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傾盡所有要給他
我一怔，根本不明白韓肅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愛我，有資格嗎？
「嗯？」他尾音上揚，危險四裂，黑暗無比的眸子鎖著我，如鷹，如狼。
「你別又威脅我！」我大聲抗議，「我不怕你！」
韓肅眸光一閃，一個利落下壓，將我完完全全控制在了床上！
「你、你走開！」我大力推拒，手越發毫無章法地揮著，「韓肅，你就是個人渣！走開！」
可是，不管我怎麼喊怎麼鬧，韓寧仍舊一派淡定，甚至緩緩解開黑色襯衣的紐扣，一粒一粒。
我的心亂的一塌糊塗，也開口威脅，「韓肅，如果你敢硬來，我不會放過你，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韓寧嘴角勾了一抹清淺的弧度，迅速扯掉襯衣，又來扯我的睡衣！
「不要！」我偏頭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手更是拍著他的胸膛，指甲劃過一道道痕迹，「韓肅，你不可以這樣，我、我還你錢還不行嘛？我們無冤無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哀涼至極，我真的不適合做人家的情婦，不能接受我身上的男人也跟別人馳騁。
「還錢？」韓肅冷淡的重複，「證都領了，協議也簽了，想反悔，門都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拿著結婚證我是可以告你的！」我憤恨開口，眼角的淚卻止不住，「婚內出軌，我可以搞得你身敗名裂的！」
韓肅仍舊壓著我，渾身暈染著冷沉的氣息。
「所以，你最好不要自毀前程！」我開口威脅，卻帶著抽泣。
下一秒，韓肅的吻又下來了。
他從我的眼角開始吻起，好像要把我的眼淚吻光，可是見我又要開口，迅速堵住了我的唇。
我瞪著眼睛，用盡我所能反抗。
嘟嘟……一陣撥號的聲音。
「喂！」手機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好像是沈文拓。
我渾身僵得要斷掉，震驚的看著韓肅，忘記了反應，他竟然這個時候打電話？
又要羞辱我嗎？
用這樣的方式？
雖然韓肅的唇覆著我的，我仍然死死咬著唇，生怕發出什麼聲音，失掉我僅存的一點尊嚴。
「喂！」沈文拓再度開口，挺不開心的音色，「說話啊，剛交代就打電話來催，我不是超人！」
韓肅睨了我一眼，微微抬起頭，「我女人以為我跟其他女人鬼混了，你給解釋一下。」
「呵，呵呵。」沈文拓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邪氣的笑了出來，「這我可解釋不了，我們就是在凰后俱樂部鬼混啊，妹妹，來，親一個。」
我還真的聽到了那頭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只是，凰后俱樂部？
韓肅去了那裡？
「韓肅，我跟你說，你那小嬌妻雖然不愛說，但是一看就是有氣性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你這麼個老男人，還不得撒撒嬌，吃吃醋，所以呢，這事我解釋不了，以後你去哪，隨身攜帶！」
我嘴角抽扯，垂了垂眸子。
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但又溢滿羞愧的苦澀。
我錯怪了韓肅？
「打算這麼道歉啊？」韓肅將手機扔到了地毯上，聲音還是冷的要命。
我動了動眼珠，稍稍抬起，看了看他胸膛上的抓痕，還有胳膊上的咬痕，「我給你上點葯吧。」
韓肅一個利落的翻身，我們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
「是要上藥，但我要特殊的葯。」他一手抓著我的胳膊，一手摩挲著我的唇。
我一顫，自是明白他想讓我吻他。
但……
我還是照做了，趴在他的胸膛上，唇輕輕劃過那些紅痕。
哎，我幹嘛理智全失呢？
想想我其實沒什麼資格質問與要求，可是內心有道坎兒邁不過去。
我抬起他的胳膊，看著兩排深深的牙印上噙著血漬，我到底用了多麼瘋狂的力氣！
「對不起。」我眼圈泛紅，說不上心中到底在難過什麼。
我唇貼上的時候，淚也從眼角滾落，「要不我……分期付款還你錢吧。」
或許這樣我才會心安，而他也不用面對我這樣的瘋女人。
透過淚水，我好像看到他瞳孔一縮。
我們兩人的姿勢再度調換。
他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淚，「你好好配合我，這三年我不會碰別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受了這句話的蠱惑，還是韓肅的力道恰到好處。
這一晚，我幾乎每一次都失去了理智。
