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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第576章:他一直在等

  「不過港城這裡還是變了些東西,比如說花園裡的薔薇,以前是沒有的,現在先生每個星期空了就會過來。和小少爺一起親自打點。」曹管家又是道,「您以前在的時候,不是說院子里太空了嗎?」


  曹管家這麼說著,宋七月握著茶杯的手一定,她也曾經和曹管家抱怨過花園太單調的事情,然而此刻這所有的一切,突然變成沉重的枷鎖來。


  「現在不空了吧。」曹管家微笑詢問,宋七月緩緩揚起嘴角,也只是回了個笑容。


  「在聊什麼。」後方處,莫征衍的聲音響起,他已經接過電話折回。


  宋七月抬眸望去,見到他走近。


  曹管家側過身來瞧向他。「先生,和小姐在聊這裡的陳設都沒有變。宋小姐說。東西舊了該換新的。」


  曹管家的話點到為止,也沒有再說太多,他又是道,「我去準備晚餐。」說罷,他微笑著退走。


  莫征衍走到椅子里坐下,徑自倒了杯茶,他忽然低聲問,「他得罪了你?」


  她不明的看向他,莫征衍道,「楚笑信。」


  「他去向你打小報告?」宋七月笑問,「這還真不像是楚總的作風。」


  「紙張厚度你都能摸出來。他只是對這一點感到驚奇。」莫征衍道。


  「只能說我的手比較敏銳。」


  「是么。」他笑問,「你這麼找茬,該不會是因為當年他暗戀我。」


  那還真是當年的戲言。誰會去當真?宋七月道,「據我所知,楚總性取向正常。」


  「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莫征衍問道,「以前每次出去,他可都是光棍。」


  「有些事情瞞不住,楚總在圈內也是花花大少一名,不過是隱性的。」


  「你這麼注意他的動向,該不會現在你是暗戀他。」他的邏輯思維簡直跳躍的離譜。


  「圈內人都知道,我根本不需要注意。」


  「圈內人只說他花名在外,公眾場合需要應酬,在所難免。但是私底下你又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走在一起了?」他是在指當年外出聚會的時候,每一次楚笑信都是獨自到來。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宋七月笑容悄然冷了,她更是拒絕再談論,「不過這也是楚總的私事,我也不方便多談,這樣不大好。」


  莫征衍也不繼續談楚笑信,品了口香茶,他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剛才說覺得這裡的東西舊了,都該換?」


  此時,兩人坐在這房間里,曾經這裡是兩人的天地,偌大的房間,本是放鬆的自我空間,但是現在卻也像是談判場一樣。


  「我是這麼說了。」宋七月回道。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東西舊了還不捨得扔。」莫征衍望著她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些舊的東西,可以送給需要的人,反正這座公館里的東西,對普通人來說,都很奢侈。」宋七月說的可是實話,即便是陳舊了,但是價格擺在那裡,也還沒有損壞。


  「你這麼急著讓我換新的做什麼?」莫征衍反問。


  「你要是不想換,也沒有什麼,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你是怕吧。」他突然一句,像是投入湖心的石子。


  宋七月抬眸,「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幽幽說,「這張桌子,這把椅子,以前你坐在這裡喝茶看書。那把躺椅,冬天的時候你最喜歡躺在那裡,毛毯都要裹在身上,躺一天都不肯起來。還有那裡的書櫥,放滿了你拿回來的工藝品……」


  所有房間里的一切,他一一列舉,像是一幅一幅畫面翻篇到宋七月的面前,他還在說,「迴廊里的畫是你重新讓人編排布置過的。」


  從房間說到了迴廊,又從迴廊說到了整個客廳。


  最後,他的視線一定,「還有那間卧室,那張床,以前我們可是天天睡在這裡,做過許多事情。」


  他含沙射影,將話語染了緋色,宋七月凝了眼眸,她笑道,「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你當然怕。」莫征衍應聲,「你怕看見了這些,就想到過去。想到過去每一天,你是怎麼和我在一起。想到從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多麼的傻,而你對我的恨,就會越來越多,你就記得越深刻。」


  「你恨我的同時,發現自己竟然還會有點留戀,其實你懷念,你還在想著我。」他像是步步緊逼的士兵,要將人逼入到那峽谷里不得進退,除非她繳械投降,否則不肯作罷,他直視著她的眼睛說,「你一直都想著我!」


  「我可不知道,堂堂莫家的大少,原來有妄想症,難道說這兩年來,你去進修了心理學,所以才會這麼神經質,去妄想一些根本就沒有的事情,卻還要偏執的將這些定義都灌輸在對方身上。」宋七月笑著回他。


