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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來日方長

  李青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他轉頭見到池玉身上的傷痕后一直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和理智就有些崩盤的意思,收拾了慘局后,他也無心跟酒席上的人應酬開車回家。


  在路上他眼前不斷閃過池玉被擦傷的小腿和手臂,上面殷紅的傷痕看的他心驚,但是他沒看到她的一張臉,那張匆匆轉過去的臉上到底是充滿著盈盈的淚水對那幫人的恐懼,還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滿是對他的埋怨。


  他自覺沒有因為她的遭遇而心痛,畢竟沒有事實跟結果發生。他在心裡強調著她沒有遭受傷害,但是有種難言的情緒一直纏繞著他的心臟帶著奔騰呼嘯的情緒在全身四處撞擊。


  他做事習慣未雨綢繆,機關算盡,對這世間的種種萬物看的很開,可是此刻他卻有種前所未有的一點點后怕,如果她真的被人糟蹋了…


  他身上有些發冷,不想被這種情緒糾纏,點燃了一支煙使勁吸了幾口加大了油門,開足了暖氣。


  然而夜裡躺在黑暗中的床上,他仍然輾轉反側,腦子裡不受控制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或者說是同一個人。


  起初他被這個表裡不一的女孩子吸引著,時不時逗弄著想讓她露出本性。


  後來又覺得如果這個女孩子如果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全心全意的喜歡自己愛著自己一定會更有趣。


  他思量著,算計著,怎麼樣才能利用身邊的一切徹底將她推向自己,既不愛錢,又容易心生自卑而退卻的她,要比所有他解決過得問題還要難上幾分。


  看上去溫順,可是總是時刻想著後退,李青心裡想著,現在的情況下到底怎麼才能化解,怎麼才能蒙過她再騙上一騙。


  哪些柔情蜜意的話出了口才能將她的心意再拽回來幾分。


  天還未亮,他的心頭已經急躁難耐了,等不及她冷靜下來,他就連忙起了身,最後想到的辦法還是先服個軟去求上一求。


  池玉的公寓門緊鎖著,李青敲了幾聲裡面都沒有動靜,李青蹲下身子摸上了地墊的下面,他知道池玉粗心大意經常忘記帶鑰匙,為了避免經常進不去家門,她一直是在地毯下藏著一把備用鑰匙的。


  裡面的小人兒許是還在氣頭上,不會給他開門。


  他找到了鑰匙插進鑰匙孔,輕輕轉動了一下,磕噠,門應聲而開,沒有反鎖。


  李青心中一喜,側身進了門。


  可是剛剛這點歡喜還沒捂熱乎的心,又像是揉進了一把玻璃碴。


  屋裡的小夜燈還開著,但是卻沒有人,他急急的摸了一下她的被褥,是涼的。


  難道她還沒有回來?


  李青下意識的看向右邊空蕩蕩的衣櫃,一瞬間明白了,她不是沒有回來,而是已經走了。


  衣櫃里平日里就空蕩蕩的,但是此刻除了李青送她的那件去面試用的羊絨外套之外,再空無一物。


  李青突然扯開了池玉床頭唯一的一個柜子,一層、兩層、三層都是空的,他失魂落魄的碰倒了腳邊的垃圾桶,幾個速溶咖啡的袋子和一張長條相片孤零零的掉了出來。


  李青蹲下身子將照片撿了起來,手指用力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她斬斷情絲輕輕鬆鬆扔掉得,他又失魂落魄小心翼翼收起來。


  李青的眼睛被刺的血紅,他下樓上車向著機場疾馳。


  一股股怒意在他胸腔里炸開,燒的他理智難存。


  他是怎樣的護她周全,處心積慮的誘她停留,可是因為一次失誤她就要跑的遠遠的,想離他遠遠的。


  一想到池玉恨上了他,厭上了他,捨棄了他,他一顆心就被燒的火熱。


  他心裡恨不得將她揉碎了,他如果抓到了她就將她的雙腿打斷留在身邊,將她一顆心挖出來吞掉,她那麼在意遠在國內的母親不如將她母親抓了囚禁起來,讓她日日夜夜待在他身邊。


  他多年來壓抑的心性此刻一觸即發,理智和慾念只在一線之隔。


  突然他腦子裡想起了一個尖利的叫聲,痛得他不得不將車停在一旁,陳楚楚撕心裂肺的沖著他喊道:「你會把她毀了的!你這種人會把喜歡的東西毀掉的知道嗎!」


  他捂住頭感覺身體似乎在慢慢下沉,而精神與之相反,他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經沉向了車底,整個人被卡在這種不符合重力的扭曲空間里動彈不得。


  他睜著眼睛看著擋風玻璃前面的大雪在慢慢變暗,漫天的白雪頃刻間變成了漆黑的雨夜,豆大的雨點砸在前方不遠處一顆大橡樹上。


  大樹的樹冠被風扯的不停的搖晃,發出陣陣痛苦呼嘯,樹下有個小小的人影,舉著手裡的尖刀一刀刀動作著。


  人影腳下已經有一攤又一攤的血水不停的向外涌著,李青張著嘴很想叫一叫他的名字,阻止他手上的動作,可是即便再怎麼用力身體都抖得像個篩子,他發不出聲音,甚至連眼睛都閉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小的雙手在血污里不停地忙乎著。


  果然不一會兒遠處就發出了一個凄慘的叫聲:「啊!」之後就是一遍遍的毆打,鑽心的痛楚從他的肩膀上、肚子上襲來,有女人的哭喊聲有男人的叫罵聲。


  鼻子邊還傳來陣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各處都像是放著一種令人心慌的柔和的輕音樂,一個穿著白大衣的男人的臉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嘴裡一張一合說的都是一句話:「小朋友,看著叔叔。」


