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女孩的蛻變
夜空里，滿是煙花綻放。
香江河畔，多的是駐足觀望煙花的遊人，更有一對對戀人。
宋七月和這位相親第十一號馬先生正走在江邊。
滿是煙花的大道，夜色下很是迷人。
馬先生長得英俊不凡，而且很高大，走在一起兩人很相配。
只不過，宋七月對這位馬先生的印象並不好。
還沒有第一號相親的沈先生那麼好。
雖然沈先生看起來沒有他這麼威武兇猛。
然而，人天生就有一種氣場，馬先生的氣息給了宋七月很是不好的感覺。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就閑聊著。
工作，生活，過去，現在。
這自然而然的，也談到了宋七月的過往。
「聽說宋小姐離開了海城快三年，一直都沒有回來。」
「是呀，我去了港城發展。」
「那為什麼一直都不回來呢。」
「太忙了呀，不過我也有回來，只是比較少而已，不知道的人就以為我沒回來。」自家的事情，容不得旁人來說，宋七月笑道。
馬先生瞧著她，「宋小姐現在在一家公司當市場經理。」
「是。」
「不過，我還聽說你以前是當公關經理的？」
話題到了這裡，也是繞到了他的重點了，宋七月也不隱瞞，「是，我以前是在公關部的。」
馬先生笑著，那張俊臉顯得有點扭曲，「宋小姐，當公關都做什麼呢？」
「工作，偶爾陪客戶應酬一下。」
「宋小姐很能幹。」他誇獎著，那手攬住了她的肩頭。
宋七月並不喜歡旁人這樣的親近，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她輕巧的閃開了他，又是往前走去，「啊，這裡的煙花好漂亮啊。」
馬先生走近，他卻是從後面再次擁住她的肩頭，「是漂亮，不過宋小姐比她更漂亮。」
「哈，馬先生真會說話。」宋七月不再躲開他了，只是對方所有的行為都讓她了解到一點。
這位馬先生，是把她看作是那些會所里的小姐。
「宋小姐在港城的事迹，我早就聽說過了，說實話，我很欣賞也很喜歡。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再聊一聊，怎麼樣，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他的笑帶著別樣色彩，更是做出暗示的邀請。
宋七月抬頭笑問，「不回去，那要去哪裡呢？」
「我在這附近有公寓，近郊有別墅，你要是想去酒店，那就挑一個。」
「好大方呀。」
他果然是大方，卻是讓人討厭！
「那要讓我考慮考慮。」宋七月笑了。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你跟了我，我當然會好好疼你，你阿姨這麼主動熱情的介紹，我也覺得可以考慮。」
他提到了君姨，那笑容里對於這樁婚事卻是不屑，「總不能讓宋阿姨失望吧。」
那笑落在她的眼底，他彷彿是在嘲笑君姨！
她彎了眼眸，「那我們來猜一個腦筋急轉彎，你要是答對了，我就跟你走。」
「你知道一匹馬怎麼樣會摔倒嘛？」宋七月提出了問題。
那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就是這樣！」宋七月忽然眼眸一厲！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下抓過他的手臂，往肩上一扛。馬先生沒有料到，完全就是僵住了！
宋七月一擰眉，她一下用力，將他摔過肩頭，摔在地上！
「砰——」
對方倒在了地上，狼狽無比，周遭的人更是全都在觀望！
「就是這麼摔倒的。」宋七月微笑。
馬先生當場出了丑，隨之大變，「你這個潑婦！沒有教養！」
「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宋七月甩了甩手。
「馬先生，煙花挺漂亮的，不過我們宋家的家規是十點以前必須回家。」她笑著轉身，留下他在原地。
身後，是那人的怒罵聲，「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是個小姐！」
無視於那罵聲，她的步伐輕盈。
幸虧她學過防身術。
在一片煙花浪漫里，宋七月打車回家。
她倒在車裡，給邵飛回電話。
方才邵飛來電找她，但是宋七月正在應酬那位馬先生，所以抽不出空來。
靠著車窗，宋七月接通了邵飛，「哎。」
「幹什麼唉聲嘆氣的！」邵飛沒好氣道。
於電話里，邵飛問起了近況。
宋七月一一告知，君姨已經一切轉好。
邵飛又問起她什麼時候回公司報道，宋七月感到了麻煩，「再過幾天吧。」
