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久違的名字
「宋特助。」
早晨的周氏，職員們前來上班，宋七月也是準時抵達。只是恰逢又有一人到來，那正是周靖存。身為周氏的總經理，掌握大權的男人，周靖存的到來，讓旁人都退避三舍。
「周總。」宋七月站在電梯口等待著，瞧見來人，她回頭望去。
周靖存帶著下屬而來，他走到她面前微笑道，「前幾天就聽說你來公司報道了，可惜我湊巧不在海城，遇不到你。」
宋七月到來的周一，恰逢周會已經過了。之後幾日，周靖存確實不在公司，所以也一直沒有碰見她。現在兩人相逢，雖是上司下屬身份，但是撇開這一層卻還是有舊時的交情在其中。
「叮咚」一聲，一側的電梯開了門，裡面空無一人。
周靖存道，「一起進去吧。」
宋七月也不拒絕了，「好，那就謝謝周總了。」
那一行人而入，電梯門關上，外邊的職員不禁瞠目暗自狐疑。這可是專屬電梯，整個公司，除了周總和副總以及個別幾位高層外，其餘人等都不能用這一部電梯。
「剛剛那個宋特助是誰？」有人好奇問道。
「你不知道？她是周副總特別聘請的特助，前兩天來公司報道的！」一旁有人解了疑問，更是小聲說道，「她可是挺有來頭的……」陣豐頁技。
現任投資拓展部周副總的特別助理，宋七月一進周氏，一如一則傳說。
宋氏匯謄千金，周副總未婚妻宋向晚小姐的姐姐，更是聽聞，最早的時候，這位宋特助就是周副總身邊的左膀右臂，是一位好幫手。只是中間為何沒有音訊，無人知曉。又有聽聞，她早先去了港城發展，曾經任職於港城大型公司五洲集團為公關部副經理一職，最後卻被請辭離開。
傳說種種，卻是撲朔迷離，一時間分不清楚真相如何。
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假的，宋特助是周副總的舊相識。
現在很顯然，不單單是周副總，更也是周總的舊相識。
電梯里，周靖存卻是道，「宋特助，時間還早，不如去我的辦公室喝杯咖啡吧。」
「周總請我，我當然去了。」宋七月應了。
頂層的總經辦，秘書煮了咖啡送進來，宋七月捧著杯子在品嘗咖啡。
「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是來幫蘇赫的。」周靖存笑著說道，卻又是問，「不過我沒想到，你真會回來。」
宋七月也是爽快應道，「我和蘇赫，總是朋友，而且是從小到大就認識的朋友。」
「七月，你這話就太偏心了。你和蘇赫是從小就認識的，難道我和你就不是？」周靖存問道。
「當然也是。」宋七月回道，「只是周大哥你從來都是處事周全，所以不會遇到什麼困難。」
「要是我以後也像蘇赫今天一樣呢？」周靖存問道。
宋七月笑道，「如果連周大哥也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就算是我想要幫忙，恐怕也是不行了。」
「你還真是會說話哄我開心。」周靖存輕放下杯子，他的眸光淡淡的，「其實我很欣賞你這次辭職回來幫朋友的舉動，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是你今天做了這個決定，有些人未必會領情。」
宋七月嗅著咖啡的香氣，「周大哥說的有些人是哪幾位？」
「就比如說你妹妹向晚。」周靖存點出了第一個人，「你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我就不用多說了，旁人看不清楚，我卻看的一清二楚。她現在就算是不反對，那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心裡邊可是看了你就厭。」
宋七月微笑起來，「那還有呢。」
「還有，比如說是周蘇赫！」周靖存又點出了第二個人，卻是直指周蘇赫本人。
宋七月作勢狐疑問道，「這又怎麼說？」
「你回來幫他，是出於道義情誼，他卻未必會真的領情。指不定背後還會捅你一刀，他就是這樣的人，做的出這些事情。就算他沒有，等把你利用完了，沒有價值了，就會扔了你。還有，你現在嫁給了莫總，對他而言，可是一筆好買賣。」周靖存分析利弊，卻是句句森冷。
宋七月問道，「這是怎樣一筆好買賣？」
「到時候他沒有辦法東山再起，那就拿你去作交換！他，周蘇赫，寧願要江山，也不會憐惜你！」周靖存眯起眼眸來，冷冷說道。
宋七月聽著他說了這些話，手中的咖啡喝了大半，身體里暖暖的，「周大哥的話都說完了？說完了，我要去工作了，今天要忙的還真是不少。」
周靖存眼中有一抹愕然，隨即凝重，「七月，你現在可以無視我對你的忠告，但是你不要後悔！難道你還想回到蘇赫身邊來，而放棄莫征衍這個大靠山嗎？」
宋七月沉默了，卻是一動不動。
