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虛極神功
滾圓的木桶內,熱氣騰騰,在水面形成一層濃霧,藉助燭光隱約可以看見水面上飄著些許花瓣,滿屋子奇香。
婉兒扶朱由檢下床時,已經褪去上身的襦裙,改換一身雪白的短裝,鵝黃色的抹胸隱約可見,在朱由檢面前,她似乎沒有了少女的羞澀。
「這小丫頭。」朱由檢收回目光,暗罵了一句,他是君子,還不習慣異性的伺候。
婉兒扶著朱由檢在木桶前站定,一邊伸手來脫他的衣服。
「你……」朱由檢更不習慣有女子伺候自己洗澡,要是有警察在,豈不要掃黃打非?
「奴婢……都……」婉兒垂下頭,手卻沒有停下來,朱由檢這才想起三天前的晚上,自己所做的荒唐事,但那是前生的記憶,他也沒有辦法。
「我才十五呀!這個身體。」但朱由檢很快想起,以前大戶人家的通房丫頭,都是主子的性學啟蒙老師,這個年齡已經不小了。
「殿下,你……」對著朱由檢赤裸的身體,小丫頭嬌羞,又一臉燦爛地低下頭,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朱由檢也低下頭,自己的分身∠,碩大、堅挺,比記憶中大了不止一輪,簡直超過傳說中的非洲老黑。他趕緊跨進木桶里,老臉一紅,可惜紅在水裡,婉兒是看不到的。
怎麼回事?
朱由檢想起了清園主人的話,不知是因為清茶、醇酒還是美食,難道是由於小雨?但朱由檢不能讓婉兒知道自己的經歷,只得轉移她的注意力。
「婉兒,在我衣服里找找,可有一本書。」清園主人贈給自己的書,自己還沒看,在這亂世里,有了神功,可以保護自己安全,關鍵是,不能辜負了清園主人和小雨的一番好意,要是沒能帶過來,就可惜了。
「殿下,是有本書。」婉兒已經在朱由檢的上衣里摸出一本書,她沒來得及看內容,就把封面送到朱由檢的眼前。
《虛極神功》。
「殿下,是這本書嗎?你練什麼功的呀?」婉兒識字,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從名字上,也可以猜出一點,估計是練什麼功法。
「先放我床上吧!」朱由檢答非所問,他也不知道詳細的內容,又怕泄露了什麼天機,只好含糊帶過。
婉兒送走了書,很快就回來了,她耐不住好奇:「殿下,你……是不是與這本書有關呀?」婉兒一臉燦爛地看著朱由檢,記得上次朱由檢的分身根本不能和現在相比。
「此書乃異人所授,暫時不能告訴你詳細的情況,否則有違師命,可能遭到天譴。」朱由檢也不全是忽悠,但有些話的確不能跟婉兒說。
看著朱由檢一臉的莊重,婉兒不敢再問,她略微有些失望,卻也沒多想,看朱由檢在水中泡得差不多了,於是走向木桶中的朱由檢,「殿下,奴婢給你擦擦身體吧!」
朱由檢本待拒絕,但還是忍住了話語,反正什麼都見了,擦擦身體又何妨?三天前不是那個什麼了?雖然不是自己,但婉兒可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也無法向她解釋。
柔荑入水,輕輕拂過肌膚,朱由檢感到肌肉微微顫動,奇癢無比。這具身體的前身雖然碰過她,可不是自己的錯,自己可是正人君子,現在她給自己洗澡,當然感到心驚。轉而又想,自己已經做了朱由檢,這丫頭也把自己當成了朱由檢,黑膜包酸菜,難道不該吃?心就漸漸安下來,身上的肌肉也逐漸放鬆了。
婉兒扶朱由檢上床后,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殿下身體初復,奴婢到外邊耳房去睡了,如果殿下有什麼需要,就叫喚奴婢一聲。」
「這丫頭,又想哪兒了?」朱由檢趕緊打開《虛極神功》,滿心期待地看起來。說是一本書,其實很薄,只是一本小冊子。朱由檢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書初略低看了一篇。
