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喝斷片了,一樁命案
房間里,燈火冉冉。
安靜的夜晚,卻有著不安的人,在房中踟躕猶豫著。
孫玉倩在房中來回走動著,時不時偷瞥內室榻上沉睡的人。
「我……哎呀!」
蔥白的雙手,在胸前不停地變換形態,扭成麻花的雙手,在燈火下更顯得泛白。
幾次就要進入,卻又有矜持的退了回來。
「管不了了!」
孫玉倩端起桌上酒杯,竟是直接一飲而盡。
咳咳!
辛辣的烈酒,使得孫玉倩劇烈地咳嗽起來,原本已經紅霞遍布耳根,此刻已經蔓延到頸部。
放下酒杯,就決然走了進去。
孫玉倩小心翼翼地坐在床前,盯著醉酒的凌寒好一會兒,最後開始用顫抖的雙手去解衣寬頻。
突然,孫玉倩眼前一花,嚇得當場驚叫起來。
這一聲驚叫,引得孫家眾人紛紛而至。
剛到門口,孫玉倩就驚魂未定奪門而出,與牛氏撞了個滿懷。
「倩兒,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驚慌失措?」
「我……我看到……看……」
孫玉倩貝齒打顫,幾乎是語不成調,顫抖的手指向房內。
「孩子,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孫承疇也來不及多問,就直接衝進了房間,結果進入房間一看,房中竟然是空無一物。
「嗯?三餘人呢?」
孫承疇頓時大惑不解,明明凌寒被送進了女的兒閨房,為何房中空無一人?
折返回來的孫承疇,急忙質問女兒:「倩兒,為何房中不見了凌寒?」
「女兒……不……知……」
「阿姐,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角……怪……啊!……」
孫玉倩語無倫次,再也難以壓抑,抱著母親就大哭起來。
咔嚓嚓!
突然,月色晴空的夜晚,突然奔雷走電偏離震蕩。
不多時,傾盆大雨倒灌而下!
與此同時,金城山九十九峰地脈匯聚之處,一根巨型錐形木樁赫然嵌入地坑,尾部八根繩索分佈八個方位。
轟隆隆!
電閃雷鳴,天際宛如裂開縫隙,不停地倒灌而下。
轟!
一道雷電劃過天際,瞬間劈了下來。
隨後八根繩索崩斷。錐形木樁,頃刻炸裂焚毀!
「啊!」
房間里,凌寒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裡是……」驚魂未定的凌寒,卻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中。
「你醒了?」
話音落,燈火點亮,一旁端坐之人正是白素。
「我記得在孫家赴宴,為何會在你這裡?」凌寒拍了拍腦袋,還是有些昏沉疼痛。
「哦?你都不記得?」
「可能是喝斷片了,此刻我還有些昏沉。」
「吶,喝了解酒湯,會讓好受一些。」白素將盛滿羹湯的瓷盅,遞到了凌寒的面前。
凌寒偷瞄了一眼白素,然後嘆了口氣:「我身子虛你是知曉的,此刻渾身提不上力氣,你就忍心讓我如此痛苦,直接為我送服豈不更好?」
「你!……」
「哎呀我的頭,痛死了!」
凌寒這一喊痛,冷漠的白素頓時慌了神:「喂,你可莫要嚇我,是不是舊疾複發了?」
自從文淵盛會歸來后,偶爾頭痛的事情,凌寒並沒有對白素刻意隱瞞。
「你來喂我,疼痛或許緩解一些!」
「可惡!……」見自己被凌寒耍了,白素頓時憤怒不已,「我就不該救你回來,就該讓你被那孫家女子強暴了你!」
白素說到這裡,突然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
「什麼?」凌寒一聽這話,頓時愕然當場,「這孫家之人也太過分了,凌某堂堂仁義君子,又是翩翩少年郎,豈能被美色所迷惑。」
「少裝蒜!」白素瞥了一眼越發不要臉的凌寒,「此時此刻,是不是心中很失落?」
「還真有些許失落,話說那孫家姑娘也算是美人,就如此被你壞了好事,實在是可惜了。」
「流氓本性,果然彰顯無遺!」
「流不流氓暫且不提,你如此巧合出現在孫家,莫非你一直跟蹤我?」凌寒斂去輕浮之氣,恢復了往日的沉靜神態。
白素閃躲話題:「嗬!你可知你差點嚇死那孫玉倩?」
「凌某這個樣子,就如此猙獰可怕?」
「那就要問你自身,反正那孫玉倩此刻怕是已經瘋癲了。」
凌寒眉頭一皺:「此話當真?」
「有必要誆你?」
「這究竟發生了何事?」凌寒端過解酒湯,默默地飲了一口。
「我是知曉孫家人要對你用強,至於其他的並不知情,當我進入孫家之時,那孫玉倩像是受到極度驚嚇,從閨房裡逃命而出。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暗中將你帶離了孫家。」
「看來,你還是很在乎我的!」
「嗛,你死了才更好,可惜你這種人就是活千年!」
「何必管彎抹角,王八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不是綠毛就成!」凌寒說著,又躺了回去,「有些乏了,今夜就暫住你這了。」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
凌寒回到家中,連椅子還沒捂熱,就見一隊衙差闖了進來。
「鐵捕頭?你這是……」
「凌公子,你涉嫌一樁命案,抱歉了!」鐵南一招手,即刻上來兩名捕役。
凌寒頓時倒退一步:「且慢,不論發生何事,總要讓凌某做個明白鬼!」
「昨日烏府大喜,卻不曾想大喜成了大悲,今日烏府發生命案,烏唐新婚之妾屍首分離。」鐵南臉色陰沉,「今日一早,烏家就鳴鼓報案於縣衙。」
「鐵捕頭,這烏府發生命案,有我家少爺何干?」
「就是啊,烏家大喜不發喜帖也就罷了,為何此事還牽連少爺?」
楊氏爺孫以及葉青魚,紛紛聞聲趕了過來。
凌寒臉色不定,沉聲問道:「鐵捕頭說的,可是李家織女李蘭芝?」
「不錯!」鐵南點了點頭,「而烏家縣衙報案所告之人,便是凌公子你!」
「胡言亂語!」葉青魚奮力推開兩名捕役,像母雞護小雞的樣子,將凌寒護在了身後,「我家少爺豈是什麼兇手,一定是烏家誣告陷害!」
「凌公子,坦白來說,鐵某也不希望你是兇手。你雖入住略陽不久,但卻是鐵某極少佩服之人,尤其是對流民贈醫施藥,鐵某心中尤為傾佩。」
說到此處,鐵南嘆了口氣;「但身在公門,執法在身,鐵某隻負責捉拿羈押,還請凌公子體諒!」
「凌某明白,走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凌寒不再僵持,跟隨鐵南回衙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