  下一秒,她的反攻開始,「你可不是一次兩次去提這些從前,非要我去承認我一直都想著你,我沒有忘記過你,你的目的呢?」


  「是想趁機順便嘲諷奚落恥笑,還是在語言上贏得一些勝利,就高興舒服了?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想說,莫總,莫大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宋七月冷傲的回敬於他,一番話同樣犀利鋒芒。


  卻是突然靜了下來,茶香四散著,裊裊飄起,宋七月凝重的目光突然一緊,只因為看見他的微笑,那笑容好似悵然好似空茫,竟讀到了一絲悲傷的情緒來,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微微笑著,望著她說,「我沒有這麼想過,也沒有想贏過你。只是想告訴你,這裡都沒變,還和以前一樣。」


  在一瞬的凝視里,宋七月幡然一醒,她回道,「我有看見,這座莫公館一點也沒有變,還是莫家的產業。」


  沒有改變的公館,沒有改變的一切,沒有改變的他們,對立的身份,也沒有改變。


  「媽媽!可以幫我拿毛巾嗎?」孩子喊了起來,宋七月起身走向了浴室。


  紹譽洗過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整個人也清爽了,宋七月也洗了把臉,整理了下自己。


  這邊晚餐時間到了,曹管家準備了一桌子的菜,盛情難卻再加上兒子的相邀,宋七月沒有走,留在了公館用餐。用餐的時候,曹管家一直在旁伺候著,他問道,「小姐,這些菜都是您愛吃的,您看看是不是?還想吃什麼,可以現做。」


  宋七月一瞧,果然是她往日愛吃的那幾道,連曹管家都還記得。


  「管家伯伯,你怎麼知道媽媽愛吃什麼?」紹譽好奇問道。


  曹管家道,「因為小姐以前住在這裡。」


  「媽媽以前住在這裡嗎?」孩子更是好奇了,宋七月點了頭,紹譽又道,「什麼時候呢?」


  「你還是小嬰兒的時候。」宋七月回了句,她笑道,「好了,我們吃飯吧。」


  紹譽還有滿滿的問題沒有來得及問,他不再急著詢問,趕忙先吃飯。在這餐桌上,三人一起就餐,曹管家在旁看著,一剎那隻以為是回到了從前,那時候先生和少夫人還住在這裡,小少爺還小,推著嬰兒車坐在一旁。只是這麼一下子,小少爺長大了而已。


  曹管家再看向先生,只見莫征衍默默用餐,但是一貫食量不大的他,今天卻是吃的格外緩慢,胃口也不錯。


  用過了晚餐,紹譽又是開始發問了,「媽媽,我還是小嬰兒的時候,你就住在這裡,那是住在哪個房間呢?」


  「就是剛剛你洗澡的房間。」


  「這裡喔,每次我和爸爸回來,有時候我們也會在這裡住,爸爸都是睡那個房間的。」孩子道,「那媽媽你現在為什麼不住這裡呢?」


  「因為媽媽工作好忙,住的酒店離公司比較近。」宋七月微笑回道。


  「那周末不上班的時候,為什麼不住這裡呢?」孩子又是問,一個問題接著一個,讓人措手不及。


  「因為……」宋七月思量著,卻是找不到適合的原因。


  反而是莫征衍開了口,「因為媽媽有時候還要加班,不加班的時候也太累了,就想睡覺,所以就不方便過來。」


  「喔。」孩子懂了,他說道,「那媽媽什麼時候放假了,不上班了,來這裡住好不好?」


  宋七月只能不作聲,輕輕點了個頭。紹譽隨即笑了,看著孩子的笑臉,她只覺得心有不安,像是欺騙了一樣。她轉移了話題,微笑問道,「紹譽,我們來看看送給老師的花都紮好了沒有?」