虛極功只是一種武功,與分身並沒有什麼關係。書的前半部分介紹了內功心法和運功路線,後半部分是外功,介紹了克敵制勝的招式,皆有插圖,文字部分倒很少。
內功心法是九字訣:分別是臨、兵、斗、者、皆、陳、列、在、前。練功時採用坐姿,通過手型變化牽引真氣,在全身運行,然後通過拳、掌或者指尖衝出,以氣流打擊對手。
臨:雙手拇指和食指對沖,其餘三指彎曲,指尖指向各自的勞宮;
兵:雙手拇指和食指對沖,中指也是對沖,置於食指之上,其餘兩指彎曲,指向勞宮;
斗:雙手拇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對沖,食指彎曲,指向勞宮;
者:雙手拇指、食指和小指對沖,中指彎曲,指向勞宮,無名指穿過對手食指,從中指中間而出,指向肩井;
皆:十指交叉,右手在上;
陳:十指倒交叉,指尖向內,右手在上;
列:左手虛握拳,食指豎向上方,右手握左手食指,成虛拳,食指虛曲;
在:雙手張開,拇指和食指對沖,手心向下;
前:左手握拳,右手微曲,手心向外,無間隙握住左拳,拇指尖向上。
另有真氣運行之法:真氣自丹田起,先達會陰、過尾閭,沿督脈上行,經夾脊,至玉枕,再到百會,順前額下行至面頰,過鵲橋(舌尖),接入任脈,回到丹田,此為小周天。
小周天運行的同時,真氣從膳中分流,至兩臂的天泉、曲澤、內關,至大陵分流,到小滴、中沖或少沖,經跳橋(指尖)渡出,左入右出,右入左出;另一股真氣從氣沖分流,至兩腿的髀關、伏兔、足三里、豐隆,經過地五金匯合。往複循環,此為大周天。
下有備註:此功若煉成,非同小可,常人二十年小成,四十年中成,有緣者方可大成;每日三遍,不可強求。
外功有五招掌法和五招刀法。
掌法:五龍歸天、佛母開光、飄風不終、驟雨不歸、穀神開天。
刀法:金玉滿堂、鑿戶觀光、見素抱懷、大音希聲、氣沖陰陽。
各有接氣之法,以真氣貫之,或掌或刀。
朱由檢躺在床上,無法練外家功,便照著功譜修習內功。
但覺真氣運行極為順暢,毫無滯澀阻隔之感,不覺十分心疑。為了試驗功力,他以指催功,發向蠟燭。雖然隔著三尺遠,只聽見「啪」的一聲,蠟燭陡然熄滅,自己也驚得「啊」的一聲。
外間的婉兒聽見動靜,以為朱由檢的身體又出現什麼變故,趕緊推門而入,卻發現屋內漆黑一片,再也沒有聲音,她嚇了一跳:「殿下,你睡了嗎?」
「沒有,可能是風吹滅了蠟燭。」朱由檢怕婉兒發現什麼,趕緊用語言掩蓋。他還要練功,卻不知蠟燭與火折在哪兒,只能求救婉兒。
婉兒重新取來蠟燭,發現燭台上原來的蠟燭已經碎裂,顯然不是風吹的原因,況且,為了朱由檢的身體,室內門窗緊閉,根本沒有風。「殿下,剛才怎麼了?」
朱由檢又驚又喜。喜的是自己有了內功,怕不是來自清園主人的秘籍,只是不知道是何種原因所致,難道是來自清茶、醇酒、美食?或者小雨?清園主人的信中說得比較含蓄,自己無法判斷;驚的是被婉兒發現了秘密,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怎麼對婉兒說?自己的經歷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就是說了也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他只得看著婉兒傻笑。
「殿下,難道是你練功所致?」婉兒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想起剛才朱由檢把秘籍當成寶貝,只是隨口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