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你的隱疾
池玉心想,這還差不多。
又補充道:「那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這一醉倒是似時光倒轉,她一臉十足少女氣的嬌憨,眼睛圓圓的瞪著他的臉,香腮還微微用著力。
「嗯」李青眼睛盯著前面的路,餘光掃了她一眼,不以為然。
「那日我們不是說好了的,你會時時把你心裡的想法說給我聽。」
「可是你仍是瞞著我,瞞著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麵皮上忽冷忽熱的,我害怕。」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抖得像個篩子,剛剛被人抓著頭皮都沒落淚的眼眶這會兒也紅了。
「害怕什麼?」李青問著。
「害怕…他們扇了我的巴掌,還抓著我的胳膊不讓我動換,好多人伸著手,他們撕我的裙子…嗚嗚。」
李青知她此刻腦子裡一片泥濘,聽她說話似乎是又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晚上。
她哭得像個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摸著,凄凄切切的顰著眉,豆大的淚珠像是比誰落得更快些似的一滴滴的砸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擲地有聲。
李青只覺得周身一陣細細密密的痛楚,手指竟然有些握不緊方向盤。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半夜兩點多夜裡的行人所剩無幾,招攬顧客的霓虹燈也盡數滅了,周身一片漆黑寂靜。
寂靜中李青只聽得身邊的人兒抽抽泣泣的好不可憐。
李青手指沾染上她臉頰上的淚水,捏在手裡搓了一下,涼涼澀澀的。
「是,都是我不好,我的錯。」
池玉那廂本來已經委屈上了,哭得凄凄慘慘。
此刻聽到李青沒有半分扭捏的就將錯認了,驚得忘了再哭,眨眨眼看著他。
「我果真是在夢裡,你竟然這麼聽話的。」池玉沒想到此生,她居然能聽到李青向她認錯,此刻即便是在夢裡她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我最不喜歡你瞞我事情了,你有心讓旁的人捉弄我,然後再次次搭救我,總是口是心非的樣子,叫人討厭!」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你那日在陳楚楚面前說的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如果我被人糟踐了,身子壞了精神也毀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會心痛?反而覺得把這樣的我留在身邊就很好,不是個人是個物件似的?」
李青一雙眸子盯著她看,她也轉過頭來看向他,見他不說話只獃獃的坐著有些失神,雙手去攬他的脖子。
笑嘻嘻的問:「怎麼不說話呀?叫我給猜對了是嗎?」
李青看她像個痴兒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會沒皮沒臉的問著話,明明像是拿著把刀子往人心坎兒里深深淺淺的戳弄,但是面上卻像這世間最天真的嬌女兒,嬉皮笑臉的彎著一雙亮晶晶眼睛。
「你是這樣想著,所以才走了?」李青的聲音不似剛才一般暖了,帶了些涼意。
池玉不喜,手上用力將他的雋秀的臉拽到自己眼前。
「不許這麼冷冷的瞪我。」她嘟囔著,食指順著他的眼角滑向他的下顎線,輕輕的勾勒著,最後回到他的下巴輕輕點了點。
莞爾一笑:「你生的可真是好看,怎麼能這麼好看,我這輩子還只見過你這麼一個頂頂的美人。」
李青挑了下眉毛,掩下眸底的一樹春色。
這白痴醉起來可是沒下線的,他終於捏住她的下顎將這殷紅的小嘴堵了。
只是略略吸允了一下,唇舌交纏就有些火花四濺止不住的意思。
許是池玉嘴裡甜甜的酒氣讓他有些喜歡,他用手扣住她疲乏無力的脖子,迫使她仰面獻上自己殷紅的唇瓣。
他一會兒攜著她的小舌在自己嘴裡咂弄,一會兒將這柔滑的無骨之物送回她的口中舔弄。
池玉痴痴傻傻的想著:夢裡的李青嘴上功夫竟然也是這麼好的,就像真的一樣。
分分秒秒過去了,車中的兩個人一個呼吸急促心跳如雷,一個悠長欣然懶懶散散。
本是難捨難分的飽滿水潤,李青突然怔了一下隨即拉開些距離。
身下的人兒卻閉著眼睛,嘴還微微張著,露出裡面的殷紅滑軟,和一排小小的貝齒,呼吸均勻,睡著了。
李青當真拿這醉了的女痴漢沒辦法,將她擺正在座位上,握緊了方向盤。
——
好不容易將池玉這攤爛泥似的身子扛上了樓,樓下巡邏的門衛小伙兒碰見李青,曖昧的沖李青咧著嘴笑了笑。
李青一臉陰冷的回瞪了一眼,小夥子趕忙拿起手電筒假裝看向別處,這住複式的有錢人當真是跟旁的人不同,連晚上帶女人回家過夜也頂著一張冰塊臉,跟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樣子大相徑庭。
難道是越冷越美麗?
