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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第601章:信一次就好

  宋七月的步伐飛快,柳秘書來不及跟上,「宋董事!」


  但是宋七月彷彿未曾聽到,她只是往那電梯方向行走。按鈕不停的按下,她的眼中亦不再是沉靜一片。有一絲裂紋在眸底。


  電梯終於上來,宋七月閃身進入,她按下關閉按鈕。


  就在電梯要關攏的時候,一隻手硬生生插了進來,將左右兩道門擋住,更是重新撐開。


  「抱歉,莫總,我的秘書還沒有進來,這趟你先。」宋七月說著上前,她就要讓出這裡於他。


  誰知,莫征衍擋在那門口,他的長臂撐住門框,更是將她阻擋在內。他沉凝的眼眸,此刻更是深沉。直接按下關閉按鈕。


  「宋董事——!」


  「莫總——!」


  身後是柳秘書以及何特助的呼喊,只見兩人進了電梯而下。他們一怔,立刻按另外一部。


  「莫總,我的秘書還在上面。」宋七月冷聲道。


  「原來你一直都很介意。」莫征衍低聲說。


  「莫總在說什麼,什麼介意?」


  「孩子的名字。」他再次直擊,像是要讓她無所遁形,「陽陽的名字。」


  「那只是一個名字,這個世界叫陽陽的孩子多的是。紹譽可以叫陽陽,別的孩子也可以。」宋七月微笑道。


  莫征衍凝眸直視她。「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沒有把陽陽當作是替代品,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把他當成是別的孩子的影子!你要怎麼才會信?」


  「我信,你怎麼說都行。」她回答的敷衍,卻更像是不願意和他再繼續談,「莫總,這裡是博納公司。又是在電梯里,攝像頭就在上邊,請注意場合,這些私事就不要再談了。」


  誰還會管這些?是在博納又如何,電梯里有攝像頭又怎樣,莫征衍全然不顧,「你在說謊!」


  「宋七月,你明明介意到不行!」他已然給她下了定論,「那根本不是這樣!我和她之間是有過一個孩子,可是……」


  那前塵舊事又要被提起,宋七月好似看見過去的每一幕,讓她困頓猶如被釘在網中,逃脫不得如此痛苦,她凝聲道,「你不要再說了!」


  「我沒有興趣去聽你的那些情史,你的過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和紹譽也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是要緬懷,那就去找別人!」宋七月的聲音蓋過了他,不讓他再繼續往下說。


  「你要我去找誰!」莫征衍卻是一句話吼了過來,「我還能去找誰!」


  「誰都可以!」反正不要是她,宋七月凌亂起來。


  「我和她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取過名字!」


  「不要說了,我沒興趣聽,你是聾了嗎?」宋七月嘶喊起來,莫征衍的手一下按住她的肩頭,她掙扎,拚命而用力,像是要抗拒他。更像是要抗拒那過往,在這電梯間里兩人突然扭作一團。


  男人絕對的力量,讓宋七月處於弱勢,莫征衍將她壓在壁上,他的手更是撫住她的臉頰,宋七月抿緊了唇躲閃,被他用力扶住,強勢抬起。一剎那,眸光對上了,莫征衍眼眸凌厲,「你聽見了沒有,沒有取過名字!」


  轟隆一下,像是洪水奔流,那早就被迸發的記憶源頭,此刻真是泛濫成災,宋七月一雙眼眸亦是凜然,和他對峙,「莫征衍,你以為人人都是傻子,別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個孩子才兩個月不到,都還沒有成形,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又怎麼會給孩子取名字!況且,孩子現在就葬在南城,墓碑上也沒有名字!」莫征衍緊抓住她道。


  「還有墓碑!」又一則真相被揭開,宋七月道,「也是,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生命,雖然沒有順利降生,你們兩個也該去祭拜,你們是孩子的父母!你可以對紹譽說,他有過一個未曾出生的哥哥或是姐姐,但是請你不要告訴他,那個孩子也是叫陽陽,兩個孩子的名字一樣,那樣對紹譽太不公平!」


  「陽陽就是紹譽,紹譽就是陽陽,他們從來都是同一個孩子,哪裡來的兩個孩子!」情急之中,莫征衍切齒。


  「莫征衍,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承認,程青寧做夢的時候,都會喊孩子的名字,陽陽,陽陽,她就是這麼喊!」那心中永遠的一根刺被挑開,讓宋七月血肉模糊,「到底有沒有當作是替代品,看作是另一個孩子的影子,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


  一切亂到不行,莫征衍亦是亂到無法理清,置身於荊棘之中,他的眸子愈發沉凝,「如果她有給孩子這樣取名,那也只是因為當年我跟她說起過!」


  宋七月的呼吸沉重,被他的視線直逼而來。


  「是她問過我,如果我有了孩子,以後取什麼名字,當時我想了想,就回答她說,如果我有了孩子,那就叫——陽陽!」莫征衍記起當時來,那時候他和程青寧還在一起,那天她在和他通電話,她告訴他,她正在過馬路。


  當時程青寧忽而心血來潮問道:征衍,如果以後你有了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呢?