「我只給你請了半個月的假，你自己看著辦。哦，對了，煙姐好像也去海城辦事了，前兩天她正好問起你，我就告訴她了。」
「知道啦。」
「我這邊都忙死了，你倒是好，一個人清閑去了。」邵飛抗議著。
「我也很忙。」她哭訴。
「你忙個鬼。」
「我忙著相親。」
「……」邵飛一怔，「你說什麼？」
「相親！聽懂了嗎！我大姨讓我去相親！」
那頭一陣沉默，而後突然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哈！你去相親！那你快去吧！」
宋七月這下被他嘲笑了，直接甩了電話。
真是沒人性。
……
宋七月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那位馬先生會打小報告，畢竟這件事情說出去，是他理虧在先。
君姨又在詢問進展，宋七月笑著應聲。
至於回答，當然來來去去就是那點了。
宋七月倒是有些疲了，「我的好君姨，這幾天每天都出去，你就讓我停一停吧。」
君姨卻是勁頭不減，又是熱切道，「最後一個，這次是最後一個！這個男孩子人品樣子都是一等一！」
宋七月無奈答應。
反正見一個也是見，再多見一個也沒關係。
況且，也是最後一個了。
約會的時間是午後，兩人一起喝杯咖啡。
這樣的約會還算是簡潔，互看不順眼就能散局。
據悉，這次的男孩子，是君姨一位好友的外甥，而君姨和那位阿姨私交不錯。
所以君姨也一同前往，先是四人碰個面，再讓他們單獨一起。
宋七月本來是無心於此，所以也無所謂。
君姨卻是非要將她打扮精心打扮了一番，直接拿了向晚的衣服給她穿，將她打造成一個淑女的樣子。
宋七月也是配合，難得能哄得她這麼開心。
等到了約定的咖啡館，宋七月攙扶著君姨下車去。
進去后，由侍應生領著前往，遠遠的，看見一男一女坐在沙發上。
那位阿姨也很是溫柔優雅，一瞧見她們，非常高興的揮手。
而她身邊的那位外甥，卻是讓宋七月愕然。
男人很是斯文，整個人乾淨，穿戴的非常整齊。
那儒雅的書生模樣，還不是宋七月所認識的康公子？
康子文當然也看見了宋七月，他本來平和的目光首先是驚訝，隨後是驚喜！
君姨和那位阿姨已經開始介紹了。
「他是我外甥，康子文。」
「她是我的外甥女，宋七月。」
簡單介紹后，康子文微笑著道，「阿姨您好，宋小姐，你好。」
宋七月已經暈頭轉向了，「阿姨好，康先生，你好。」
「還真是巧，一個是外甥，一個是外甥女。」
「可不是，你們家子文長得真俊。」
「你們家七月才是長得這麼漂亮，和我們家子文在一起真配。」
「我啊，早就想讓他們見面了。可惜，一直沒機會。」
「他這個孩子，平時除了學習看書工作之外，也不愛別的，這一次還是他來探望我，才過來的，不然又要錯過了。不過也是湊巧，七月也回來了。」
君姨和康阿姨聊的熱火朝天的，康子文則是朝著宋七月微笑。
宋七月也回他一個笑。
這一次，真不知道該說是冤家路窄，還是命運使然。
兩位紅娘陪著他們聊了一會兒后，很是識趣的就要離開，美其名曰是要一起去逛街。
其實，他們都是明白人。
待她們走後，這餐桌上就只剩下宋七月和康子文了。
康子文很高興，「沒想到你是宋阿姨的外甥女。」
「我也沒想到。」
「我阿姨之前就一直跟我提起宋阿姨，說宋阿姨家有個外甥女很好，想介紹我認識。如果早知道是你，那我一定答應。」康子文的話說的很是直接，只因為已經對她喜歡，所以沒有辦法去想別的女孩。
更不要提，是以相親這樣的方式。
宋七月攪動著湯匙，她喝著咖啡，「如果知道今天君姨給我介紹的男孩子是你，那我大概不會來了。」
怪只怪她，為什麼出門的時候不問一句，對方叫什麼名字。
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為她的話，康子文不免感到失落，「難道，我有這麼差嗎。」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宋七月道，「只是，我更願意跟你像是朋友一樣出來喝杯咖啡。」
「所以，你還不算完全排斥我的是嗎？」他又是問道。
似乎，他將她的意思扭曲成了另一種。
宋七月頭疼了，卻也不想太打擊他，「朋友的話，的確不排斥，但是僅限於朋友。」
「你阿姨幫你安排介紹男孩子，是你想嫁人了嗎。」
「你阿姨也幫你介紹女孩子，是你想娶了嗎？」
他一問，她反問，康子文瞭然，「但是，阿姨說的話，有時候也不完全是盲目的。」
「其實也值得好好考慮。」康子文眼裡的熱切太過明顯。
宋七月不是沒有發現。
「是，值得考慮，不過也要遇上合適的人。」宋七月說著，將那咖啡飲盡。
「怎麼樣的才算合適？」康子文問道。
