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各有外遇
許一諾到一樓一瞧,卻見她身邊站了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這男人身材高大、面相俊雅,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讓整個人看起來滿是書卷味。
「樂蒂,這位是……」許一諾眸光閃閃,莫不是樂蒂的男朋友?
「一諾,這位是與公司有合作的律師約翰。」樂蒂笑著為她介紹:「上午老處……人事部長就是讓我去機場接他了。」
「你好。」約翰微笑著沖她伸出手,溫柔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許一諾趕緊伸手與他相握,想必樂蒂早已跟他介紹過她了。
只是她不太明白,這個叫約翰的律師跟她這個小職員會有什麼關係?樂蒂幹嘛特意叫她過來?
疑惑間,電話突然響起,是婆婆大人打過來的。
她不敢怠慢,連忙跟兩人打了招呼,跑來一邊接了。
「一諾啊,」沈玉蘭在那邊笑吟吟的說:「今天不給炎兒送午餐了?媽媽可是做了很多好吃的啊。」
今天?的確沒在計劃內。她的傷腳還沒「好」呢!
沈玉蘭有些失望,但也沒多說什麼,囑咐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太太,你知道嗎,」這時,慕琪琪走到了她旁邊:「駱小姐回來了。」
沈玉蘭眸光一亮:「你是說清芙?」
慕琪琪點頭,「聽說她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回香港工作了。」
「真的?」沈玉蘭不由驚喜交加。駱清芙的容貌和氣質都屬一流,是霍家最滿意的兒媳婦人選……沈玉蘭突然斂住笑意,「現在回來有什麼用?炎兒已經和一諾結婚啦!」
她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只要炎兒願意結婚,不管是清芙還是一諾都好,都好!」
慕琪琪跟著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許一諾,誰打電話啊?」剛掛斷電話,樂蒂便撲了過來,環抱住她的肩。
「嗯,我媽。」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樂蒂並沒有留意,忙著跟她說另一件事:「許一諾,」她小聲道:「跟咱們一起吃飯去。」
許一諾不願意:「我這傷了一隻腳呢,再說了,你負責接待他就好,扯上我幹嘛?」
「你是真笨還是裝傻?」樂蒂無語的蹙眉,雙頰卻有些泛紅:「我幹嘛拉上你,不是想要你幫忙掌掌眼么!」
許一諾瞬間明白,卻也愣了。
「樂蒂,你……你的備胎要不要太多?」昨晚上才飛了一個,今天替補者就上來了,相親也玩車輪戰么?
樂蒂輕「呸」一聲,「別拿這個跟那些人相比啊,這個不是相親的。」
許一諾訝異的瞧見了她臉上的紅暈,只好點了點頭。
於是,她拖著這條「傷」腿,跟著兩人來到了一家高級西餐廳。沿途的閑聊讓她知道了大概的來龍去脈,因為公司的法律問題,樂蒂一直負責與約翰聯絡。大概她早已傾心約翰的專業素養了,今天一見面,立馬就被約翰的魅力給收服了。
「約翰,你手上還有別的案子么?」樂蒂去洗手間了,她特意沒話找話,以免餐桌上的氣氛太尷尬。
但見約翰點頭,「我這次來,重點其實是另一個案子,順帶把你們公司的問題解決了。」
「哦,另一個案子是什麼?」她漫不經心的問。目光不經意掠過餐廳門口,不由地一愣。
世界要不要這麼小,怎麼轉身就能碰上熟人!
正走進餐廳的那個高大身影,竟然是霍炎!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氣質容貌俱佳的美女,一件米色的裙裝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精緻的妝容,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黑髮,讓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的出現,立即吸引了大部分客人的注意。不少人私下嘖嘖輕嘆,說是見到金童玉女活體了。
許一諾推了推眼鏡,打心底認同這句話。
霍炎和這個女人,從頭到腳無一不般配,兩人甚至是交相輝映、相得益彰,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不過,她必須得撤開目光,因為她好像聽到約翰說了三個字。
「不好意思,」她推了推眼鏡,隱去了眸光中的難以置信,「我好像聽你提到『簡自寧』?」
約翰點頭:「他是我的當事人,這次我就是特意為他過來的。」
許一諾驚訝的瞠大了雙目。
約翰微微一笑:「怎麼了?許小姐是不是認識我的當事人?」
許一諾差點沒拍大腿,豈止是認識,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她很好的將心中激動隱藏了,嘴角微微上翹:「不認識。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約翰淡淡一笑,低頭切著牛排,似不打算多說什麼。
「那是一個什麼案子啊?」許一諾只好裝作興緻盎然的問,見他眼露驚奇,她馬上又笑開了:「我……我是不是問得太多了?我只是對這些比較感興趣而已。你要不方便說也沒關係的。」
約翰輕輕搖頭:「也不是什麼機密,我的當事人被控詐騙和謀殺罪。」
許一諾只覺自己的呼吸也滯了,雙手不自覺顫抖。她下意識的挪開目光,卻與一雙深邃的黑眸撞個正著。
她惶然定睛,才發現霍炎和那美女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張餐桌上。
美女是背對她而坐,霍炎則是面對著她這邊了。
許一諾想著要不要跟他打個招呼,可見他屹立不動,一點也沒要跟她打招呼的意思。
他大概是不想被打擾,又或者不想那美女知道兩人的關係?
駱清芙。
她的腦海里忽地跳出這個名字。
來不及細想,電話鈴聲猛地將她的思緒打斷。電話是樂蒂打過來的,說「老處女」急叫她回公司,約翰就拜託許一諾了。
許一諾奇怪:「約翰,等會兒你不回公司?」
約翰搖頭:「我跟公司只是合作關係,有必要才會過去。」
「那你回酒店?」
「我在一家律師事務所辦公。」
許一諾明白了,「那我等會兒送你回律師事務所。」
聞言,約翰「哈哈」一笑,「許小姐,你這是存心埋汰我?身為一個男人,哪有讓女人送的道理,更何況還是一位負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