  怎麼問我這個問題。他反問她。


  程青寧便告訴他,路上正好看見幼稚園的孩子放學,那些孩子手牽手過斑馬線:你想一想吧,取個什麼名字好?


  那一天港城陽光燦爛,他站在莫氏的樓頂,這樣大好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眼中。莫征衍突然又想起年少的時光里,自己幾乎都是在莫宅度過。在他的生命里,童年時光不是在吃藥治療養病,就是在獨自玩耍中度過。哪怕是念書,在病情轉好之前都是請了老師專門來家裡授課。考試的時候,他才會去學校,沒有朋友沒有同學,只有一間又一間的房間,寬敞的後花園里他一個人行走。


  沒有人比他更渴望,那份陽光的自由,這樣的炫目無拘無束。


  就像是那盛夏,明媚的讓人心生渴望,那像是一種期待,更像是一種慰藉,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和他不一樣,不再重蹈覆轍去過他那樣的生活,那是一種希期,更是憧憬。


  所以當時他說:陽陽吧。


  彷彿感受到自由的陽光,莫征衍微微眯起眼眸,看著面前的她,是她生氣的臉龐,這樣的憤怒著,不再是冷冷的容顏,變得有了朝氣,所以才泛起了怒氣的潮紅,「如果我有孩子,我希望他像陽光一樣,這是我的夢想。」


  夢想,他的夢想,他的孩子取名為陽陽,宋七月一怔,莫征衍又道,「那個孩子,雖然存在過,但是我和他沒有緣分。我沒有給他取過名字,紹譽不是他的影子,他是我們的陽陽,我怎麼捨得讓他像是一個替代品。」


  「宋七月,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陽陽,可是我和你的陽陽只有一個。」莫征衍低聲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一瞬間的定格,讓宋七月整個人僵在那裡。後背是冰涼的溫度,心裡卻有一絲沸騰的熱,他還在她的眼中,為什麼又是這樣的眼睛,為什麼又是這樣的目光,好似如他所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虛假,難道又要來欺騙耍詐,這又是一場南柯一夢。


  「叮——」電梯中途被按下,有人在外邊想要進電梯,但是一瞧裡面兩人,這樣的僵持著,男人背身而站,不曾回頭,他的身影下壓著一個人,雖看不見臉龐,但是知道是女人。


  那人也是愣了,遲疑之中終究是沒有進電梯,被晾在了外邊。


  輕輕的上下振動中,那電梯門再次關上繼續往下而去,他們還在佇立在原地,在寂靜里風聲回攏,四目相對一切都變的虛無,突然之間,他猛地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熟悉的親吻,橫衝直撞間只一味掠奪,可掠奪卻又偏偏不真是掠奪,好似在溫柔的纏綿呵護。宋七月躲閃掙脫,卻被他一次一次霸住。一雙眼睛瞪的很大,好似要將面前這個人再徹底的看看清楚,那虛假的話語說的太過真切,這親吻的時刻都顯是虛情假意還是其他,他卻也看著她,看著看著,那眼睛酸澀無比,長時間的堅持讓眼睛終於受不住,竟是開始通紅。


  糾纏的唇齒間,突然她咬了下去,那血腥味便瀰漫散開,散的到處都是。那血腥感強烈到幾乎會讓人暈眩,卻也好似能夠讓人沉淪不醒,渾渾噩噩中,他輕輕放開了她,莫征衍垂眸看著她,他輕輕說,「相信我。」


  「再相信我一次。」他的聲音一下低到不行,竟是讓人無法言喻,而那雙眼睛,也是讓人無法描繪的眸光,卻是讓人心寂。


  宋七月的腦子裡,想起那人的所說來,她不知這算不算近乎是哀求,可卻彷彿又是。


  「哈。」宋七月輕輕笑了,她笑的這樣頹然。


  莫征衍望著她,宋七月道,「你現在還來跟我談什麼相信不相信,我和你之間,還需要有信任?莫征衍,我和你之間,早就不需要了,早就沒有了,早就……」


  「一次就好。」他卻緊抓住她,執著的說。


  一次就好,只一次就好,似乎每一次,宋七月在從前都是這麼對自己說,所以可以忍受每一次的退讓容忍,然而現在早就不能,「那一年你問我,有沒有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莫征衍定住,他好似是記了起來,那一日是她貿然來到他的辦公室,這樣的拒絕他,這樣的堅持著自己:誰說我就一定會碰閉門羹?機會總是會給肯努力的人,上帝長了眼睛,一定看的見!


