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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以毒攻毒,滿口胡言

  凌寒單膝微蹲,一副閑談的樣子。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人群有了短暫停歇,紛紛想聽凌寒會說些什麼。


  「既然諸位如此通情達理,那凌某這就說兩句。」凌寒說著,就一指那位叫囂最歡的馬尿男,「這位馬兄,請回答凌某方才問題。」


  「馬某有高堂老母,有妻有子女!」馬尿男回答之後,卻突然一愣,「嗯?你怎知我姓馬?」


  「凌某何止知你姓氏,更知你的名諱,你名喚馬尿對不對!」


  「你!……」


  「誒,馬兄,凌某不妨提醒你,你家中之妻不守婦道,且私下與人有染!」


  凌寒語不驚人死不休,惡毒之言接連而出!


  「什麼!」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炸開了鍋。


  「你!……你惡語傷人,凌寒你信口雌黃!」


  馬尿男氣得是暴跳如雷,若不是人群擁擠,早就衝上來與凌寒撕扯了。


  「我嚓,今日真是不虛行啊,竟還有此等香豐色插曲!」


  「哈哈哈,紅杏出牆,暗夜偷香,老王我最有興趣了!」


  「今日觀了花魁美貌,聽了街巷姘情,真是讓人應接不暇啊,這位姓馬的年輕人,嘖嘖嘖,真是家門不幸啊!」


  眾人頓時肆意紛紛,再看向姓馬男子時,眼神早已不一樣了。


  越是如此,姓馬的男子起得殺人之心都有!


  「馬兄,這就是……你方才說得威脅么?」凌寒冷視失控的馬尿男,「為了不讓凌某直言事實,你就要生死威脅凌某,真是好烈的殺性啊!」


  「你胡說!凌寒你不得好死,你……」


  不等男子辨白,凌寒一指方才說腌臢糟粕的男子:「馬兄,讓你綠龜毛的就是此人,凌某那日可是親眼所見!」


  凌寒唯恐天下不亂,直接將矛頭轉移了。


  「什麼!」


  「這……這情勢反轉也太……」


  「不會是真的吧?龜公與姦夫都在此?」


  凌寒這句話,又是掀起一波浪潮。


  「老馬,你可莫要聽了那小子胡說,我跟嫂子可沒做什麼!」腌臢糟粕男立刻做出反應,極力為自己的清白而辯護。


  然而周圍的人卻是起鬨了:「原來這二人早就相識,真是人心隔肚皮,越是稱兄道弟,就越是背後不客氣,真是交友不善啊!」


  「依我看,這姓馬的鼻子就沒有那人大,那方面或許就不行哦!」


  「這位兄台,你這話可是夠深的,言外之意是這姓馬的一對子女,都不是姓馬耕種的苗兒?」


  「額這個……不好說……不好說啊!」


  原本這姓馬的男子還有些理智,但是經不住周圍七嘴八舌,以及丟盡顏面的起鬨話語,頓時就怒吼起來:「爾等胡說八道,馬某在與沈兄相識時,我兒已三歲了!」


  不反駁還好,結果這一反駁頓時遭來更猛回應。


  「哦?那也只是兒子是你耕得苗,這閨女可就難說嘍!」


  「噯,誰曉得兩人是不是早就相識了?」


  「難說啊,兩人若是早有苟且之事,想要瞞著一個人,還不是小事一樁?」


  惡劣的言辭,挖苦的話語,氣得當時青筋直冒:「爾等……」


  「馬兄,其實還有一事,凌某認為應該告知於你。」凌寒繼續火上澆油,「據凌某所知,嫂夫人在未嫁入馬家之時,曾與一名李姓男子頗有來往!」


  「李姓男子?」


  「此人是誰?」


  勁爆!勁爆!勁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才姓沈的糟糠男子還沒完,這又突然冒出了李姓男子。


  眾人心中暗笑,這姓馬的究竟龜毛有多綠?

  「馬兄,這位李姓男子對你平日里頗為照顧,難道你不覺得反常么?」凌寒繼續著添柴加火,說得真有其事一般,「這李姓男子家大業大,更是自命風流竊玉偷香,馬兄莫要質疑嫂夫人姿色平平,你應該明白這葷菜吃久了,也偶爾要嘗一嘗素,所謂葷素搭配才是養生之道。」


  「是否覺得,嫂夫人對你多有埋怨?」


  「是否覺得,令郎對你過於生疏?」


  「又是否察覺,嫂夫人對你死活毫不關心?」


  「……」


  凌寒每一句追問,都在不停叩打馬尿兄心坎。


  感受著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以及不堪入耳的言辭,馬尿兄徹底崩潰了,最後一點理智也被瓦解。


  就在凌寒將目光投向東南方向時,馬尿兄頓時怒吼起來:「李公子,枉我對你忠心不二,你卻如此待我!」


  「簡直荒唐至極!」


  李清越眼角不停抽動,顯然這一切太過突然,他沒想到凌寒如此卑鄙,竟用如此下三濫謊言反擊,更沒有想到姓馬的心理防線如此脆弱!

  失控的人,衝破人群直奔李清越而去。


  「馬松,你瘋了是不是?」


  就在沖向李清越的一刻,那個姓沈的糟糠男攔住去路。


  「沈瑴,你個王八羔子,老子就今天就先廢了你!」已經崩潰的理智,紅眼馬松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兩拳之後,糟糠男沈瑴也被打出了火:「你個瘟鬼,今日就替嫂子打醒你!」


  「混蛋!你果然不是個東西!」不提嫂子二字還好,一提這個馬松更是火光沖腦,「去年老子蹲大牢,囑託你照拂我高堂妻兒,你卻給老子……老子揍死你!」


  「哼!我早就見你不慣,即便是又如何,以為沈某懼你不成?」


  「老子要你命!」


  打架的時候,任何話都不經過腦子,只會是越說越離譜。


  「哼!一群廢物!」


  李清越看著亂象,整個人都鐵青著臉。


  他當然知道這是凌寒的挑唆,但是對方沒有指名道姓,他倒是不好出言反擊,否則就無形坐實這無稽之談的荒唐事。


  李清越也不與秦玲素告別,就直接轉身欲要離去。


  「李兄,近日天寒地凍,當心路滑!」凌寒衣袖掠於身後,沖著李清越平靜地說了一句。


  稍停腳步的李清越,側身冷冷一哼,便頭也不回離開人群。


  一段插曲,看似嬉鬧起鬨,卻也讓眾人看清了一些事情。


  但同時在眾人心中,對凌寒地惡毒本性又加深了幾分。


  「這凌寒太不是東西了,如此大庭廣眾揭人短處,實在是讓人不齒!」


  「哼,依我看這八成是他信口胡言,以此來混淆視聽,真正意圖就是讓我等眾人意識到,方才那幾人是李家酒業競爭的惡意詆毀。可是這一招實在夠損,將來讓那馬家之人如何自處?」


  「嘿嘿!依我看啊,這事兒倒有幾分可信,你瞧那凌寒言之鑿鑿,卻也不似無的放矢!」


  「無論如何,這凌寒行事夠狠毒!」


  聞風而起的,是這些人!

  自我標榜的,是這些人!

  起鬨看戲的,是這些人!

  落井下石的,是這些人!

  此時此刻,以正義自持、站在道德高度、鄙夷凌寒的也是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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