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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第610章:他如何察覺

  高盛大廈,宋七月一行趕來洽談,結束后便是離去,只是今日離開,卻是迎上了前方處那一道纖細的身影。助理在旁提醒,「宋董事,是喬臣的副總。」


  喬晨曦就站在外邊,實則方才來的時候,宋七月在底樓大廳和喬氏一行擦身而過,現在她還在,那必然是在等著她。


  兩人走近,宋七月停步道,「看來喬副總是有話要說。」


  「附近有咖啡館,方便的話喝一杯吧。」喬晨曦也是直接道。


  宋七月便吩咐了一聲助理帶人先走,她們兩人轉移了陣地。


  這個時間點的客流不多,三三兩兩幾個。她們所坐的位置,那最後方的角落裡,周遭的幾桌沒有人都是空位。


  咖啡上了來,香氣緩緩散開,宋七月道。「上一次你約我去咖啡館坐坐,好像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喬晨曦瞧著那咖啡,湯匙輕輕攪動褐色液體。突然間就記起了,那的確是多年前,那一年冰城,也是這樣的偶遇。


  「上一次湊巧遇見,今天你是特意在等我。」宋七月又道。


  喬晨曦一笑,「宋七月,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


  「這麼誇我的人很多。」她笑應。


  喬晨曦的笑容卻是一凝,「但是聰明的人,不一定會幸福快樂,相反,還會失去很多。」


  「是么。」宋七月問道。「到了今天,我還有什麼好失去?」


  喬晨曦一怔,自牢獄之災后重遇,她們所有的碰面都似乎是不愉快的,更沒有像是此刻這樣的沒有了旁人,唯獨剩下她們。可是唯一不變的是,此刻也並非愉悅。她竟無法去反駁,因為彼時她當真一無所有。


  「或者,你是在指邵飛。」定睛中,宋七月道出了他。


  喬晨曦沉默,宋七月道,「你是想告訴我,我會連他也失去。」


  「總會有這麼一天。」喬晨曦放下那湯匙。


  「這一天或許的確是會來,不過一定不會是現在。」宋七月微笑,她麗眸一冷,「那麼來談談吧,今天你請我來這裡,到底是要和我說什麼。」


  「你知道的。」喬晨曦不曾動搖目光。


  宋七月道,「那麼你是來指責我,龍源搶了喬臣的項目。」


  「本來是想這麼做。但是又一想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都是資源,你能拿走,那是你的本事,我能失去。也是我的不足。」


  「你倒是想得通,喬副總,敬你一杯。」宋七月舉杯,喬晨曦接了,杯子還握著道,「既然不是指責,那就是質疑了。質疑我暗中做了手腳,派了人去你那裡卧底。」


  「為什麼這麼想。」喬晨曦問道。


  「現在正是在找失利原因的時候,出了錯總要有人擔當。」宋七月絲毫不含糊,一層一層往下揭,這一刻的質問卻是變化了角色,反是她朝她問道,「你懷疑是我指示了邵飛,邵飛接近你,只是為了探底,好讓我在這一局裡大獲全勝。」


  「也許你心裡邊已經憤怒到不行,更感覺到欺騙,他怎麼能一次兩次這麼做,這樣來背叛你。上一次開庭的時候是,這一次也是。而我,又怎麼做得出來,安排這樣一個局。」宋七月輕聲問著,那聲音比起外邊的車水馬龍,顯得緩慢了許多。


  一切都在靜怡著,好似就等一個突破口,好讓一切爆發,宋七月凝眸道,「喬晨曦,其實你已經認定是我派了邵飛去當卧底的吧。」


  本應該怒到立刻拍案而起,但是這一刻,喬晨曦沒有,她低聲說,「當年案發,當警方質疑他的時候,我咬定是你暗中做了手腳陷害他。」


  「他對我說,他只知道,你不會陷害他,至於那些資料,一定是有人出賣他。」那早是多年前的話語,可喬晨曦記的那麼清楚,更不要談是現在,「前陣子因為競標項目我又來到港城,我因為想要高盛合作加入,所以讓他償還一個人情,讓他去請求孫穎滋小姐幫忙,降一成的利潤。」


  「他拒絕了。我當時說,如果是你,是宋七月來找他幫忙,他一定會答應。」喬晨曦回想起那一幕來,千萬個答案都比不上他那一個,「可是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答我的。」


  宋七月沉靜而坐,她面對的人好似不是喬晨曦,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邵飛,喬晨曦笑著,不知是釋然,還是發澀,那可能是她一生也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是這樣的遙遠,「他說,你不會跟他開這個口,因為你不會讓他做,讓他為難的事情。」