李青駕著池玉進了門,在門口處將她的白鞋白襪盡數脫了,露出一雙白皙的小腳。
她此刻腳底涼了,半睜開眼,一見李青的樣子又笑眯眯的來抱他,以為夢還沒醒。
李青撂了身上的大衣,轉身著手解決池玉身上的衣物。
池玉見他伸手扒掉了自己的毛衣開衫,又拉扯起她腰間的T恤,伸出雙手環住自己嬌嗔:「你果然是個有病的!」
她一邊跌跌撞撞的躲著一邊嘟囔:「那個新聞報道原來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隱疾。」
李青將她捉住按在沙發上,護著她的眼睛將T恤從頭上脫下來,嘴上還不忘分散著她的注意力:「哦?我的隱疾是什麼你竟然知道了?」
池玉聽他似乎有些怕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一下興奮起來。
將身子扭過來小臉湊過來要同他說話。
李青雙手扶在她腰上用力將她轉個身子讓她趴在沙發上,隨即拍拍她的屁股:「撅起來。」
池玉照做了,臉還埋在沙發里,「你的性癮是什麼時候得上的?那時候我竟然都沒發現?」
李青伸手將她的褲扣解了,抓住牛仔褲的褲腿拖著拽了下來。
「什麼?沒聽清。」
池玉連忙從沙發上復爬起來,盤坐在李青對面:「我說:你的病是什麼時候得上的?那時候我竟然沒發現?」
此刻池玉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內衣褲,她的喜好倒是多年沒變,還是素素的棉製品那一掛,既不能擠出溝壑也不能擴大女性的優勢。
棉布貼著兩團軟肉的本身的形狀曲線暴露無遺,甚至連兩小朵起伏的邊緣也能看的清楚。
李青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浴室不去看她:「我要是有病,現在還能坐懷不亂那可真真是厲害。」
池玉小小翻了個白眼:「廢話,這是夢呢,夢裡橫豎你能將我怎樣?」
李青睨她一眼,「想知道我有沒有隱疾,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隨後將她從沙發上抱起,手掌拖著她翹翹嬌嬌的臀,往浴室走。
「洗澡。」他嘴裡念著,卻不知道是說給池玉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他動作上帶些小心翼翼的將她安置在浴缸里,調著熱水的溫度,「不脫衣服?」
冷冷的調子帶著暖意的尾巴。
池玉醉酒發了汗,此刻身上粘的難過,連髮絲也有不少粘在額頭上,很是難受。
她一面脫著一面沖他說。「你背過身去。」
他眯了眯眼睛緩緩道:「在夢裡你又怕什麼,被個假人看了去橫豎也不虧。」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身子卻轉了過去。
她頓了片刻,疑惑的點點頭,好像說的也沒錯。
池玉將身上被汗粘著的衣服盡數脫了扔在一旁,李青皺了眉頭撿了放在浴室角落裡的藤條編織的臟衣簍里。
隨後李青將調好溫度的水為她打開,她面上又浮現了些紅坨坨的笑意,笑眯眯的看著他為自己服務。
李青許是被浴室里氤氳的水汽沾染了濕氣,鼻尖有些似汗的水珠,他扭過頭:「你自己好好洗乾淨了再叫我。」
池玉一伸手捉住他欲走的身子,掀起一片水花,打濕了他的睡褲。
「別走,陪我說話。哪有人做夢還得孤單單的做這做那呢?」她此刻不只身子嬌嬌的,聲音也嬌嬌的,撒嬌不讓他離開。
他頓了幾秒,轉頭看向她,抱著手臂靠在身後的洗手台前。
眼前的水汽蓋不住她白皙的身子,更蓋不住那粉紅的桃花,更引人遐想。
浴缸里的水隨著她的動作一下下漲潮退潮,無聲無息的。
她似乎這些年消瘦了一些,身上盡數少了那時候的軟肉,但是綻放的花朵似乎是在迎風招搖著引人遐想,更豐腴了不少。
李青眸子猶如墨色,眯著眼盯著她看,從頭到腳一處處仔細的看著。
池玉即便是在夢裡讓他這麼掃雷般的看過,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見桃花像是遇見了寒風似的,團在了一起,像兩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她伸手拿起旁邊的沐浴液,在身上胡亂蹭了,便要站起來扯了高處的毛巾從浴缸里出來。
可是腳步虛浮,這浴缸沾了不少滑膩膩的泡泡,只見她搖搖欲墜,如玉的身子一個著咧就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