  將花園裡都修剪好的花全都取出,陪著紹譽一起,將花朵一支一支疊加收好,用緞帶紮好成一束。兩位老師都是小小的一束,而另外一束卻是有十朵那麼多,捧了一大束的花。


  「這麼一大束花都是送給茹老師嗎?」宋七月問道。


  「對啊!」紹譽點頭,「老師看見了會高興嗎?」


  「會。」宋七月笑著道,莫征衍則是在旁道,「女人收了花都會高興。」


  「為什麼?」紹譽問了,莫征衍道,「因為女人就是喜歡花。」


  「好吧。」孩子也不明白原因,總之是接受了。


  這邊將花束都整理好,時間也有些晚了,宋七月也是要回去,「紹譽,媽媽該回去了,你也該回家睡覺了。」


  「順路送你吧。」莫征衍如此道。


  今天是打車過來的,也沒有開車,宋七月任憑他開車相送。等到了酒店的路邊,宋七月就要下車,孩子卻是追下車喊她,「媽媽!」


  宋七月一轉身,看見兒子雙手背在身後走過來,她正是好奇,只見他將手拿出,是一朵薔薇放在眼前,「送給你!」


  那是一朵深紅色薔薇,綻放在眼前,宋七月接過,紹譽笑著說,「這朵最最好看的送給媽媽!」


  宋七月親了親兒子的臉龐,「媽媽很喜歡。」


  回了酒店,宋七月找來一隻玻璃杯,將花枝修短了一些,放在那杯子里。看著那深紅色薔薇,突然讓宋七月想到從前瞧見的那朵薔薇來,不是在玻璃杯里,而是在花瓶里。


  那一支薔薇,讓宋七月想到那人的話語來,是他的那一聲誓言一般的告白。


  宋七月立刻起身,像是要躲過那回憶,她取了支煙,靜靜抽了起來。


  莫宅處,紹譽的歸來,自然是讓安靜的宅子里熱鬧起來。眾人都看見了小傢伙捧回家的花朵,惹來眾人詫異,莫夫人問道,「紹譽,怎麼有這麼多的花呢?」


  「因為是教師節,我想送花給老師。」孩子回答。


  原來是這樣,眾人都明白過來,莫征衍道,「紹譽,不早了,玩一會兒就該睡覺了,九點鐘爸爸會來檢查。」


  「好。」孩子應聲,還留在廳裡邊和莫夫人說話。


  「今天和媽媽出去都做了什麼呢?」莫夫人又是問道。


  「媽媽帶我去練琴了,後來我就去了媽媽住的酒店,我們有一起吃飯哦,下午睡醒以後,媽媽就帶我去了花店。」孩子記得特別清楚。


  「花店?」


  「本來是要去花店買花的,可是我覺得沒有公館里的花那麼好看。」


  「所以你就帶媽媽去了公館?」莫夫人又是一驚。


  「對啊,媽媽說想去看,我就帶媽媽去了。」紹譽笑著說,「奶奶,原來媽媽也喜歡薔薇花,和我還有爸爸都一樣喜歡!」


  此刻薔薇花映入莫夫人的眼中,驟然之間彷彿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幾年莫征衍會突然執迷於種植薔薇,為什麼這幾年來別處的公館都翻了新,但是唯獨港城的公館,卻還維持著同樣的面貌,哪怕是陳舊了,卻也不肯改變。


  一剎那,全部都好像理了清楚,莫夫人望著孩子的笑臉,她更是足以斷定。


  「姜姐。」莫夫人喊了一聲。


  「是。」姜姐在旁聆聽,莫夫人道,「替我約她出來吧。」


  ……


  「嘟嘟——」酒店話機響起了鈴聲,宋七月前去接聽,那頭是前台的小姐彙報,「您好,宋女士,這邊有一通電話,來自一位姓莫的女士,請問您是否要接入。」


  莫女士?

  宋七月一下就想到了莫夫人,她回道,「請幫我接進來吧。」


  立刻的,那通電話就接入了,那頭卻不是莫夫人,而是姜姐,姜姐道,「少夫人,我是姜姐。」


  「姜姐。」宋七月應了。


  「夫人想約您見一面,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她一下道明來意,宋七月也沒有回絕,「我今天就有空。」


  午後的御茶園茶樓,這一次卻是宋七月早到了。相比起從前,第一次在這裡和莫夫人見面,是莫夫人早到,而後下一次見面,同樣也是莫夫人先到。今日,宋七月早早就來了。


  莫夫人抵達的時候,宋七月正在冥想靜坐。


  那屏風後面,莫夫人帶著姜姐的身影閃入,宋七月睜開了眼睛。隨後,莫夫人坐下了,姜姐則是退到了屏風外去。這屋裡的侍茶師又是沏上一壺茶,一整套的過程完整流暢,兩人靜靜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宋七月看著莫夫人,這位高貴優雅的夫人還是如往昔,只是歲月讓她的眼角平添了幾道皺紋。


  莫夫人也看著宋七月,她靜靜在面前,比起從前來更是端莊穩重,只是這份沉穩里,卻是好像少了一些什麼。


  茶終於沏好,侍茶師鞠躬離席,包廂里兩人面對面跪膝而坐。兩人同時拿起茶杯來,一致的品嘗動作,以示對茶道的尊崇,沒有絲毫的差異點,如此的一致。待放下了茶杯,才四目相對開了口。


  「我來晚了。」莫夫人道。


  「沒有,是我來早了。」宋七月回道,「周末沒有什麼事,所以就早到了。」


  莫夫人注視著她道,「兩年多不見,你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您才是,還和從前一樣。」宋七月回道。


