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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幕後推手,納投名狀

  縣衙公堂,一番杖責盤問,壯漢終於和盤托出。


  由壯漢打手帶出魏子弦,魏子弦沒有絲毫抵賴,直接供出指示者,乃是李家管家李福。


  隨即李福被押解入獄,緊接著案情直接牽涉整個李家。


  魏老漢的老伴一口氣沒回過來死了,被活活的給嚇死了!

  原本蓄意綁架的金錢糾紛案,已經直接上升到了刑事案件的高度,這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公堂上,魏老漢嚎啕大哭,不停地向錢遷越哭訴喊冤。


  錢遷越既為魏老漢主持了公道,也當眾訓斥了魏老漢為富不仁過度囂張!


  原來這幾日,突然暴富的魏老漢可謂是極度膨脹,整日帶著老婆子逛酒館吃茶樓,恨不得吃盡天下美食。


  如此倒也就罷了,畢竟這是個人的權利,但是可惡就可惡在,這魏老漢夫婦剛富裕不久,就開始做起了惡人行徑。


  酒樓里,吃剩下的殘羹剩菜,乞丐前來乞討,卻被二人直接踢倒在地,更將韭菜湯汁潑在對方臉上,聲稱就算是喂狗也不施捨。


  然後就是成衣鋪中,魏老漢夫婦更是極盡浮誇,將典型的暴發戶與刻薄惡行,表現得淋漓盡致。


  僅僅幾日時間,夫婦二人可謂是做盡了這等啼笑皆非的事情。


  公堂上,錢遷越細數夫婦二人的行徑!


  原本魏老漢是打算藉由老伴之死,向李家索要一筆賠償,只要賠償錢財得當,他便可不追究此事,但是卻被錢遷越當場斥回。


  退下公堂,錢遷越一肚子氣的回到後堂:「本縣就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錢叔何必動怒,世事人情,您老應比小侄看得透徹才是!」


  客廳里,凌寒獨坐側席,懷中抱著一個暖爐。


  「哼!這魏老漢實乃可惡!」


  錢遷越心說老子是貪財,但是也沒有像魏老漢這般無恥,老伴屍體還在那躺著,就開始拿死人做起來買賣。


  「所以人是會變的,若是小侄沒記錯的話,這魏老漢曾經還謾罵過富賈商販不仁,也曾埋怨這世道不公,甚至於還鄙視隔壁鄰居老王薄情寡義。」


  凌寒說到這裡,卻是自己笑了:「如今一夜暴富,反倒讓他成了自身最不齒的人,這不是諷刺又是什麼?」


  「三餘,你這一手可真是……」


  「冤枉啊錢叔,小侄可是什麼都沒做!」看著對方狡黠地笑容,凌寒急忙做出了辯解。


  見凌寒不予承認,錢遷越也不打破:「那依你之見,此案該如何了結?」


  「此乃官府之事,小侄豈敢多言。」


  「也好,你非官府之人,也理當避之。」錢遷越擺了擺手,似有深意地問,「此次本縣,決不會輕饒了李家!」


  縣衙大牢里,凌寒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


  看守牢房的獄吏已經替換,對凌寒是十分客氣。


  走到牢房盡頭,凌寒屏退了眾人,然後在牢門口停下:「魏子弦,你做得很好!」


  牢房中關押之人,正是斧頭幫二當家魏子弦。


  「那魏某……」


  「你放心,凌某能給予你的,遠比東門登風給你的多。」凌寒站在牢房外,神情如秋水,「不過此案後續會有衍生,你還要在這裡多待上幾日。不過你放心,你只是名義上被關押於此!」


  「你是說?」


  魏子弦眼神閃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說,若那重傷的東門登風暴斃而亡,結果會是如何?」


  「那魏某就是幫主最佳人選,而且任何人也不會懷疑到魏某的身上,因為魏某正被關押於大牢之中。」


  「不錯!」凌寒點了點頭,「凌某認為此事你比較合適。」


  「納投名狀!?」


  「不不不,凌某並不想逼迫你,如何抉擇在於你!」


  魏子弦低頭陷入猶豫:「可是……」


  凌寒似乎猜透了對方心思顧慮,於是直接道:「你既為斧頭幫智囊,就當知曉何為移禍江東!」


  「你是要魏某嫁禍於……」


  魏子弦經由凌寒這一提醒,頓時明白了背後的險惡用心。


  「噓!」凌寒做噤聲狀,「凌某可是什麼都沒說,作為一個合法的大宋良民,豈會教唆你嫁禍之事?」


  「……」


  「凌某在此先恭賀你,榮登幫主之位!」


  看著凌寒遠離的背影,魏子弦心中不解:「凌寒,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夜,東門登風暴斃於斧頭幫總壇。


  關於李家強取豪奪,以及魏老漢之妻嚇死一案,成了略陽城中的熱論話題。


  李家人幾次欲要探監李福,結果卻直接遭到阻止。


  即便李家破費了不少,並且拉出了烏景榮這個後台,縣衙就是絲毫不給面子,錢遷越這次態度十分堅決。


  三日時間裡,李福經受不住刑具加身而招供。


  在得到李福供詞后,錢遷越派人前往李家提押李清越。


  這一下,李家上下可謂是炸了鍋。


  李墨陽不顧虛弱身子,向錢遷越求情喊冤,但是錢遷越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將李福的供狀擺到了面前。


  白字黑字在前,李墨陽頓時百口莫辯,只得失魂落魄返回。


  「爹,兄長的事情如何了?」


  一回到家中,李蘭芝的關切地上前摻扶父親。


  李墨陽擺了擺手,長嘆一口氣:「唉,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這不是引火燒身是什麼?這兔崽子竟真做出這等荒唐事情!」


  「爹,這或許其中有所誤會……」


  「誤會?李福把一切都招了!」李墨陽拍著大腿憤恨不已,「中了鄭老西激將之法在前,隨後又失智無賴在後,老夫怎生了如此愚蠢的孽子!」


  李墨陽氣得直喘氣,這幾日的變故實在是讓他應接不暇。原本好意讓兒子磨礪一下,結果沒想到捅出這麼大的紕漏。


  「爹,你消消氣,切不可因此傷了身子。」李蘭芝連忙安撫,「就算兄長有千般過錯,還是應該想辦法才是!」


  「哼!這是他自找的!」


  雖然嘴上說著不管不問,但畢竟是自己兒子,李墨陽終究不能坐視不管。


  於是也不歇著,開始為兒子事情而奔波。


  李墨陽這邊忙得腳不沾地,鄭老西與孫承疇則是大力發展酒業營銷。


  沒有李家的掣肘,一切都順暢許多。


  而略陽城內的地下世界,因為東門登風的突然暴斃,而開始有了混亂之象。


  期間更是傳出並非暴斃,而是兇手暗中殺了東門登風。


  大當家離奇死亡,二當家又身陷牢獄,這讓原本勢力不小的斧頭幫,一時間開始了分裂奪權的爭鬥。


  所有人都忙翻了天,而凌寒卻是與白素同坐馬車,前往略陽縣的一處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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