  當時他問:農夫與蛇的故事,聽過么。


  「又有誰沒有聽過?」宋七月笑著反問,她輕聲說,「不管是有意,還是本能,結局都是一樣,所有的農夫,都不會再想去救那一條蛇!永遠不會!」


  是她通紅的眼裡,暈出一絲的水光來,看著讓他心中狠狠揪起,卻是又想起那最後的時刻,自己所說的話語,讓他的手登時一顫,竟是沒了力道。


  電梯終於抵達一樓大廳,宋七月將他推開了。


  再一次「叮——」一聲中,那大廳外邊柳秘書和何特助都在外邊佇立等候,她們已經先行下來了。


  這麼一瞧,卻是看見了裡面的他們,兩人背身對著,卻是面對面而站。沒有人知道,這短短的一路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又聊了什麼。須臾,宋七月繞過莫征衍,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只看見,她的眼睛泛著一絲紅。柳秘書沉默,跟著宋七月走了。


  而那還站著的莫征衍,一動不動。


  何桑桑蹙眉,眼見電梯門關上,她急忙上前用手扶住,喚了一聲,「莫總?」


  莫征衍這才轉身,他神色淡漠而且冷靜,慢慢的往外邊走。何桑桑心中疑慮,只是跟上了他。


  踏出博納的大樓,對面就是莫氏大廈,離的這麼近,近到可以想起更多的事情來。


  想起那最後時刻,他究竟又對她說了什麼來。


  只在這路中,莫征衍突然咳嗽不止,那真是咳的讓人瞧的心驚,何桑桑都不知道是要怎麼辦才好,「莫總?您怎麼樣?要不要緊?還是去醫院?」


  莫征衍拿出手帕來,一陣強烈的咳嗽中,他緩緩道,「讓齊簡立刻回公司。」


  那眼中寒光驚心,何桑桑趕忙應聲,「是……」


  ……


  晚上的公寓裡邊,夜色黑了,吃過晚飯,宋七月帶著紹譽在院子里玩耍,十月入秋,秋日來的快了些,那院子里的花草植樹有些枯萎,樹木雖然茂盛,可是葉子都在零星落下。


  紹譽和宋七月坐在那屋檐下,看著那些落葉,宋七月道,「紹譽,秋天了,落葉好美是不是?」


  紹譽單手托著腮道,「我不喜歡秋天。」


  「為什麼?」宋七月好奇問道。


  「因為秋天是十月啊。」紹譽這麼回答著,惹來宋七月發笑,「那你又為什麼不喜歡十月?」


  「因為我喜歡夏天啊。」紹譽很是認真說,但是這回答像是繞口令一樣,著實將人給繞暈了。


  紹譽又是天真的笑說,「媽媽,我告訴你,爸爸也喜歡夏天!」


  談起了莫征衍,宋七月的笑容淡了些,「你又怎麼知道了?」他名匠圾。


  「夏天快來的時候,茹老師說她最喜歡夏天了,因為夏天可以吃西瓜,我就問爸爸喜不喜歡,爸爸說喜歡喔。」孩子據實回答著。


  宋七月笑道,「那大概是他也喜歡吃西瓜。」


  「應該是吧。」孩子點頭,卻又想到了什麼,鬼靈精的小人兒道,「還有,媽媽的名字叫七月,所以爸爸才會喜歡夏天!」


  「七月就是盛夏啊。」紹譽高興的笑著道,「媽媽,我也最喜歡夏天了。」


  七月盛夏,那個最愛的夏天,一切交織的像是個夢,那麼燦爛的陽光,彷彿躍然於眼前,宋七月看著孩子的笑臉。


  她突然輕聲呼喊,「陽陽。」


  那是心底本來早就想要呼喊的名字,是一直壓在深處的念想,從一出生起他就是。


  紹譽也是驀然愣在那裡,孩子好似也有些驚訝住,因為這聲突然的呼喊,可是很快的,不等宋七月再開口,他那樣高興的,揚起笑臉來,撲向了宋七月,在她的懷裡撒嬌,「媽媽!」


  ……


  北城的五星酒店,聶勛剛剛回到酒店,握著手機還在通話中,宋七月在那頭笑道,「我這邊當然都好,對了,後天我要去新城了,公司這邊我交給了楊主管。」


  「可以,你就放心去吧。」聶勛回道,「只是紹譽這裡,你還要安撫好。」


  「我明白。」


  這邊談完了,兩人道聲晚安,便是結束通話。聶勛卻沒有將手機放下,而是又撥給了另外一人,「柳秘書。」


  「今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聶勛問道。


  柳秘書道,「下午的時候博納李總邀約會晤,宋董事去了。」


  「莫氏也有出席,是莫總?」聶勛立刻一想,就想到了是誰。


  柳秘書應道,「是,莫總也有出席。關於項目的探討,一切無恙。只是後來,李總提議要做東的時候,談到了紹譽少爺。」


  「是怎麼回事?」聶勛蹙眉發問,柳秘書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其實當時在場,李承逸也不過是提到了宋董事的公子有關於孩子的名字,「就是這樣,後來宋董事和莫總一起進了電梯,等到出來的時候,宋董事的眼睛有些紅。」