  眼前的場景被不停的切換著放大縮小,一遍又一遍的循環播放,像是壞掉的錄像帶。


  等李青的意識再次回到身體里的時候,他竟然已經在車裡坐了一個多小時。


  他大口的喘著氣,一層層冷汗從背上額頭上冒出來,在這冰天雪地的戶外他身上的衣物竟然盡數被浸濕了。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的末梢器官,除了一陣陣發麻的不適感外,他基本已經能活動自如了。


  如果在那個大雪的日子裡,有人正巧在機場路附近就會發現,一輛豪車發瘋了似的連闖了四五個紅燈似乎是要去機場有什麼急事,可是將將到了機場,車卻突然停在了路邊。


  裡面的年輕人的臉色煞白,兩眼無神的盯著前面的路,表情十分駭人像是丟了魂似的。


  兩個小時后,豪車終究沒有駛向面前不足五百米機場,打了個掉頭又原路返回了。
——

  池玉眼睛瞥著手裡的相紙,嘴上還被李青咂弄的水聲連連。


  一瞬間她有些恍惚,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狹小的空間里一樣,因為面前的這個她心儀的男孩子心潮澎湃了起來。


  李青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分神,懲罰似的咬了一下裹在他嘴裡吮吸著的她的舌尖,池玉舌上吃痛回過神看著對面李青。


  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他的睫毛卻還是像以前一樣,因為他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著,想能撥動心弦似的,她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她眼前黑了,但是沒有了視覺的干擾嘴裡的觸感變得異常敏感,他涼涼的唇舍也在摩擦中不停的升溫,在她嘴裡攪弄的滾燙。


  然而始作俑者卻還是沒有結束的意思,仍然十分眷戀的掃過她一顆一顆的牙齒,吮吸著她的唇瓣,她嘴中酥麻難耐覺得此刻連牙齒都有了觸覺,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對面的人有一瞬間停止了嘴上的動作,之後鬆開她腦後的手指,在她的腰上收緊抱著她坐上了他的腿。


  本來是無不愛憐十分溫柔的一個吻,也多了些攻略城池的意味。


  池玉一雙手攔著他的肩頭,兩腿跨得極大坐在他的身上,股下和他的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低頭糾纏著,此刻難捨難分的架勢卻不知道是誰是那主動誰是那被動了。


  他空閑出來的一雙手撫上了她的腰,指尖輕佻就從衣服里探了進去。


  他的手極其自然的在光滑的肌膚上上行,摸上了一團柔軟后輕輕揉捏著,從她的臉上一路吻至脖頸處,身上的人兒身子軟了,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嬌嬌的一副春日裡任人採摘的桃花一般。


  池玉只覺得一陣陣酥麻在身上亂竄,想叫他停止,可是嘴裡的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又嬌又媚的喘息,一點兒骨氣也沒有。


  「玉兒?」客廳外池秀英見池玉帶著李青一去不回,十幾分鐘過去了還不見兩個孩子的人影,出聲喚她。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干擾了屋內的旖旎春色,池玉連忙推搡著李青差點從他身上掉在地上。


  李青這會兒絲毫沒了剛才的喘息勁兒,彷彿情難自禁的當事人只有池玉一個。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護著她別從他腿上摔下去,眼神掃過去,床的旁邊就是稜角尖利的床頭櫃。


  另一隻手的食指曲指隔著衣物點了點她大退盡頭的嫩肉,勾著嘴角:「女朋友,來日方長。」


  先不說他此刻動作已經嚇了她一跳,嘴上還說著及其不正經的句子,她敢打包票他說的這個日字絕對不是個名詞。她扶著他的肩膀跳下了床,紅著臉哆嗦著:「誰,誰誰要和你來…什麼方長,流氓。」


  李青欣然站了起來,歪著腦袋:「當然是心口不一的女朋友你了,身體倒是濕的厲害。」


  池玉下意識了夾緊了雙退,麵皮殷紅像是能滴出血來,反駁道:「我沒有。」雖然這反駁聲像是蚊子似的,連說話的人自己都沒了底氣似的。


  李青將她頭上的碎發理順,拍拍她的臉,柔柔道:「好好好,玉兒說沒有就是沒有。」


  像是哄著個不聽話的孩子似的。


  他聽著門外的叩門聲,終於將她放過,走過去將門開了,大打開來讓門外的人看清楚裡面的情景。


  「阿姨,我和玉兒說了會兒話,這就出去。」


  池秀英探頭看見兩個孩子沒事兒,就點點頭回到客廳,心想自己不會是攪和了他們兩人獨處的時間吧。


  不過轉頭一想自己女兒的性格她還是十分了解的,那慢熱的性子估計要等上一年才能拉上手也說不準,自己還是不要管得太寬隨他們去吧。


  哄走了池母,李青回過頭對池玉說:「咱們也該回了,別打擾了老人家休息。」


  池玉點點頭,想著他說的咱們也真是信手拈來,自然地不得了。明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的門好不好。


  剛要跟著他出房門,他轉頭莞爾:「你不需要用一下衛生間嗎?」


  「這一路坐車也是挺難受的。」


  池玉下意識想起下面的泥濘,剛才的熱乎勁兒現在都變成了陣陣濕意涼的難受,一把將他從房間里推了出去,自己進了衛生間整理。


  她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抓著旁邊的濕紙巾恨恨的想:「真是翩翩少年已死,現在她面前這個美人簡直就是個空有一張畫皮的臭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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