傾盡所有想要給他。
周日一早，天陰沉的厲害。
我醒來的時候，以為睡到了傍晚。
「不要每次都起的這麼急。」韓肅伸手又重新將我拉回懷裡，「睡到幾點都沒人管。」
我一怔，感覺他洞悉了我的想法一般。
「你手機呢？」他撫著我的頭髮。
「丟了。」我不想多提前夫家的事，那些跟韓肅也沒有關係。
「丟了？昨天你吃完飯去了哪裡？」他好像不相信我。
我轉身看著他，「就隨便瞎晃悠了一通，可能不小心被掏了，我等會兒去附近商場再買一個。」
……
我拿著新手機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的門竟然是開著的！
裡面站著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在跟韓肅說話！
轟！
我的神經緊繃起來，警察怎麼會來我們家？他跟韓肅在談什麼！
猛地，我想起昨天齊東淮對我的威脅。
我幾乎是衝進去的，隔離在韓肅與警察的中間，大聲的說：「有話你問我，這事跟我老公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離韓肅很近，所以感受到了他身體一瞬的緊繃。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摟著我，對警察說：「我會請律師的。」
我震驚無比，拉著他往裡走了走，「為什麼請律師？真的鬧大了會影響你的聲譽的，畢竟……我確實還沒離婚就惹到你了。」
韓肅不說話，黑眸沉幽幽的盯著我，抬手挑開我額頭的碎發。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我著急，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只是，他還沒準備回答我，又一個警察敲了門。
「老陳，樓下那男的女朋友來捉姦了！」
我一愣，齊東淮在幹嘛？偷晴？
怎麼會有女人來捉姦？
「憑我這雙慧眼，我第一眼看到姓毛的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又是一愣，姓毛？
「毛晉平，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全身一抖，這、這聲音……好像是羅西晴的！
對了，毛晉平？！
我顧不上韓肅和警察們，狂奔到了樓下。
果然看見我的好友正哭著罵毛晉平！
「西晴！」我跑過去抱住她，「別哭，到底怎麼回事？」
「他跟齊東娜搞在了一起！」羅西晴恨得不行，「我對他這麼好，他竟然背叛我！」
我瞪著眼睛看著毛晉平，心中因為背叛兩個字燃起了熊熊烈火！
「你對晉平好？羅西晴，這話虧得你說出口。」齊東娜倚在門口，毫無羞愧。
「閉嘴！小三！表子！」羅西晴衝過去就要撕她，她從來不是好惹的。
可是毛晉平手一檔一揮，將羅西晴給推了出去。
「毛晉平，你是不是眼瞎了！」我扶住好友，抬頭吼著，「你吃了這麼多年軟飯，你還長了能耐！」
「秦心岩，」毛晉平滿臉扭曲，猩紅的眸子暈著憤怒與瘋狂，「你一個人盡可夫的表子沒有資格罵我！」
咚！
那個詞還沒在我腦袋裡發酵，一個迅速有力的拳頭揮來就將毛晉平給打倒了。
「我韓肅的女人還沒輪到你說三道四！」
我仰著臉看著他，說不清楚是感激還是只有震驚！
「晉平！」齊東娜奔了過來，扶住毛晉平，梗著脖子，「韓肅，你打人！警察，警察同志，這裡有人打人！」
我回神，差點忘了警察還在這裡的……
「打的就是你！」羅西晴蹭的竄了過去，扇了齊東娜好幾個耳光。
我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勸，「西晴！」
見毛晉平抬腳，我下意識要衝過去擋在羅西晴身邊，卻被韓肅拽住藏在了身後。
如此，毫無懸念的，羅西晴被踹倒了……
「你小子出軌還敢打人啊？」其中一個警察揪著毛晉平的衣領，怒吼。
「是他們先打我們的！」齊東娜不服，叫囂著。
不過警察完全不理，「走，跟我回警局！」
我顧不得其他扶起好友，「西晴，你沒事吧，我帶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一進1602，羅西晴就掙脫開我的手，「心岩，給我找個屋子，我想自己待會兒。」
「西——」
我的聲音被她關門、反鎖門的聲音給蓋了過去，我站在門口，盯著厚重的門，心底哀涼冰冷一片。
羅西晴竟然也被背叛了！
我完全完全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絕望而又無助，世界崩塌！
「站在這裡也沒用。」韓肅拉著我走到沙發邊，按著我坐下。
我轉身，拾起他的手，輕輕擦了擦手背，「對不起，我……以後別打人，別傷了自己。」
為了那點虛無的名聲，也不值得。
「昨天被欺負了？」
我沒敢吭聲。
「想我們搬走？還是讓樓下的搬走？」
我一怔，抬起頭，迷茫的看著韓肅，他一臉的認真，似乎這兩個抉擇對他而言都如此的輕巧。