  這樣的談話生疏到了像是一問一答的溝通,氣憤如此的凝重,他們兩人的身份又何嘗不尷尬,想起宋七月和莫家的關係來,莫夫人也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可是宋七月卻是又道,「這兩年,我不在,多虧了您照顧紹譽,謝謝您。」


  她的突然道謝讓莫夫人愕然,她當真是沒有預備,以為會是怎樣的劍拔弩張,但是誰料她一聲謝謝,反倒是讓莫夫人心中幽靜一片。


  莫夫人道,「我也沒有做什麼。」


  「回港城的之前,心裡就在想,紹譽會是怎麼樣了,是瘦是胖,又有多高。但是我一直相信,您會好好照顧他,從來沒有擔心過。回了港城后,看見了紹譽,我更加證實了我自己的想法。」宋七月輕聲說著,提起了歸來后所見所感受到的一切。


  「之前我去過紹譽的學校,看到您每天來接他放學,還帶他去小公園裡玩。我知道,您是真的疼他。謝謝您每天都陪伴著他,悉心的照顧,也謝謝您教他學習鋼琴,親自選了學校給紹譽。」


  「紹譽也有告訴我很多關於您的事情,謝謝您,如果不是您在他身邊,他不會這麼有禮貌這麼懂事,也不會這麼聽話這麼乖巧。」宋七月想起兒子提起莫夫人的時候,每一次口中的「奶奶說」,都讓她記憶猶新。


  這一切的一切,宋七月無法用語言來訴說,所以她只能道,「謝謝您。」狀女麗划。


  女人之間有一點是互通的,特別是已經生子的女人,那種母愛,是沒有國界沒有罪過可言,是全然的理解和明白,所以這一刻,宋七月和莫夫人之間雖然沒有說明,卻是心中明了。


  莫夫人聽著她的道謝,看著她平靜安然的臉龐,感到了欣慰,也有一些動容來,「紹譽是我的孫子,也是我的孩子,你不用跟我道謝。」


  「而且,有些事情,可能是你不知道的。」莫夫人又是說。


  宋七月眸光里有幾分困惑,莫夫人接著道,「我是會去學校接紹譽放學,但是前提是征衍他沒有空的時候。只要他有時間,他都會親自去,甚至是帶著孩子去公司。」


  「紹譽會彈鋼琴,也是偶然的情況。那一天,他難得彈了鋼琴,紹譽剛剛會走路,忽然就站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從那時候起,他就帶著紹譽一起學鋼琴。直到紹譽大了些,又請了鋼琴老師,每周帶他去學琴。」


  「我問他,為什麼不請私教來家裡,畢竟莫家不是沒有錢。可是他說,希望紹譽能夠多接觸外邊的世界,所以就去了藝術學校。因為他的堅持,所以我就去選了學校。」


  莫夫人緩緩將那從前的往事道出,宋七月的秀眉微微一蹙,莫夫人又是道,「至於現在上的幼兒園,我一開始並不同意。」


  「我希望紹譽能上國際幼兒園,更加安全,也更加可靠,師資力量也會更加優越。但是他說,不需要那些名校,只想讓紹譽在正常的氛圍里成長。春田幼兒園,是他親自選定的。」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選擇是對的。」莫夫人微笑著說,「這所幼兒園雖然不大,也不是什麼名校,但是老師都很好,紹譽在學校一直都很開心。有時候我也會想,自己的觀念是不是錯了,或許簡單一些對孩子而言才是更好。」


  宋七月聆聽著,她沉默了。


  「其實你這次回來,我確實很意外,你當年走了,我以為你這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莫夫人的聲音又是輕輕響起,帶入到那個黑暗的日子裡邊,「畢竟你當年,連孩子也不要了。」


  「可是我知道,我也明白,人到了那個時候,有太多的不得已和太多的不能自己,有時候不是自己怎麼想就能決定,太多的選擇都是各種因素而導致。不管一切究竟誰錯誰對,我想你當時放棄紹譽,一定不是心裡真的這麼想。」莫夫人的聲音,讓時間都被凝固了。


  「這兩年裡,我也有想過,你會不會回來。第一年的時候,希望大一些,第二年的時候就沒那麼想了,第三年就好像不會再想了。」


  「我想你是不會再回來了,所有人都這麼說,你不會再回來了。」


  分明都沒有風,宋七月的眼眶卻是感到到了那澀意,此刻她多麼想要一個避風港,可以讓回憶避避風。


  莫夫人卻道,「但是,他一直在等。」


  宋七月望著莫夫人,她說,「他一直在等你,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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