宋七月想了想，「至少不能懦弱，我喜歡勇敢的。」
康子文優柔寡斷，顯然不具備以上要素。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還能遇到老朋友，真高興。」宋七月笑著，她又是道，「不過我下面還要去辦點事，不能陪你繼續聊啦。」
「沒事，你去忙吧，空了我們再約好了。」康子文也不生氣，很是諒解道。
宋七月跟他道別，她走了。
康子文看著宋七月離去的身影，這一次，他開心的笑了。
宋七月和康子文之間也算是有來往，她以為自己說的夠明白。
但是顯然，康公子並不明白。
隔天一早，君姨歡喜無比的跑來說，「七月，子文剛剛給我打電話，他說邀請你明天晚上一起去吃飯。」
「他要邀請我，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而是找你呢？」宋七月正懶散的在曬太陽。
「人家男孩子一看就知道很靦腆害羞，不好意思直接來邀請你。」
也是，康子文的性格就是這樣。
不過，多半也是怕她拒絕。
「我看子文對你很有好感，七月，你要好好把握。」君姨更是熱衷欣喜。
宋七月頭疼了。
為什麼這最後一個相親對象會是康公子？
這冥冥之中的註定，真是讓宋七月感到麻煩。
君姨的支持，讓宋七月逃不過，她也不想讓她掃興。畢竟前面那十幾位男士，沒有一個回頭找她的。
好不容易現在有了一個，君姨更是抓住不放。
再加上，又是君姨好友的外甥。
宋七月應了，「那我就去吧。」
「這樣才對。」君姨急忙又道，「那得快點準備衣服，我看乾脆去外邊買吧。」
「君姨，不用這麼正式吧。」
「要的要的。」
君姨拉著宋七月就要出發，正好看見了宋向晚也在。
君姨喊道，「向晚，七月要去買衣服，你知道哪裡的洋裝店好看？」
宋向晚在家裡無事，她應道，「我陪你們去吧。」
宋向晚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家女裝精品店。
宋向晚是這裡的貴賓顧客，由店長迎接歡迎入內。
這家洋裝店裝修考究細緻，衣服更是精美。
宋向晚道，「七月，這家的衣服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我平時挺喜歡這家的，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宋七月也是愛逛百貨逛精品店愛美的女人，看見漂亮的衣服應該是歡喜不已才是。
可是今天，她實在是沒有心情來打扮。
去見康子文，又不是去見客戶，不用這麼精心。
君姨和宋向晚卻是一起去挑選了，宋七月也隨意地看著。
「向晚，要端莊一點，淑女一點。」
「好的，姑姑。」
「七月，你看這件怎麼樣？」
「這件呢？」
兩人詢問著，宋七月看了看，她也就試穿了。
待她試穿完出來，君姨點頭稱讚漂亮，宋向晚也說好。
宋七月卻是覺得平常，這不是她愛的那一款，「我自己再看看。」
她在衣架一列遊走著，忽然就瞧見了一件洋裝。
一條長及腳踝的絲綢裙。
那衣服的顏色是清雅的綠色，配了絲綢的白色。
而那裙子的胸口，有一朵白色復古點綴的花朵裝飾。
既簡單，又大方。
宋七月拿起這一件道，「就這條吧，我喜歡這條！」
君姨和宋向晚回頭一瞧，果真是不錯，她們都覺得挺好。
店員在旁贊道，「這位小姐眼光真好。」
「七月，你去試試吧。」君姨喊道。
「不用啦，我一看就知道這個尺寸我正好，就這個了。」宋七月也懶得試穿。
晚上六點，康子文說是會來接她。
所以宋七月就不用提前出發去匯合。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宋七月正在樓上換衣服，打算要出門。
而周蘇赫卻是到來了。
今日是周六，周蘇赫忙了一周，這日終於得閑，他來陪伴宋向晚，也順便探望君姨，以及拜訪宋仲川和夫人兩人。
「君姨，你最近氣色看起來很好。」
「我都好了，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偶爾，還有點頭疼，大概是之前撞了一下還沒有完全好。」
「那要好好休息，去醫院看了嗎？」
「都有去檢查，什麼事也沒有。」
樓下的廳里，一行人正在聊著，這時候有人前來通報，「老爺，夫人，二小姐，外邊有位康先生。」
君姨喊道，「是子文來了，請他進來。」
康子文一身西服，他被人迎了進來。見到眾人，他一一問候。
眾人一見，果然是文質彬彬，很是斯文，大舅和大舅母都挺滿意。
君姨道，「子文，來坐一會兒吧。」
康子文入座，君姨道，「馮管家，你去看看七月好了沒有。」
「沒事的，讓她慢慢來。」康子文微笑著說。
