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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秦家暗流,懶得爭執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


  凌寒倒是沒猶豫,就跟秦莫直奔西院而去。


  剛一踏入西院,就聽到嘈雜之聲挾帶哭泣之聲。


  再行幾步,就看到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不過他一個都不認識。


  疾步向卧房而去,卻不曾想被人攔了下來。


  阻攔的中年男子,臉型消瘦卻面白有須,正是秦楊老爺子二子秦鵬!

  「哪來的莽撞之徒!」


  秦鵬目光不善,眼中隱有怒意。


  「在下……」


  「二爺,這位乃六小姐自略陽請的凌醫師。」不等凌寒開口,緊跟在後的管家秦莫便做了解釋。


  「哦?你就是昨日到我秦家的凌醫師?」


  經管家秦莫這一說,秦鵬不又多看了眼前少年一眼,語氣也稍緩了不少。


  不過神情中,卻多了幾分質疑。


  「在下正是!」凌寒一拱手,「聽管家說,令郎身體抱恙,因此……」


  「秦莫!你放肆!」


  不等凌寒把話說完,秦鵬突然怒然冷哼,直斥管家秦莫。


  「二爺,小人也是……」


  「夠了!」秦鵬一擺手,似是不耐煩,「呂先生已在診治,就不勞凌醫師費心了!」


  「這……」


  秦鵬這一聲回絕,讓凌寒時頓感不爽,自己一番好心前來,結果卻被直接拒之門外。


  凌寒的遲疑還未結束,耳邊傳來另一個聲音:「真不知父親是如何想的,竟然任由這六丫頭胡鬧,請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這位是……」


  凌寒一轉身,就看到一中年男子正看著他,肥碩的身子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堵堅實的人牆。


  一旁秦莫在旁及時提醒,凌寒這才知道這位便是秦楊三子秦震。


  「哼!依妾身來看,這六丫頭恐是心不單純!」


  秦震的話剛說完,一旁髮妻劉氏也開了口,言語中雖沒有嘲諷凌寒之意,卻也是別有用心。


  「二伯父,可不能讓此人為玉三哥醫治,否則豈不是人盡皆知此等醜事?」秦震夫婦剛說完,一少年開了口。


  「漣兒,這裡何曾輪到你說話!」秦鵬眉頭一皺,一臉不悅的看向少年,「你還是顧好自身為好,你這副身子可是經不了幾回折騰了!」


  「二哥,你!」


  秦鵬的這句話,頓時讓秦震十分不悅,當眾說他兒子是個病秧子,做父親的豈能充耳不聞?

  「老三,難道為兄說錯了?」一言不合就開撕,秦鵬言辭犀利無比,「玉兒雖生性頑劣,但也好過一個藥罐子,成天以湯藥吊著一條命,誰又能保證會有明日?」


  「你!……」


  秦震夫婦一聽這話,當即兩人臉色鐵青。


  「爹娘不必氣惱,二伯父所言乃是事實,您二老又何須動怒呢?」


  身為秦震獨子的秦漣,在聽了這些話后卻沒有表現太多情緒,反而是一反常態的淡然。


  安撫了父母后,秦漣又道:「都是一家人,何須因此傷了彼此情分,即有客人在場,也莫讓客人看我秦家的笑話!」


  這一席話可謂大方得體,彰顯了說話之人能識大局!


  「說的對!」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秦玲素摻扶著秦楊走了出來。


  秦楊這一出現,眾人紛紛禁聲不語了。


  「你!還有你!身為長輩理應做出典範,卻如此不識大體,還不如一個後生晚輩!」秦楊當眾斥責秦鵬與秦震兩兄弟。


  老爺子一句定論,即便兩人心中再有不快,也紛紛壓下這口氣。


  「父親,玉兒他……」


  在場眾人中,最擔心的莫過於秦鵬了。


  秦鵬成家這些年,妾室倒是納了不少,但是也就秦玉這一根獨苗。


  話音剛落,一名郎中模樣男子走了出來。


  秦楊老爺子沒有回答二兒子,而是向姓呂的老人致謝:「呂先生,今日真是勞煩你了。」


  「秦翁客氣了,令孫現已無礙。」姓呂的醫師說著,將一張方子遞上,「這是呂某依據令孫病狀所開方子,可按此方抓藥煎熬即可!」


  秦楊老爺子連連點頭,將方子交個了秦鵬:「秦莫,替老朽送送呂醫師。」


  「是!」


  直到姓呂的醫師離開,凌寒依舊是作為邊緣人,杵在眾人之中頗為尷尬。


  「凌先生,您回來了?」


  秦玲素早看到了凌寒,但卻此刻才開口搭訕。


  「是啊,這不,剛回來就……呵呵!」凌寒連連乾笑,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他倒不是因為自己被邊緣而尷尬,而是因為這個問題讓他尷尬。


  畢竟這逛了一夜青樓,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凌醫師,既然你已知曉此事,不如進房一診老朽孫兒病情。」


  「父親,既然玉兒已無大礙,又何必多此一舉?」


  「住口!」秦楊老爺子不由分說,當眾斥責二子秦鵬,「他是你兒子,也是老朽孫子,難道老朽還做不了主?」


  「……」


  秦楊老爺子不理會眾人,示意凌寒入內診斷。


  凌寒倒也不客氣,直接就進入了卧室。


  來到床榻前,凌寒就看到束髮男子正昏迷的躺著,臉色極其蒼白,氣息也顯得微弱。


  以凌寒如今中醫醫術來說,只能算是初入門徑,不過好在有大量地閱歷知識儲備,可以作為輔助他行醫診病。


  就比如人體的筋脈學,僅憑手腕把脈就能病救人,這種手段他還不是很擅長,因此在望聞問切四要中,他最擅長的則是前三個。


  從秦玉的如今癥狀,凌寒心中大致有了底。


  「如何?」


  秦楊在旁問了一聲。


  「方才那位呂先生的方子,可否借在下一觀?」


  此時方子在秦鵬手中,原本他是趕著按方子抓藥,只是沒料到老爺子會讓凌寒二次診斷。


  秦鵬甚是不悅地將方子遞給凌寒,凌寒接過方子看了一眼,沉吟片刻道:「此方雖無不妥,但……」


  「既無不妥,那就速速抓藥!」


  秦鵬一把拿過方子,交於僕人前去配藥熬湯。


  見對方如此無禮,凌寒本想不再理會閑事,但隨後還是搖了搖頭:「秦老,晚輩這便也開個方子,若是呂先生開的方子不見成效,可嘗試晚輩……」


  「你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不等凌寒把話說完,進入卧室的幾名秦家人紛紛頗有微詞。


  顯然眾人紛紛認為,凌寒此言過於託大了。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即便凌寒的名聲已有所傳播,但畢竟誰也么有親眼見過。


  再說了,以凌寒這種少年之姿,誰也不會相信凌寒擁有高明醫術。


  自進入秦宅開始,凌寒已經多次被人當眾打斷話語。


  可惜凌寒今日沒心情與眾人理論,來到桌案前飛快寫下方子,便默默地告辭離開了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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