  刺啦一下,宋七月的心頭好似被劃開了,儘管臉上的情緒沒有改變分毫,可那雙眸子卻是顫動著。


  「輸了。」喬晨曦笑著,近乎是嘆息的說,「那一刻我知道我輸了,長這麼大,不管是考試還是比賽,又或者進了公司,從來沒有輸的那麼慘,從來沒有那麼失敗的感覺。」


  「不管我怎麼做,不管我怎麼說,也還是比不過,你在他心裡的位置。」像是認命了一樣,喬晨曦輕聲說。


  是她的笑聲輕輕傳來,讓宋七月半晌回神,「所以,你是來跟我說,你決定要退出了,那還真是好,他估計輕鬆了。」


  「也是,我一開始會纏上他,也只是認為他喜歡你,追著你不放。」喬晨曦憶起故事的開端,那時宋七月和莫征衍已婚,而他卻又偏在宋七月身旁關係不清,「現在想想,我和他之間連開始都是因為你。」


  「說真的,我真是好奇,如果不是他暗戀你,那麼又有什麼理由讓他這樣對你。直到當年你們上了法庭后,我才知道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們的開端,比她要好上太多,喬晨曦道,「人的感情很奇怪,不是親人卻也可以像親人一樣,有些時候的信任,更是盲目到連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只要認定了,所以就可以相信,相信這個人比自己更多。」


  相信這個人,比自己更多,宋七月忽而沉寂,喬晨曦問道,「你明白嗎?」


  宋七月一言不發,喬晨曦又是笑道,「沒事,你明不明白都沒什麼,就當只是我發牢騷胡亂說的。」


  這一句后,喬晨曦的聲音一沉,「宋七月,不管怎麼樣,龍源贏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你就帶邵飛回去吧。」


  「他一直留在港城,我知道他是在等你回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宋七月,還有誰如親人一樣,會讓他留戀,那一定是沒有了,他早已經是孤兒,喬晨曦道,「讓他跟著你吧,不要再留在高盛。雖然項目失利,但是你和高盛的合作成功,問高盛要一個人,對你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她一雙眼睛清澈到透亮,可是眼眶卻微微泛了紅,那故作堅強到了這一刻好似還是禁不住內心彭騰的情感泛濫,所以才會如此。


  宋七月整個人愈發沉凝,卻也有一絲愕然,她問道,「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


  「其他沒有了。」喬晨曦倒是瀟洒微笑,她回道,「就這樣了,再見。」


  喬晨曦說罷,當真是迅速起身離開,不帶遲疑停頓。


  宋七月還坐在那座椅里,透過落地窗可以看見她離去的身影,過馬路上車,而後離開,一氣呵成的動作,像是早就想好今日的這一遭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微笑著,那桌子對面的咖啡還散著熱氣。


  人走茶涼,總是一個道理,都是會走的。


  宋七月一動不動,她的笑這麼淡然,好似是欣慰,又彷彿是悵然。


  有些事情,是喬晨曦所不知道的,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他早已經回不去了,也不會回去了。


  ……


  「邵特助,孫小姐在等您。」秘書瞧見邵飛,她輕聲道。


  邵飛這幾日因為項目失利的原因,所以一直被派去分公司處理事務。名義上是如此,實質卻是自我檢討並且反省,等同於暫時休假。這日秘書通知,孫小姐要見他,邵飛立刻趕來公司。


  「孫小姐。」邵飛進了辦公室。


  孫穎滋邀他坐下道,「手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您可以會不滿意,但是我實在找不出問題,我相信不會有人出賣公司。」邵飛依舊是那同一個回答。


  孫穎滋點頭道,「好,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到這個結束。」


  結束?邵飛詫異,怎麼會這麼快?孫穎滋則是道,「今天上午,喬臣的副總來過,她申明了,項目失利責任在她在喬臣……」


  那之後的話語全都沒聽清楚,可是邵飛定住,孫穎滋道,「既然喬臣認了,那就算過,這件事情翻篇。這邊手上有另外一個項目,你來負責……」


  邵飛見過孫穎滋,便退了出去。他回到辦公室里,一切好似只是一段插曲,所以風一吹就過,他怔愣了片刻,拿起話機撥給喬臣駐港城分公司,但是那頭給他的回答卻是,「很抱歉,邵特助,喬副總已經離開港城回渝城去了。還有,她讓我轉告您,喬臣和高盛的合作已經結束。」