周蘇赫坐在一側，他望著康子文，卻是認出了他。
之前在港城，宋七月不正是和他去禮服店買了禮服而出，又一起出發去應酬。
那日接她的男人就是他！
馮管家正要上樓去，宋七月卻是從樓上下來了。
「七月小姐。」他喊了一聲。
眾人不疾不徐回過頭去，只瞧見在那樓梯上方，一道華麗的身影慢慢而下。
她穿著銀白色的高跟鞋，不是太過高的跟，剛剛好的五公分。
身上的禮服裙，是一抹優雅的白色，燈光會泛出一些清新的綠來。她的頭髮吹的又直又順，柔柔的披散而下。只將耳朵兩側的髮絲撩起一束來，挽到後方編起落下。
她慢慢走下來，微笑迷人，如此優雅。
先前還不覺得她的美麗，此刻一瞧，真是讓人炫目。
如今的她，哪裡還是那個野丫頭，已然已經蛻變。
宋向晚忽然就想起周蘇赫從前說的話來。
那是年少，宋七月成天穿褲子，不是牛仔褲就是休閑褲。
周蘇赫有一回喊道：七月，你成天穿褲子做什麼？
宋七月不滿：我穿褲子礙著你了？
周蘇赫說：女孩子就該穿裙子才好看。
後來學校表演大合唱，宋七月還真穿了。
卻又被周蘇赫搖頭取笑：我看算了，你還是穿回褲子吧，一點也不好看。
然而現在，卻是如此好看。
「來了。」宋七月和康子文打招呼，康子文從驚艷里回神。
「可以走了。」宋七月又是呼喊，康子文起身，「那我就帶七月走了。」
眾人微笑相送，宋七月和康子文一起而出。
瞧著他們一道離去，大舅感到很欣慰，「這個男孩子我看不錯。」
「是啊，看著人很穩重，教養也好。」大舅母也是稱讚。
宋向晚在旁道，「七月穿那條裙子很好看。」
「女孩子是該這樣打扮。」宋母應聲。
「蘇赫……」宋向晚一回頭，望向身邊的周蘇赫，卻見他還瞧著方才宋七月離去的方向，眼眸凝重。
周蘇赫回眸笑道，「怎麼了？」
「記得以前你還說七月穿裙子不好看，很好看啊。」宋向晚笑道。
周蘇赫回了一句，「醜小鴨也是會長大的。」
周蘇赫從前總是說宋七月是醜小鴨，還取笑她偏要愛美。
「七月以前成天穿褲子，現在是基本上見不到她褲子了。」宋向晚又是道。
周蘇赫微笑點頭。
從前的醜小鴨，已經蛻變。
她再也不是，不是那個假小子了。
……
康子文開著車，宋七月坐在一側。
康子文很是高興，卻也是有些激動的，「七月，你今天很漂亮。」
「你的意思是指我以前不漂亮嗎？」宋七月笑著反問。
「不，你每天都很漂亮，只是，今天的你，是因為我才這樣打扮的，我很高興。」康子文很誠實的說。
宋七月蹙眉，「我今天之所以會這麼打扮，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我大姨。」
宋七月無意和他糾纏不清，「你今天邀請我，我會來，一是因為君姨，二是因為我也想和你好好談談。」
康子文聽著她這麼說，他握住了方向盤，好似這樣也是給了他力量和勇氣。
康子文道，「七月，有什麼話等結束了我們再說好嗎。」
見他一臉懇求的樣子，宋七月突然也不忍心。
畢竟，他也是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而且，他是個好人。
宋七月默然應允了。
宋七月以為康子文今天晚上的邀約是在餐廳或者酒店裡，但是誰想到，他的車子竟然直接開到了一幢別墅。
車子開入別墅，康子文下了車去，他紳士地為她開車門。
「這裡是？」宋七月狐疑。
「進去吧。」康子文說著，邀請宋七月入內。
就要進入別墅大廳的時候，康子文忽然拉起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臂彎中。
他帶著她步入大廳，也步入於眾人的視野里。
別墅里燈火通明，布置一新，看的出是特意裝點過的。
而在大廳里，早就聚了無數賓客。
更有一行人坐在沙發里，他們正在歡樂閑聊著，更也像是在等待他們到來。
康子文帶著她步入，宋七月也緩緩跟隨。
宋七月瞧見了這麼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讓她搞不清楚狀況了。
居中位置上那位長著，一看就知道是老太爺了。
而更讓人暈眩的是，老太爺身旁端坐著的那個男人！
居然是莫征衍！
他華貴如斯，無疑是貴賓上客，所以和一家之主坐在一起。
突然，康子文喊道，「爺爺，奶奶，爸，媽，阿姨，叔叔，我來晚了。我來為你們介紹，她是宋七月小姐。」
「我喜歡的女孩。」康子文大膽至此，讓所有人都是一怔。
康子文如此一介紹，宋七月也是一愣。
而莫征衍微笑望著她，那目光卻是比那日在學校里更為複雜百倍。
他笑的興味。
彷彿是覺得不再無聊，看戲一樣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