她彷彿在沉思，更像是陷入於一種遲疑中。周靖存見她如此，揚起了唇角，隨即她道，「那麼周大哥，你又要我怎麼做呢？」
「你只要繼續留在蘇赫身邊就可以。」他給出了方法。
他的意思，宋七月明白了，「那是要我做內應了？這麼做，可是不道德的。」
「七月，你是聰明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商為商，談不上什麼道德不道德。」周靖存暗指她從前在五洲的事情，為此想要點撥她，「之前我想讓你嫁給我，但是你不願意，是我勉強了你。但是現在是個好時機，他拋棄了你，又利用了你，還讓向晚來奚落嘲笑你，你難道一點也不恨嗎？」
「這一次，你該讓向晚後悔，更讓周蘇赫後悔！讓他們兩個後悔，當年是怎麼對你！」周靖存朝她喚道，「七月，和我聯手吧！」
見她依舊是沉默不答，周靖存也不逼她立刻回應，「你回去好好想想，考慮好了再來告訴我，不急。」
……
投資拓展部這裡，江森和另外一位蔣組長聚於辦公室里。一番報告結束，端坐在大班椅上的周蘇赫放下了文件。
蔣組長忽而道，「副總，今天我聽說宋特助被周總請到辦公室去喝咖啡了。」
「然後呢？」周蘇赫問道。
「現在形勢複雜緊急，我看周總恐怕會收攏宋特助。」蔣組長直言說道。
周蘇赫並不應聲，只是喊道，「江特助，你怎麼看。」
江森在對面另一個位置坐著，他沉聲道，「宋特助，她不會。」
「江特助，這可難說了，宋特助之前是在五洲的，她就是因為出賣了上級而被請辭。現在來了副總身邊，雖然和副總有交情，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份交情，所以才難說了！」蔣組長是周蘇赫身邊的舊部了，他是知道一些曲折的，所以才更為擔心憂慮。
「蔣組長，你多慮了。」江森依舊道。
蔣組長卻是又道，「副總，您還是要留一手，小心防範才好！」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都出去忙吧。」周蘇赫這才回了一句。
……
眨眼之間，就到了十一月中下旬。
港城的深秋已經來臨，眼看著再過十天左右就要進入十二月，就要拉開冬日的序曲。
然而這期間，有關於周氏的消息卻是漸漸淡了，那起始的時候周副總的公開發布會演說起了關鍵作用，一時間真是平息了不少，似乎只等年後見分曉。而業界人士也是坐山觀虎鬥，等著看結果。
臨近年尾，最是一年繁忙的時候，每個公司都是如此。
年終總結，年終報告，多的數不甚數。
只是莫氏集團里，高層可以直接接觸到莫總的，以及莫總身邊的秘書助理，卻是都發現了莫總的怪異之處。
莫總太過陰晴不定，上午的心情還是風和日麗的，但是到了下午就能如狂風暴雨。
而莫總吩咐下屬說的最多的就是——言簡意賅！
這四個字到了最後，就演變成能用一個字說的，就絕對不用兩個字說。
以免莫總一嫌繁瑣，就沉了臉。
這一段日子裡，莫征衍的耳邊總算是清靜了不少。可是最近幾天，卻是冷了一張俊彥，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錢珏和何桑桑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結果來，齊簡更是不明白。
這天中午觥籌交錯，午間回到辦公室里，錢珏趕緊送來醒酒茶，何桑桑則是擰了毛巾來，齊簡則是接了毛巾遞去。
卻是突然，齊簡的手臂被他一把抓住！
齊簡一抬頭，對上了一雙惡狠狠的眼眸，莫征衍冷不防吐出幾個字來，「她在做什麼！」
「莫總，您是在問誰？」齊簡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莫征衍眉宇緊凝！
已經二十天了！
再也沒有人，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提起有關於她的話題，當真是一絲一毫也沒有了。莫柏堯沒有，他忙於電子工程的項目里，而莫斯年更是不會，他從來不愛談論這些。楚笑信也沒有，他奔波於其他城市的房地產建設。至於駱箏，她也沒有再提起。
就連她的那位好朋友楚煙又或者是邵飛，莫征衍也沒有再在公司遇見過。縱然是合作方代表，縱然幾乎每周都有三天會來報道，可碰不上就是碰不上。
天地之小，小到彷彿就在眼中。
天地之大，哪怕就在一層樓也遇不上。
卻是有一天，莫征衍有一天午後巧遇了楚煙。然而大廳里，楚煙朝他笑著打了聲招呼，便也是安然過了，再無其他，就連之前的隨意閑聊兩句也是沒有了。
十一月都要終結，卻是消息全無！
「宋七月！」卻是他切齒念出了她的名字，那是久違的名字。
他惡狠狠問道，「她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