  結束了,徹底的,就如她昨夜所說:邵飛,我們分手吧。


  沒有再多說一句,見面也不再需要,所以她走的這麼決斷,消失的無影無蹤。


  彷彿,這一生再也不會相見了。


  那窗外藍天,有飛機飛過,不知她是已出發,還是在路上,又或者到了渝城。


  十一月渝城不再高溫,可是比起港城還是熱上許多。重回故土,是有親切感的,只是喬晨曦沒有過多的喜悅情緒。


  出了機場上車,一路的平穩,她拿著手機在瞧。那收件箱裡邊,幾百條的信息,她一條也沒有刪除。來來去去的,她的手指反覆重複著一個動作,全選,刪除,確定,取消……她定格著,無法繼續。


  車子不斷的往前開,快要抵達那目的地,突然一通電話進來了,是來自於喬父。


  喬晨曦接起,她很平靜的喊,「爸爸。」


  「晨曦,你是不是回來了?」喬父問道。


  「恩,我一會兒就回家,你和媽媽等我一起吃飯吧。」喬晨曦笑著應道,喬父也像是鬆了口氣,他微笑著說,「你回來就好,早該回來了,我已經知道了,你處理好了這次的失利,告訴莫氏,你會負起這個責任。放心,沒什麼事,一切損失爸爸都有數,會替你安排好,你這陣子也累了,回來后就先放個假吧,你媽媽剛剛還說,一起出國玩段日子……」


  那真是美好的計劃,出國遊玩的確是很好,只是喬晨曦道,「爸,我也想放假出國玩玩,可是大概不行。」


  「怎麼會?」


  「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忙。」


  「你這邊都處理完了,怎麼還會有事?你堂哥那裡,我去說……」


  「堂哥雖然是自己人,但他也是公司的總經理,很多事情不能這麼袒護我的。」喬晨曦輕聲說,「爸,這次的事情是因為我,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和您沒有關係,和喬家更是沒有關係。」


  「晨曦!」突然,喬父像是明白了什麼,前一秒還在歡樂的聲音不再,隨之是勃然的憤怒,「你現在在哪裡!我不准你再回喬臣去!」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到了現在難道你還是放不下那個叫邵飛的男孩子嗎?晨曦!」喬父的質問呼喊在耳畔迴旋,喬晨曦回道,「爸,等我回家后再說吧,我現在要下車了。」


  「晨曦——!」喬父的呼喊並不管用,喬晨曦已經關機。


  她收起手機,扭頭一瞧,秘書為她開門,喬臣的總部到了,她踏了進去。


  ……


  在喬臣結束項目返回渝城后,宋七月在一日里找過邵飛喝酒,往日的時候,他們總是有說有笑,儘管沒有一句正事,但是那氣氛總是很好。可是那一次,從頭到尾卻是沒有聊過幾句。


  最後喝完了酒,宋七月離開,邵飛相送,就這樣結束了。


  好似,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


  「喬臣的副總,那位大小姐走了,這樣一來,高盛和喬臣的合作也算是徹底告終。」辦公室里聶勛道。


  宋七月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這樣的人才不留作自己人可惜,不如你再問問他,要不要加入。」聶勛道。


  「不了。」宋七月拒絕了。


  聶勛擦拭鏡片的手一止,他抬眸瞧向她,宋七月輕聲說,「他要是願意,自己會主動,我等他。」


  「也是。」聶勛應了,將眼鏡戴回道,「這邊的資料證據會收集到足夠,只等關鍵時刻。」


  宋七月輕輕頜首,她站起身來,瞧向那窗外邊,「慢慢放吧,最後再一擊即中。」


  「太安逸了是不好。」聶勛應聲。


  那牆上的日曆顯示著時間,十一月都快要過去,今年的冷冬好似又要來臨了。


  十一月里莫氏相繼遭遇了競標合作失利以及收購計劃落空兩組敗筆,這邊雖然平息了風波,可是實質問題資金鏈等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有關於副總楚笑信的問題,又是一大負面。在之後十餘天里,每天都有最新的近況爆出,都是對於楚副總的質問問罪。


  那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更像是畫好的坑,等著黑夜裡抹黑行走的人掉落。等那人爬起來再前行,下一個坑又在腳邊。應接不暇的問題里,有些可以解決,有些卻是不能夠。


  誰又能清白的一塵不染,像是一段乾淨的白布,哪怕是只沾染了一點墨漬,那也是髒了。


  很是明顯,楚副總近況不妙,卻還在支撐。


  而在月末的時候,宋七月得知了一個消息,有關於喬臣,聽聞喬臣對於喬晨曦此次失利,卻又找不出原因一事而問罪,喬晨曦主動請罪,總部將她下派去分公司了。那是北方的城市,冬日一到,就會寒天凍地。又聽說此次委派的項目,一兩年之內,是絕對不會完成的。


