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萬惡冥婚,戴綠帽子
瀟湘館,絲竹入耳,醉夢繁華。
「湘妹,平日里為兄要來此與你敘舊,你卻是百般推諉、拒而不見,為何今日卻有意邀為兄?」
廂房裡,北門驚雲隨意的坐了下來,眼鏡卻色迷迷地打量著瀟湘湘:「莫非是妹子你想通了?不再為你那個未曾一面的丈夫守寡了?」
「北門大哥,還請慎言之。」
「誒,為兄也是實話實說,既然你開了這瀟湘館,就不應該如此守持下去,難道說,你還真要與一隻公雞過一輩子?」
「你!……」
「為兄最討厭萬惡的冥婚,你說這男人都死了,還要女人抱著公雞拜天地,如此公平么?」北門驚雲身材瘦小,但是聲音卻是極為洪亮,「不如今日你就答應我,你我做一對魚水之歡的真夫妻如何?」
北門驚雲說著,就猴急地猛地抓住瀟湘湘的手。
瀟湘湘頓時驚詫躲避:「我已說了多次,此生不再……」
「湘妹,為兄對你的情意,你難道還不明白么?」北門驚雲窮追不捨,「以為兄的手段若是要用強,你又豈能安然如此到今日?但這些年,為兄可曾逼迫為難過你?」
「大哥好意,小妹心領了,也感激在心。」瀟湘湘急忙側過身去,「但還請大哥以後,莫在如此糾纏。」
「你!……」聽著瀟湘湘一再拒絕自己,北門驚雲臉色陰沉了下來,「說吧,是不是又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對你不利了?」
北門驚雲習以為常,既然不是邀他來談情說愛,那就定然是請他解決麻煩。
藍雲社的地下勢力,在閬州舉足輕重,以往瀟湘館有人搗亂,北門驚雲都會出手解決。
當然蕭湘湘也不會虧待,自會奉上一定的錢財作為犒勞。
因此這些年來,雙方關係還算融洽,道上的人也都知道瀟湘館有藍雲社撐腰,也就知趣的不敢搗亂了。
「並非有人對小妹不利,而是有一人想要見你。」
「哦?是何人?」
「是我。」
話音剛落,凌寒一挑幔帳,略帶困意的由內室走出。
「你!……」
北門驚雲驚訝的不是眼前之人,而是眼前之人竟從內室走出來。
「北門兄,不必如此驚訝,請坐!」
「你!……你們……」
「沒錯,如你心中所想!」凌寒毫不在意,一把攔住了瀟湘湘的腰肢,「這些年有勞北門兄照拂,小弟在此致謝了。」
說著,就端起了酒杯。
「湘妹……他說的可是事實?」
北門驚雲神情劇變,一雙狠厲的眼鏡直勾勾盯著瀟湘湘。
瀟湘湘頗感為難的低聲道:「沒錯!」
「老子如此真誠待你,你卻背著老子養了小白臉,你!……」
話音未落,一杯涼酒直接潑在臉上。
這一杯酒的潑灑,讓北門驚雲徹底懵了,顯然在他的認知里,還沒有人敢當眾如此對他。
「凌某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喚我小白臉!」
「王八羔子,你找死!」
北門驚雲本就是怒火騰升,又加上這一杯酒,於是赫然出手攻向凌寒。
「逞凶?你配么?」
凌寒臂膀如同游龍,輕輕柔掌將蕭湘湘推到了一處。
緊隨其後,就是身影騰挪迎了上去。
「哦?八卦掌?」
凌寒見對方步伐穩健,遊走之間竟是暗合八卦玄罡。
「有點見識,你這小白臉倒是有些意外!」
「我說過!我最痛恨這個稱呼!」
凌寒神色一沉,冷喝一聲,竟是以拳直逼對方面門而去。
「這是……心意六合拳!」
「意外么?」
凌寒拳法如雷霆萬鈞,一招一式竟是封住對方所有生門。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會……」
北門驚雲頓時心頭詫異萬分,因為凌寒所使用的拳法他認識,正是東門登風的慣用之招。
最讓北門驚雲訝異的,是凌寒竟然以同樣地拳法,打出了不同的效果。
東門登風拳風霸道無匹,而眼前的凌寒卻是靈巧多變,但是在集中一點剎那,卻是更有一股有別於東門登風的霸道貫穿力。
或許表面看來不夠威猛,但是深知此拳法精要的北門驚雲卻知道,眼前少年拳法已經凌駕於東門登風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你將是個廢人!」
凌寒剛猛的拳風,伴隨靈巧多變的身法,每一拳不僅震蕩敵人筋骨,更是內摧人體的命脈要穴。
咔嚓!
連續三拳,北門驚雲當場跪地。
「我最討厭,有人說我小白臉?」
凌寒說著,直接五指扣北門驚雲後腦,直接猛然壓向凳子。
頓時震蕩巨響,伴隨鮮血浸染。
「我最討厭,有人說我女人壞話!」
「我最討厭,有人給我戴綠帽子!」
砰砰!
又是兩番重擊,北門驚雲頓時頭破血流、面目全非。
「我沒有……」
凌寒一聽這話,頓時又是重壓一擊:「有這想法,那也不行!」
「官人,還請手下留情,如此下去會……」
蕭湘湘沒想到凌寒如此狠辣,竟然出手毫不留情。
不忍直視的她剛要開口,卻被凌寒冷眉一掃,蕭湘湘頓時感到寒意襲身,於是急忙解釋道:「看在這些年多有照拂的份上……」
不知是為什麼,面對這個比她小几歲的少年,她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照拂?這年頭的照拂,都演變成了滿足!」
「滿足?」
「越是兄弟,就越不客氣,越是照拂,就越是床上偷著滿足!」凌寒沒有再繼續折磨北門驚雲,而是隨口說了一句,「聽說過草原三結義么?」
「草原三結義?」
「沒聽過也無妨,反正這三位都綠了!」凌寒踢了一腳北門驚雲,「既然有人為你說情,那今日便放了你,還不快滾?」
「你!……你們!」
北門驚雲滿面是血,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顏面,直接爬起身子奪門而逃。
緊接著就聽到樓下傳來驚呼聲,顯然是客人們被北門驚雲嚇住了。
「官人,今日之事恐不好善了。」
「既然你知道後果,為何方才我要殺了他以絕後患,你卻是百般阻撓,這不是要陷我於萬劫不復?」
凌寒說著,輕輕一攔腰肢,就將其抱在了懷裡,輕挑玉頰:「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在他手中,然後你與他雙宿雙棲。又亦或是兩敗俱傷,你再尋個逞心如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