  「她哭了?」聶勛頓時惱怒非常,柳秘書道,「好像是沒有,宋董事說是眼睛不大舒服。」


  「該死!」聶勛陰狠吐出兩個字來,厲聲訓斥,「你又是怎麼辦事的,去開個會也能出這樣的岔子!再有下次,你這個秘書也不用當了!」


  「是我失職,抱歉,聶總。」柳秘書道歉,聶勛命令,「這一趟去新城,你要寸步不離看好她!寸步不離的意思,你懂?」


  「懂。」


  安寧的套房裡,聶勛抽了支煙,他在沉思著。有些事情,柳秘書不知情,但是聶勛卻是有所知道,李承逸所言所語,到底是什麼意思。那煙沉沉抽上一口,聶勛眼中冷光一現。


  又過兩天,宋七月趕赴新城出差,臨行前夕,她已經告知了紹譽出差的消息。有過先前海城的經驗,紹譽對於這次已然能夠接受,他問道,「媽媽,要是周末了,我可以去看你嗎?」


  「當然可以了,到時候媽媽就讓秘書阿姨或者助理叔叔來接你過來。」宋七月自然是答應,孩子也是安心點頭。


  如此一來沒有了後顧之憂,宋七月踏上了出差之程。


  宋七月於星期一出發,走後的一周最後一天工作日,也就是周五的時候,博納出了狀況。由下級部門的負責人緊急告知,傳送到了秘書處,而秘書又是趕忙通知了李承逸,李承逸這才得知,公司運作出了問題,被人動了手腳,撬走了一筆巨額大單。而緊接著的,卻是來不及回神,國外的運營也相繼傳來噩耗。


  李承逸坐在椅子里,他猛地拍案而起,「這是怎麼回事!負責人是怎麼辦事的!」


  「李總,他們通報是因為有人故意做了手腳,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秘書戰戰兢兢回道。


  「是誰!」


  「是莫氏!莫氏搶了大單!還劫走了國外的合作方!」秘書立刻告知。


  莫氏!李承逸頓時瞠目,他早就該想到,莫征衍不會善罷甘休!


  「出去!」李承逸喝退秘書。


  秘書立刻遁走,此時,程青寧恰好而入,見秘書倉惶而走,她也已經知道了這一消息,前來詢問情況,「剛剛收到了消息,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不知道?」李承逸反問,「你難道沒有聽到,是莫氏搶走了公司的單子,搶走了公司的客戶?」


  程青寧確實知道這一情況,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博納和莫氏是合作方!」


  「合作方那又怎麼樣?」李承逸笑道,「公司之間哪來永遠的盟友?」


  程青寧擔憂,卻也是對此語表示無可奈何,然而緊急關頭,她只想分憂,「想想辦法,不如和莫氏商談一下,我去試試看……」


  「你去?」李承逸盯著她道,「程青寧,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知不知道,他是為了誰而來和博納對著干,他這一次就是來報復!」


  程青寧僵在那裡,對此刻的狀況毫不知情,「為什麼?」


  李承逸則是笑道,「就因為我告訴了宋七月,你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也叫陽陽,和她的孩子起了同一個名字。她那個孩子只是個替代品,只是個影子,被莫征衍知道了,他現在就來報復!」


  「李承逸!」程青寧大感震驚,更是百感交集,顫聲不止,「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不是這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李承逸笑問,「陽陽,一定是當年你們取的吧?」


  程青寧手裡的文件一下甩在他臉上,「我的孩子會叫陽陽,只是因為我自己!那是一個都沒有成形的孩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哪來的取名!李承逸,你瘋了是不是!」


  李承逸被那文件甩的猛地一醒,卻又是一怔,他笑了起來,「哈哈!現在說這些都是空,程青寧,你看見了沒有,莫征衍才是瘋了的那個人,他為了一己之私,拿公司來向我報復!」


  「他所做一切,從來不是為了你,是為了那個宋七月!」李承逸在這一刻卻亦如報復得逞一般笑道。


  很輕微的,程青寧輕聲道,「他是為了她,我知道。」


  是該高興,亦或者不該,李承逸突然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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