  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要如何能熬過這樣的冷冬,如何去適應那裡的一切,沒有人知曉。只是事情已經成定居,喬晨曦被下放。


  「去了一個喬晨曦,莫氏這邊喬臣就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也算是大功告成。」閑暇的午後,聶勛送來花茶品嘗。


  忙裡偷閒一向都是宋七月推崇的,人總該是要對自己好一些,只是她的臉上,那笑容淡到幾乎瞧不見。


  「喬副總被下放,不知道他聽說後會不會辭職追過去。」聶勛幽幽道。


  「不會。」宋七月應聲,邵飛是不會自己去的。


  在和高盛接洽期間,宋七月偶爾會和邵飛碰面,他們兩人各在一家公司,閑暇的時候不多,也不能再一同約了碰面。只是也會一起喝杯咖啡,當宋七月前去等文檔未果之時,她便去故友那裡串門。扔協引技。


  咖啡雖然香醇,但有著淡淡的苦澀味道,大概是那話題起的太過刻板,所以才會接不下去,宋七月的笑容凝在嘴角,她忽然道,「飛兒,你在怪我吧。」


  「沒有。」邵飛回道,望著她道,「我一直很清楚,商場就是這樣,沒有怪誰這一說法,失敗就是失敗,為了成功是要不擇手段的。」


  「不擇手段。」宋七月念著這四個字,她又是笑道,「是啊,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了。想方設法,用盡一切的可能,只求成功不管過程。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不會有人去記住經過,只記住成敗。」


  她說的現實到不行,更是認真以對,良久,邵飛卻只是沉聲道,「如果你是要達成目標,那麼就往目標去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真誠說著這樣的話語,宋七月聽見了,也感受到了。卻像是最後一次的詢問,像是最後一次的試探,「其實你也不要在想她了,飛兒,如果我現在請你回來幫我,你會來嗎。」


  好似什麼在拉鋸著,會與不會之間,兩難的回答,一切都在盤踞卻又被剝離了,邵飛不說話,或許他無法回答,也說不出口。


  但是這一秒,宋七月知道了,她微笑道,「我只是說如果,不回答也沒事。只是從現在開始,我和你走的是兩條道,就不必再走在一起了。」


  那咖啡喝了一半,就這麼被放在了桌子上,面前的人早已經不在,邵飛望著空空如也的前方。那話語還在嘴邊,卻堵住了喉嚨,沒有辦法繼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懊惱到了極點,卻也只能猛地於桌面砸拳,「砰——」一聲中,一切靜止,都好似結束落幕。


  「去了一趟高盛,回來后你就不怎麼說話了,是去見了誰,和誰聊了什麼所以不高興了?」有些消息聶勛會聽聞,比如說今天宋七月去過邵飛的辦公室。


  宋七月道,「沒什麼,明白了一句話而已。」


  「什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宋七月如此說,聶勛一怔,她卻飛揚了嘴角,「其實挺好。」


  聶勛來不及再應聲,宋七月瞧了瞧時間道,「今天有家長會,差不多該去了。」


  距離上一次學校的家長會,倒也是有段日子了,這一次是秋季快到尾聲,所以學校籌備中再次召開,相邀家長們到來。卻是宋七月第一次出席這樣的會議,她準時更是提前到了,紹譽瞧見了她,在教室里和她招手。


  陸陸續續的,家長們都到來了,有幾位宋七月認識,他們的孩子和紹譽是玩的比較好的夥伴,突然有家長問道,「紹譽媽媽,你先生還沒有來嗎?」


  她的先生?這還真是個天大的誤會,但是實際上結婚證也確實還在,宋七月微笑著來不及回答,又有人道,「這不就來了!」


  莫征衍從後方的迴廊盡頭走來,本就是英俊的男人,西服筆挺,更是在一眾父親之中顯得英氣無比,宛如天壤之別。


  只是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臉龐,相比起前幾天,還是這樣的蒼白。


  在眾人注視里,莫征衍走到了宋七月身邊,「我來晚了。」


  「爸爸!」紹譽瞧見他們都在,更是揮手示意。


  宋七月也是微笑,隔了窗玻璃朝兒子揮手。就在紹譽收回視線又繼續和夥伴們一起製作手工之後,宋七月卻是注意到一旁的人一直在看她。


  她不禁回頭,「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莫征衍輕聲詢問,那話語入耳,宋七月卻是一瞬震驚,他是如何發現如何得知,又如何察覺,她其實不只是不高興,而是,而是——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過。」他輕輕俯身注視著她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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