像是一陣清風,吹亂了我的一切,雖然你的臉已經被火灼燒的分不清真正模樣,但是,你的性子卻那麼深的刻在了我的心底,自此之後,我就決定一定要將你臉上的傷治好,給你這世上最多的寵愛,可是,你的心卻始終不在這裡,漫天的桃花樹也擋不住你思念另一個人的事實,我知道,你不會永遠都停在我的身邊。所以之前沒有告訴你,我是藍昭的王子,我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子,那女子是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
從我又一次的把你送進了王府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再回來了,所以,直到此刻,我也才收到你回宮的消息。
烏爾西已經嫁給了我,她近來很好,只是病症已經回天乏術,我知道,滿足她的這個心愿,我這輩子就再也不虧欠誰了。
我真的無顏再對你說任何關於愛的話,所以,我的心裡,不會在住著你了。
這封信,是最後王廷翰一字一句親自念給她聽的,這當然是后話了,那時候的他,其實不是生氣,只是心痛,無比的心痛,他心痛他無法參與她的過去,無法參與她容顏被毀的痛苦和無助。
「烏爾西呢?」藍昭國疑惑的問著身邊的夥計
這間酒樓一直都是屬於崔婉的,只是,自崔婉離開之後,藍霖一直都住在這裡打理著這間酒樓。他想要做點事情,有力所能及的全部都做完做好!她從來都不會主動去請求,除非有人願意去做。青兒的離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所以她不想要讓自己沉寂在過度的悲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